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開蓋有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上了阿開的本田,他問我是不是淋雨了,我說是。他說不好意思,我說你又不是龍王爺。接著我就打了幾個噴嚏。他又說不好意思,問我是不是感冒了。
我說:“在北京,打噴嚏可是有講究的,那叫一想二罵三惦記。”
他輕鬆下來,笑著問我:“你剛才打了三個,是哪一位在想你?”
“實話告訴你,我剛才有意忍住了一個,不想讓那個人連著罵我兩句。”我哈哈笑。
卓越,會想我,還是罵我?
到了佛光山,我才知道阿開的安排。他是到那裡做義工的。
他塞給我一罐可樂和一盒黃梨炒飯,讓我自己到裡面去逛,說是有活動。然後就像個搬運工一樣把成箱的飲料從庫房往攤檔前運。
他換了一件深藍色的圓領衫,前胸印著“佛光山燭光法會”幾個白色的漢字。
我沒吃多少炒飯,倒是幾口就把可樂喝光了。卓越以前給我起過一個日本名字,三口一聽。還真是三口喝完一聽。我捏著空罐笑了。
法會開始,我捧著僧人發給我的一塊扁圓的蠟燭,站在隊伍裡像個傻冒兒。因為無聊。
夜風很大,小小的燭光顫微微就熄滅。穿長衫的僧人再次幫我點燃,不說什麼。
我很少抽菸,身上沒有打火機。不象卓越。
無論我怎麼又捂又擋,手裡的蠟光就是抵不過竄過來的風,那個灰袍的僧人不厭其煩的一次次幫我點燃。
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甚至懷疑發給我的蠟燭有問題。不然,為什麼別人都不這樣?
“不會燙到你啦。試試看,不想自己,只想不要它滅掉。”輕聲的交待小孩子,卻不肯告訴我。他不知道,我這麼大人,也笨到要人教。
把燭火圍攏在掌心,不象剛才那樣一感到燙就鬆動手指。有一點灼痛,但確實不會燙傷。
不想自己,只想不要它滅掉,燭光就一直在我掌心跳動。我看到清瘦僧侶的微笑。
感情呢?
我靠著樹幹看著阿開忙碌,收遮陽傘,搬桌椅。桔色的燈光下,他擦著腮邊的汗跟我說不好意思,還要我等。
我想跟他說謝謝,想幫他乾點活,可我的腿發軟。藉著樹幹這個靜止的參照物,我知道我在發抖。好像已經化身成了樹上的一片葉子。
坐上他的車,我睏倦得閉上眼睛,朦朧間聽他說現在帶我去浮羅吉膽島(PulauKetam),他家的祖屋。
醒來已經是週六下午,我躺在阿開老家祖屋的床上,窗外就是大海。
阿開說:“我被你嚇慘了。”
我說不好意思。他也說。這個詞,在我們之間的談話中使用頻率很高。
他端給我一碗蔬菜粥,濃稠恰好,鹹淡適中,很香,很軟,比卓越煮得爛糊糊好吃一百倍。可我,怎麼也吃不下。
阿開善解人意的接過我沒吃完的粥碗,要我好好休息。
躺下就一直昏沉沉的,有時醒過來,似乎吃過一點東西,又睡。
能感覺到,溫度又升上去了,眼球又熱又脹,像丹爐裡的孫悟空,快要修煉成火眼金睛。
有人來了,擺弄我,大概是請來的醫生。
溫度又一點點降下來,意識也一點點回歸,看見床邊的點滴架和阿開,還有窗外的夕陽。
“醫生來過了,放心,只是重感冒,幾天就好。”阿開說,“這兩天,被你嚇得好慘。”
“兩天?今天是?”
“12日,星期一。我已經跟團長請過假,他要你安心養病。”
一個人躺在床上,很沒出息的又想到卓越,想到燭光法會上聽到的那句話。
我一直都很自私,只想到自己被傷害,從來沒有設身處地的為他想過。
他心裡的疙瘩、痛處,從來不說,我也不問。就是感覺到了,很快就忘記。他難得說出一句,我又只從自己的角度去想。
只是向他索取,索取他的愛,他的關心,他的溫度
他說別想把我當女人時,心裡一定也不好受。因為他愛我,也想我愛他。
我應該告訴他的,我從來沒把他當別的什麼人,他就是卓越,一個我愛的人。
如果他不信,我可以,可以只讓他本來,我就從沒在意過那個位置。
可我卻跑了,賭著氣任性著,自以為很有理的自憐自愛著,跑了。
“打個電話給TA吧!”阿開說,遞給我電話,微笑著,“出門在外的人,都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