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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可是崔可馨卻沒有發現,而是在著急地尋找著。
“不對,”講到這裡時,崔可馨臉上突然又浮出了那焦躁不安的神情,說,“我看到了,孩子就在我眼前,可是她卻到相反的方向去尋找。”
“什麼意思?”宋陽不解地問。
“夢裡邊那個崔可馨不是我,”崔可馨猶豫著說,“她是另外一個人。”
“為什麼這麼說?”宋陽問。
“我不知道怎麼說你才能明白,是的,從外表上看,她就是我,”崔可馨掛著一臉痛苦的表情說,“可是,我卻知道其實她並不是我,我也說不清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以前做完夢,我都很少再去想它們,但是今天卻不同,當我開始仔細去回憶那些噩夢時,我才突然發現,夢裡的那個我,好像並不是我。”
宋陽被崔可馨給說糊塗了,他沉思了一會兒,解釋說:“夢和現實畢竟不是一回事兒,也許在夢境中的自己,和現實中的自己是有所不同的,這也有可能。”
崔可馨似乎是相信了宋陽的說法,於是她不再糾纏這個細節,而是接著往下講述她那個夢。
崔可馨終於找到了那個孩子,她將孩子重新放到了自己背下,然後繼續往山下逃去。崔可馨和那個孩子轉過一道山樑,便不見了蹤影。這時,從峽谷的另一邊出現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面目模糊的男子,那個男子身後還跟著一個面目模糊的女人。這兩個人向小屋走來時,崔可馨心裡充滿了深邃的恐懼。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恐懼,但是當她回憶到這裡時,她的全身在發冷,嘴唇在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她的整個身心已經陷入了一種巨大的恐懼之中,無法自拔。
“你怎麼啦?”宋陽也看出了崔可馨的異樣,忙問。
“不知道,我也不知這是怎麼了,”崔可馨用顫抖的聲音說,“我我好怕。”
“你怕什麼?”宋陽擰眉問。
“我不知道。”崔可馨喃喃地說。
崔可馨確實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但是她卻分明感覺到自那一男一女出現後,崔可馨內心的恐懼感便越發地強烈了。那一男一女走到了小屋,男人掏出鑰匙,開啟屋門走了進去。
但是男人剛一進去,便又衝了出來,女人也跟著男人衝了出來,他們朝著崔可馨剛剛離去的方向跑去。崔可馨依稀感覺到,這兩個是去追人,是在追剛剛逃走的崔可馨與那個孩子。
當這兩個人追到崔可馨摔倒的地方時,跑在男人身後的女人一不小心,也在相同的地方被絆了一跤。女人摔倒在碎石堆上,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是她,我認出來了,原來是她。”講到這裡時,崔可馨突然驚叫起來。
“是誰,怎麼了,誰呀?”宋陽緊張地問。
“屠玲,”崔可馨瞪著驚恐的大眼睛說,“她抬起臉時我看到了,她是屠玲。”
崔可馨講到這裡時,宋陽心裡突然一動。此時,宋陽又想起了青蛇講過的那些經歷,莫非那個被崔可馨背下山的孩子就是青蛇?可是,好像又有些不對勁兒,青蛇說他是自己從被關押的小屋子裡逃走的,難道青蛇說了謊,他不是自己逃走,而是被崔可馨給救走的?但問題是崔可馨為什麼要救青蛇?青蛇又為什麼要向自己撒謊呢?
宋陽苦笑著甩了甩頭,他不想讓自己再瞎想下去。畢竟,崔可馨講的只是一個夢,夢終究是不可信的。但是宋陽也隱約感覺到,崔可馨的這些夢似乎不僅僅是噩夢那麼簡單,她的夢裡彷彿有某種神秘的符號,然而這種符號到底象徵著什麼?怎樣才能給這些符號解碼呢?宋陽全無頭緒,一頭霧水。也許只有找一位心理學家來,才有可能幫助自己分析出這些噩夢裡的象徵符號來。
想到這裡時,宋陽靈機一動,他忽然想到,如果崔可馨的夢真是她殘存的記憶的話,那麼如果把她帶回夢境裡出現過的地方,會不會幫助她恢復起更多的回憶呢?
想到這裡時,宋陽便興奮了起來。
第二十九章:西施的眼淚
塗青海在辦公室裡發起火來,他使勁將辦公桌上的茶杯擲向了南牆,“嘭”的一聲,茶杯炸成了碎片,茶水濺滿了雪白的牆壁。
塗青海沒法不發火,先後兩次讓宋陽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脫,弄得他實在是有點顏面無存了。不過,他在崔可馨家裡好歹還抓回來長毛、阿虎和胡寶牛三個人,總算是多少挽回了一點顏面。然而現在可好,程副局長突然莫明其妙地連個招呼都不給他打,私自便下決定要將長毛等三人給放了。剛聽到這個訊息時,塗青海氣得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