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索間,蘇軾感覺異樣,身後似有人跟隨。蘇軾不動聲色,依然不緊不慢前行,於一拐彎處偏首回瞟,隱約中果見一人,巴頭探腦,詭秘窺視。蘇軾詫異,暗道:“果不其然,凶身另有他人。”思量那凶身必是膽怯心虛,見蘇軾、公差遲遲不去,擔心事發,故而暗中跟隨,打聽蘇軾一行之行蹤。若查得此人來歷,必能知那凶身。蘇軾引那人入得當街,轉身望去,卻已不見那人。四下張望,哪裡有人影?蘇軾心中疑惑,莫非是眼花多心不成?
蘇軾思前想後,不得其解,回到客棧。店主迎上前來,輕聲道:“蘇大人,門外有人求見。”蘇軾疑惑,正待開口詢問。只見旁邊閃出一人來,是一年輕後生,穿著儉樸,乃一小販。那小販施禮道:“小人王恩,有事稟告大人。”蘇軾細看,此小販約莫二十一二歲,憨厚本分之相,便道:“你有何事?”王恩道:“小人聞聽店家掌櫃說,大人正在查尋莊中命案,特來求見。”蘇軾奇道:“莫非你知曉甚麼?”王恩道:“小人慾告知大人,昨日大早,小人曾見過那五味店錢掌櫃。”蘇軾驚道:“你見過錢達?”王恩點頭,道:“正是。昨日大早,小人曾見得錢掌櫃入得錢大善人宅中。”蘇軾喜道:“可是那花堂?”王恩搖頭,道:“乃是錢府大宅。小人親眼見得錢掌櫃進得宅門。開門之人是錢家家人錢福。不想午後便聽得錢掌櫃死了,真是蹊蹺。”蘇軾大喜,謝過王恩。王恩告退離去。蘇軾靜坐思索。店主輕聲道:“莫非此案與錢大善人有關?”蘇軾注視店主,道:“店家,於外萬不可多言,言多招禍。”店主是諾。
蘇軾與店主閒話,卻見一人大步流星入得客棧。店主起身相迎,正是湖州公差趙虎。趙虎進來便問:“大人何在?”蘇軾應聲。趙虎過來,躬身見禮。蘇軾令其坐下,又令店主倒些茶水來。趙虎喝下大碗茶後,道:“小人回到湖州城中,暗中打聽。那錢貴於案發前日便不見蹤跡,果如大人所料,他定是暗中潛回莊中。錢貴在城中,租賃其一表親之房,據四鄰敘說,平日並無其它劣跡。那表親言道,錢貴為人本分,且寡不多言。那表親還道,錢貴對其妻甚為歡愛。”
蘇軾微微點頭。趙虎又道:“小人詢問那表親,可知錢貴渾家真情。那表親道,何曾不知?那女人行為不端,卻不知錢貴何以對他如此鍾愛?曾勸說多次,每每令錢貴惱怒。後來便不再勸說。聞聽周玉兒被害,那表親吃驚不小,引得小人前往錢貴房中,取出一封信來,道是錢母與兒之信。小人想這信或許有用,便攜帶來了。”說罷,趙虎自包裹中取出一封信來,遞與蘇軾。蘇軾拆開信箋,卻見上書道:
“自汝離家,未見隻言片字,如此怎不令孃親憂心?託信於汝,望趁閒時探家。秋夜深寒,盼歸至切。書來亦安心。即便無書,聞知子安平,何其欣慰。其情悠悠!”
蘇軾看閱此書信,遞與店主。店主匆匆看過,遞迴趙虎。蘇軾道:“你二人如何認為?”店主道:“大人,此事似不宜小人多語。”趙虎道:“門閭之望,躍於紙上。”蘇軾點頭,嘆說:“此書信並未敘說兒媳通姦之事,而是錢貴離家多日,老婦人思兒心切也。”那店主輕聲道:“恕小人多言。那錢母既託錢達捎書信,便相信其人。或許並不知曉他與兒媳之姦情。”趙虎道:“如此說來,這錢貴確是回家探母,並非心懷殺機而來。”店主道:“或是歸家後,目睹姦情,方起殺心?”
蘇軾冷笑,道:“你等皆為其矇騙也。”趙虎、店主驚訝,忙問其故。蘇軾道:“其間早有陰謀,白紙黑字,寫於紙上,你等卻視而不見。”趙虎、店主不解。蘇軾取過信來,攤於二人面前,指點道:“你等且看這書信字句,凡共十二句。且取每句第二字,第一句是‘汝’字,第二句是‘見’字,如此共十二字,放置一起,便是‘汝見此信,趁夜歸來,便知其情。’此便是錢母與兒之真信也!”二人聞聽,大驚失色,一一看去,果是如此。二人佩服蘇軾目光犀利。
趙虎醒悟道:“如此說來,錢貴必是凶身無疑。”蘇軾道:“單憑此信言錢貴是真兇,難以服眾。信中並未有密謀計畫,似在讓錢貴驗證某事。不消說,便是周玉兒偷漢之事。”趙虎道:“目今看來,那錢母亦非尋常之輩。錢貴必聽從其言。”蘇軾思量片刻,道:“細細想來,錢母確不可小看。”店主道:“大人說的不錯。那錢二嬸年輕時確是利害腳色,錢家莊中,凡與他爭吵的,無不敗陣,他那張口如同刀子一般,大罵幾個時辰亦不知口渴。只是今日老了,行動不便,已大不如當年。真是一物降一物,那周玉兒過得門,比那婆婆更甚一籌。那錢貴前怕娘,後怕渾家。真是耗子鑽風箱,兩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