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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地鑽進了街口的一家小話吧裡。話吧裡的光線非常昏暗,裡面沒有什麼客人,只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伯斜靠在一把烏漆麻黑的老式躺椅上聽著收音機、打著瞌睡。
“大爺,我想向您打聽一個人。”宋陽說。
老人的耳朵顯然已經有點不太靈光了,他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瞅了宋陽一下,不以為然地說:“打吧,電話就在那兒放著呢!”
宋陽猶豫了一下,湊到老伯的耳邊說:“我不是要打電話,我是想找您老打聽一個人。”
“打聽誰呀?說吧。”這一回老伯總算是聽清楚了。
“這個人叫朱八賴,他是不是也住在這條街上?”宋陽問。
一聽到朱八賴的名字,老伯臉上馬上便露出了警惕之色。他睜開眼睛,仔細地上下打量著宋陽,過了好一會子,才使勁兒地搖了搖手,說:“不認識。”
聽了老伯這話,宋陽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事實上,宋陽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條老街了,早在三年前,宋陽就曾經到這條老街上來過。那一次,是為了調查青蛇的案子。宋陽知道,青蛇的老巢就藏匿在這條老街之中。但比較要命的是,這條老街上所有的居民,幾乎全都是青蛇的人。所以,要想從這些人嘴裡問出青蛇的藏身之處來,簡直比登天還難。不過宋陽並不氣餒,既然這位老伯不肯說出青蛇和朱八賴的下落,他還要接著再打聽下去。因為他已經沒有別的退路了,只有找出青蛇和朱八賴來,也許才能幫他撥開迷霧,查出真相,洗脫罪名。
宋陽沿著街道兩旁的店鋪,一路打聽了下去。可是結果卻都是一樣,只要他一提起朱八賴的名字,那些人就會露出深深的戒意甚至是敵意,連聲說不知道。就這樣,宋陽一口氣打聽了二十多家店鋪,除了聽到二十多聲不知道之外,始終沒有一個人肯跟他多說一個字。就在宋陽準備向下一家理髮鋪子走去的時候,忽然從宋陽身後走過來兩個粗壯結實、一臉兇相的大漢來。
“喂,你在找朱八賴?”一個留著大鬍子的壯漢嗡聲嗡氣地說。
宋陽聽到聲音,回過頭來,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兩個人,然後堅定地點了點頭。
“你找他有什麼事?”另一個剃了個大光頭的壯漢說。
“我想找他打聽一句話。”宋陽不動聲色地說。
“就這麼簡單?”大鬍子壯漢說。
“就這麼簡單。”宋陽答。
“那好,你跟我來。”大鬍子一邊說著,一邊邁開大步,徑自向老街深處的一座小旅館的方向走去。
宋陽猶豫一下,於是也便跟了上去。而另一位大光頭卻緊隨在宋陽身後,始終保持著兩步遠的距離,也朝著小旅館的方向走去。不大會兒工夫,三個人便先後走進了旅館。這家旅館很小,但裡面的裝修倒也整齊乾淨。在這樣一條骯髒的老街上,能有這麼一家象模象樣的旅館,倒也真是十分難得了。旅館的吧檯裡坐著一位三十歲上下、染著紫紅色頭髮的女人,這個女人面板白晰、腰肢豐滿,生得頗有幾分姿色。只不過眉目之間透著一股子妖冶之氣,讓宋陽一看之下心中便生出一股子反感來。
“五嫂,就是這個人在外邊打聽老八子。”一進門,大鬍子便嗡聲嗡氣地說。
那個妖冶的女人睜著一雙桃花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宋陽。她那目光彷彿具有某種神秘的穿透力,弄得宋陽莫明便生出了一種被人當眾脫光了衣服的羞澀感。宋陽極不自然地乾咳一聲,說:“勞您駕給行個方便,我只是想找朱八賴問句話,絕對沒有其它惡意,行嗎?”
那個女人格格嬌笑起來,邊笑邊說:“什麼勞駕不勞駕的,甭跟我掉書袋子,我聽不懂,咱就說大白話吧,你想見朱八賴是不是?”
宋陽點點頭。
“那你這趟可算是白來啦,你見不著他了?”妖冶女人拿腔作調地說。
“他出門了?”宋陽皺了皺眉頭,問,“他去哪兒了?什麼時候能回來?”
“我就是告訴你朱八賴去了哪兒,你也不敢去找他。”妖冶女人目光迷離地盯著宋陽說。
“為什麼?”宋陽問。
“他去閻王爺家做客了,你敢去那裡找他嗎?”妖冶女人又格格嬌笑起來。
宋陽的臉騰一下就紅了,一種被人愚弄的憤怒感從他心頭升騰了起來。
“喲,這是怎麼了?臉兒怎麼忽然紅了?是嚇的,還是氣的呀?”妖冶女人嬌笑著說,“不過,你這趟也算是沒白來,雖然朱八賴那小子你是暫時見不著了,但是我們爺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