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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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沒有白紗,這裡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只除了琴案後方。”自言自語地說著,趙昊啟放下竹簾離去。
趙昊啟才下樓,仵作前來向竇威報告。
“死者為婦人。”
“婦人?”
“對,年輕婦人,估摸年紀不過二十。”
“那肯定不是琴音了。”唐三娘撫著胸口更為放心了。
“內穿絲袢,外罩紅衣霞帔。”
“既穿了絲袢顯然是富裕人家眷屬,還有呢?”竇威放下筷子問道。
“袢衣全浸溼,鞋子上沾有泥汙、枯黃的草葉,屍身兩手緊握成拳,指甲裡有青苔,腹中有水,雙肩的肩胛骨不聳。此婦人實為溺水亡故後被斬首。”
“什麼?”竇威和陸祁安一同驚呼。
“怎麼會這樣子?”竇永庭也白了臉,喃喃地道。
聽到仵作所言的人皆為之震驚。只除一人,不但不吃驚,還因此雙眸光彩大放。
“有意思。”趙昊啟喃喃自語。
“什麼有意思?”元壽不解地歪頭問道,他一直自顧自地把玩著一個小香囊,完全沒在意周圍發生了什麼事。
“這屍身有意思。”
“那個好可怕,怎麼會有意思?”元鶴一臉害怕地說道。
“一個婦人淹死了,卻被斫首弄到妓院裡來,當中因由定然是迂迴曲折無比,想來都有趣啊!”
“公子,這種時候您不該高興的!”元寶緊張地在他耳旁說道。
“我可沒有高興。”
“您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是嗎?”趙昊啟把臉一端,表情變得正兒八經的,“這總該可以了吧?”
“您就保持這副樣子,無論事情怎麼有趣也別忘了裝出這個樣子。”
“可是這樣子好累。”趙昊啟不滿地說道。
“這是外頭,不比家裡,人人都這樣,為了趙家的面子,您就忍著點兒吧。”
這會兒,竇威恢復了冷靜,他繼續問道:“這婦人死去多久了?”
“大約四個小時。”
“是自溺而亡還是被溺殺?”
“因為無首,故未能確定。但身體無傷,應是失足溺亡。”
趙昊啟問:“首級為何種刀刃所砍?”
竇威白了多嘴插話的趙昊啟一眼,“是利刀還是斧刃?”
“估計是柴刀之類的鈍重刀刃。真是可憐,砍了許多刀才砍下頭顱。”仵作搖頭嘆息。
眾人聽了均嘆道,究竟是何人如此殘忍,摧殘一名可憐婦人的屍骸。
在眾人議論紛紛聲中,在樓內搜查的衙役已經結束搜尋前來稟報。結果是並沒尋到任何可疑人物,除了廚房內的廚師和幫手,以及前後門處守門的龜奴,所有人都在中庭,樓上樓下的廂房皆是空無一人。
“所有廂房都搜過了?”竇威問道。
“回大人,二樓北面一列廂房全掛上了鎖,所以未曾進入搜尋。”
“三娘,這是怎麼回事?”竇威向唐三娘問道。
“竇大人,那一列廂房為三娘、琴音跟樓裡身價高的姑娘所住,皆因各位姑娘私下都有不少積蓄,因而平常各自鎖上門。加之今日因辦摘花宴,整座樓的姑娘全得到樓下待客,故而全都鎖上門。只是”三娘望向箏兒,“箏兒,我不是吩咐過你不用鎖上琴音的房門的嗎?”
“我沒、沒有鎖。”箏兒結巴著說道。
“琴音姑娘那間房的確鎖上了?”趙昊啟問。
被問話的衙役一頭霧水,“屬下不知是哪間反正北面那一列都是掛了鎖的。”
“那間,”竇威指著東北角倒數第二間廂房,“是不是鎖上了?”
“是的,屬下親自檢查過的。”
“三娘,鑰匙!”竇威手按佩劍一步跨上主賓臺的矮欄跳了出去,幾步跑上東面樓梯,衙役們連忙拔出刀劍跟在他身後。
唐三娘一邊在身上翻找鑰匙,一邊跟著奔上二樓。
竇威跑到琴音的房門前,催促道:“三娘,快把鑰匙拿來!”
唐三娘還在身上找,“這這鑰匙不見了!我明明把那鑰匙跟我房裡的都串在一起的。”
“撞門!”
竇威一聲令下,衙役們一擁而上。幾下子門就開了,十幾盞燈籠把廂房照得亮堂堂的,陰影亦無處藏身。
巡視了空無一人,窗扇緊閉的廂房一圈,衙役和竇威都失望地垂下了肩膀。
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