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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五萬,一年至少有一千八百萬外來人口,加上本地的八百六十三萬,這數字比歐洲不少國家人口都要多了。徐永晉無法想象如此狹小的城市,怎麼會擁擠進這麼多的人口!
“當然,我現在是長興島要塞區司令,那個長興島就是專門管理境外移民的地方。那地方!我還以為到那裡的都是大學教授,或者高階工程師,哪怕是有一技之長的熟練技工,可去了後才知道,現在我那兒全是難民,戰爭難民!他們以為上海遍地黃金,只穿了條內褲就跑到中國來,到這淘金。你問他要管理費?他還問你要吃的!”秦烈風說到這,搖了搖頭很是不以為然。
弱國有弱國的麻煩,強國也有強國的煩惱。作為一個講人道、人權的共和國,那些非法入境者實在讓當地官員撓頭不已,尤其是上海。
上海實在算得上國中之國了,建國後,為了建造一個對外視窗,中央把上海建設成了一個自由港,各國商品只要交納象徵性的稅金,就能進入上海,當然,毒品除外。掌握上海實際權力的,並非是傳統意義上的“市政府”,而是一個叫做“上海市聯合工部局”的機構,當然,要是中央有什麼大的決策,這個“上海市聯合工部局”也只有服從——雖然高度自主,但畢竟不是獨立出去的政治實體。
優越的地理位置,開放的社會環境,極為低廉的稅收,全中國矚目的中心——準確的說,是國父特別重視之地——這些使上海成為了世界公民的樂園,至少在一九一四年以前是這樣,之後?之後是世界大戰,到這裡的只有躲避戰亂的難民了。
但在一九一四年以前,上海卻吸引了全世界眾多的學者、詩人、畫家、舞蹈家、冒險家、冒險者、流氓、地痞、妓女,口袋裡藏了聚寶盆的猶太人,從日出跳舞到日落的吉普賽人,以當門童出名的印度人,一絲不苟的德國技師,低眉順眼的日本“藝妓”,色目人在其他地方叫“老外”(在廣東更被稱為“番鬼”),而在上海,他們卻是“德國人”、“法國人”、“英國人”、“美國人”、“猶太人”,一加入中國國籍,他們都是“鄉下人”,這倒也公平,只有一口地道上海話,孤芳自賞,冷眼看人的才是上海人,至於其他的,別管你是皇城根下長大的,還是喝塞納河水的,全是鄉下人。
那時候的上海,潮水一樣湧入的外國移民也是政府撓頭問題,但那個問題卻是甜蜜的,移民要麼帶來金錢,要麼帶來技術,要麼帶來中國人所不願做的職業。現在?現在大量的移民卻是飽受戰爭災難,患了戰爭恐懼症的赤貧災民,那些移民只知道逃離家園,越遠越好。遙遠的印度洋、亞洲大陸將中國與西方隔開,是的,中國是參加了戰爭,但中國本土卻沒響過一槍,炸過一顆炸彈,那裡是戰區難民心目中的世外桃源,尤其是上海,在西方流傳著上海遍地黃金,那裡有小漢堡、小巴黎、小威尼斯、小鹿特丹可以說,那裡是淘金聖地,而且到了上海還不必擔心環境不適應,反正你總能找到適合自己待的地方。而中國人的善良、仁慈,那也是有口皆碑的,雖然大戰中的中國軍隊,表現與傳說中的大有不同,不過他們本國軍隊看起來都像群土匪,那麼中國軍隊的形象也算和藹可親了。
懷抱著希望踏上到中國的旅程,可中國並非建造在金山上的國家。中國是需要世界各國移民,但中國需要的是有一技之長的人才,而非與普通本國人搶飯碗的難民。既然到了中國,總不能讓你餓死在這裡。遣返回去並非把你丟到一艘過路船上就萬事大吉了,那需要一大筆錢,而且現在戰爭剛剛結束,歐洲各國百廢待新,戰爭造成的畸形工業,隨著戰爭的結束,宣告終止。大群軍人需要工作,而大量的金錢卻投入到戰爭中去,一時想轉型又哪那麼容易?歐洲各國國內失業人口多的已經讓官僚們焦頭爛額,他們又怎麼可能出錢接回那些跑到國外去的本國國民!
於是那些充滿希望的各國難民成了中國政府與世界各國扯皮的麻煩事,而長興島,也從香饃饃變成了雞肋,甚至比雞肋還不如。
“很麻煩,真的很麻煩。”秦烈風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每年入境移民是有規定的,可現在大批難民卻滯留在上海,遣返他們非一朝一夕所能辦到,在遣返之前,他們的衣食住行我們都要負責。更可慮者,大量入境外國人也不登記,偷渡到這裡非法打工,他們沒有身份,那些黑了心的老闆大可乘機剝削他們,將工錢壓到最低,最後付不付還在兩可,你要報警?可以!老闆馬上舉報你非法移民,讓警察局把你抓走。為了生存,那些偷渡客敢怒不敢言啊!可不受勞動法保護的非法打工者,他們的低工資、無勞保,又吸引老闆以極低工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