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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還記得陸明大哥死前手中握著這塊黃花白底碎花布的情形,這是他未能完成的夙願,當時也不知道是基於一種什麼心理,就一直把這塊布帶在了身上,也許是希望這麼做能讓他安心吧。
狄仲遲疑了一下,接過布轉身離開,走了沒幾步,他突然停下來說道:“如果是師父的意思,那也差不多是都長的意思了,你們就不要再想著來奉神之都了,否則,你們恐怕會成為整個都城的敵人。”
其實,我心裡還真惦記著奉神之都,也許是好奇心作祟,也許那有我想要的答案,但狄仲這最後一句似忠告似警告的話,卻讓我不得不有些動搖,現在可能還不是時候,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種奇怪的篤定,遲早有一天,我能見到奉神之都。
去不了奉神之都,去淨譚的話好像又太早了,我們四個現在真得變成無組織無目標的無業遊民了,在風都呆了半個多月,終於在七仔抱怨自己肚子上又多了圈肉的時候,我們又踏上了雲遊的路線。
奇怪的是,葉傲天那廝居然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我,基本上我只要出了房門都能見到那廝,也沒見到他的四小廝,他還跟我們一樣步行趕路。
我問他為什麼要跟著我,他說要保護他的女人,也就是我,我無語凝咽;我問他為什麼把我的臉變回來,他說因為當時想應景吻我,看著我那張墨汁臉實在不忍下嘴,於是我繼續無語凝咽;我問他知不知道剩下的封印,他說六重封印怎麼能有他這個未來夫君重要,免費給我一千次發問機會,問關於他的一切喜好,我無語凝咽到再沒敢向他發問,因為沒當我要問什麼他就開始倒計數,還有九百九九個問題,還有九百九十九個問題。。。。。。直至九百九十九在我腦中無限迴圈。
男人有時候執著起來真得很嚇人!
不過最詭異的是葉傲天和左陽眼神接觸的時刻,那個場景用七仔的話來說就是,不見硝煙的戰場,四隻不露而怒的眼神在空氣中忘我的兵劍想向,沒傷到他們兩個,已經把我們射穿了好幾回。偏偏葉傲天那廝還不厭其煩地跟著我們,最後,只得由我和七仔達成默識,只要走在一起,就插在他們兩個人中間,避免他們眼神的接觸。
要說最淡定地就還是西茗那塊冰山了,他從來都是和阿西像領頭羊一樣走在前面,對身後發生或即將發生的戰爭充耳不聞。
不過,正因為葉傲天出現帶出來的亂七八糟的問題,我都差點忘了自己的血在鬼族中有多搶手了。其實說到底,有西茗他們在,能有勇氣來放我血的人恐怕就只有剩下那八個沒見過面的鬼邪,所以我一點都沒有初始那種擔憂,這也充分印證了我是一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笨人。
於是,在鬆散地過了將近一個月,我終於於今晚這個風高無月,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遭受被一個鬼邪在同樣伸手不見五指的野山丘追趕的悲苦命運。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我們五個人正在一間破廟圍著一堆篝火取暖,因為七仔數學沒學好的緣故,也可能是沒學好看地圖,導致他把路途和時間算錯,我們沒能趕上下一個落腳的小鎮,只能在這座破廟裡湊活一夜。所幸現在的天氣沒有十二月那麼冷,地上也只有一些微薄的積雪,熬起來也沒有那麼難過。
可是,就在我尋思著要不要在七仔胸前溫暖入睡地歡歡拽出來,放在火上烤烤它的鼠須,阿西半眯的眼睛突然睜開,琥珀色的眼睛中充滿了濃濃的戒備,西茗皺著眉從地上起身,冷冷地說道:“看來不止一個呢!”
他的話才剛說完,廟門前突然閃現出三個身影,藉著隱隱約約的火光,我辨出他們中有兩個男的,一個女人。
“呵呵,他們看起來還真弱呢!恐怕連我的一招都接不住吧!”隨著一陣嫵媚的話語,面前那個玲瓏身段的影子逐漸靠近走近火光中,是一個有著高高雲髻的黑衣女子,紅色的腰帶長及腳踝,赤著的雙腳上分別繫了一個半拳大小的金色鈴鐺,雙手上也由藍色的絲線繫著同樣的鈴鐺。
“金鈴,我們可不是來說笑的哦!”緊接著一個頎長的身影靠近,同樣是黑衣,但即使在這樣的昏黃的火光映襯下,已經掩蓋不了他蒼白如漆般的臉,這男的臉白得不像話,唇更是紅得不正常,那雙眼睛更是泛著一種奇異的紅光。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暗影。”另一道陰沉的男音響起,火光中又多了一道頎長的身影,同樣是黑衣,如浴袍一樣的款式將他的半邊胸肌露出,半邊眼睛被頭髮遮住,兩隻手的中指上都帶有一枚黑戒。
我心裡一驚,同樣能看到七仔眼裡隱隱的不安,這個金鈴和暗影我們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