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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頭的野豬過後,後面更多的野豬蜂擁而出,順著體型大的公豬開闢出來的雪路哼叫著,快速的向前衝去,渾然不去管不遠處端著槍,驚恐的小鬼子。
野豬過處,雪地裡一片的暗紅;鋪散開二三十米的搜尋隊伍硬生生的被撕開了一條鮮血鋪就的通道;血腥氣,在寒風中迅速瀰漫,濃郁的幾近粘稠;被鮮血浸透的雪,不再潔白,也不是之初的鮮紅了,而是變成了紫紅sè,跟殺豬場的地面一般無二。
通道兩邊的小鬼子此時都傻了,端著槍,驚恐的看著一頭頭野豬旁若無人的落荒而過;沒有人敢開槍,沒有人試圖攔住這一往無前的豬群。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變得緩慢了,屏住呼吸的小鬼子滿眼的豬頭,滿耳朵充斥著哼哼的叫聲;槍,在這一刻失去了作用,他們就這麼端著槍,行著注目禮,任由那些野豬貼著身邊奔過;隨著奔跑過去的野豬體型越來越小,野豬群在不足一分鐘的時間裡,盡數衝過了小鬼子的身旁,呼隆隆的衝向了半山腰。
當最後一頭野豬從身邊跑過的一刻,一個腿已經發軟,渾身直哆嗦的小鬼子手裡的三八大蓋往旁邊一拄,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沒有跌倒。
就在他身體晃動的一刻,哼哼的聲音從前面再次傳來,隨著聲音,一頭半米來高的當年小野豬,晃動著身軀跑了過來,沒有任何的猶豫,衝著擋路的小鬼子一頭就撞了過去,悶哼聲中,那小鬼子身體一蜷,跟蝦米一般仰面倒下。
小野豬撞倒擋路的小鬼子,略一停頓,哼叫著,踩著他的身體,施施然的在六七杆槍的注視下,奔向了前方。
“嘔”
那頭小野豬消失的一刻,一聲痛快淋漓的嘔吐聲響起;緊接著此起彼伏的嘔吐聲迴盪在血腥氣瀰漫的草塘裡,聲音中,一個個身影拄著三八大蓋,彎腰拼命的吐著。
他們,不是沒見過血腥,為了鞏固已經到手的東三省,他們曾經大批的殺害過中國人;這支陸軍小隊就是在哈爾濱的松花江邊,用數以萬計東北人的生命練出的刺殺技術!那些被鐵絲捆綁成串的中國人,也曾經被沒有倒下的同胞拖著,腸子流淌一地;血腥,遠比這裡要濃郁;可這畢竟是他們自己,是他們親自體驗了恐怖的死亡,跟當劊子手的時候是沒法相比的;這一刻,他們才有了正常的反應,有了人的反應。
山口橫二距離通道僅有兩米遠,他的手哆嗦著,眼神卻被雪地上野豬蹄子拖拽出老遠的腸子,牢牢的拴住。
雪地上,一具具沒了人型的肉糜堆在那裡,一個個腸子流淌出體外的屍體,冒著熱氣告訴他,之前那個人還活著。
“救我”
微弱的呼救聲讓山口橫二回過神來,他轉動僵硬的脖子,看向四周;隨著頭顱轉動,他看到的是一雙雙滿是驚恐的眼睛,看到的是一個個面sè灰白的臉孔。
“八嘎!”
強自鎮定,山口橫二大聲喝罵一句,舉槍就扣動了扳機。
兩聲清脆的槍聲讓所有還站著的小鬼子一個激靈,都回過神來,端起手裡的槍,強忍著胃部的翻騰,聚攏向野豬跑過的位置。
山口橫二拎著還冒著煙的手槍,踩著凍結的冰血,腳步虛浮的走向傳來呼救的位置,到了近前,他心裡一抽,下意識的就準備離去,但還是強忍著來到了跟前,慢慢的跪了下去。
躺在雪地上計程車兵急促的喘著,眼神渙散。自他的腰部左側,一道恐怖的大口子敞開著,鋒利的野豬獠牙撕碎了軍大衣,撕開了他的腹部,傷口斜著,一直延伸到右肋下,右側傷口盡頭,一根肋骨支愣在冰冷的空氣裡,已經沒了溫度;胃,在敞開的大口子外邊還緩慢的蠕動著,努力的幫他磨碎不久前剛吞下的肉乾。
“櫻花我看到櫻花”
那小鬼子急促的喘著,已經進入了彌留的狀態,嘴裡發出微弱,幾不可辯的聲音。
趴下去的山口橫二聽到了,他聽清了對方說的什麼;他的心臟劇烈的抽動了兩下,強忍著心痛,他摘掉左手的手套,換過右手的手槍,慢慢的伸向前去,槍口抵著已經一腳踏進鬼門關計程車兵的頭,側過臉,一咬牙,砰的一聲,親手結束了他的痛苦。
嘶
槍聲落下,那小鬼子不再急喘,一口令人作嘔的長氣從張開的嘴裡吐出,眼睛裡,還留著看到櫻花的幸福“神采”
“檢查損傷!!!”
山口橫二沒再看那個士兵,騰的站立了起來,一聲爆喝脫口而出。
厲喝聲中,所有小鬼子一個激靈,全都自各種複雜的心情中回到了現實,他們快速的散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