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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死了三個人。他姨,他爸。本來三個人開車說回家過年的,結果一場車禍一下子就去了。那天我們去他家看他媽。那時,他媽拉著我們就講他兒子,哭得——”成澍搖搖頭,講不下去了。
“中年喪子,誰遇上了都不異於一場滅頂之災啊。餘生可怎麼過啊。真的不敢去想。”梁爽站起了起來抖抖腳。
“我還記得我和阿城一天晚上在床上,喝酒吃牛肉乾。一起打打鬧鬧的,過得多好啊。我的圍棋才學了一點,沒想到我去趟株洲回來,就成了這樣子。我幹嗎要去株洲嗎?”成澍開始責怪自己。
“不,就算你在學校,也不可能避免的。有許多事,真的就像命裡註定了一樣。來了時,想逃也逃不過的。”梁爽雙手壓看成澍的肩:“不用自責了。只要想一下,阿城走時臉上的笑,你就會明白,他是快樂的,他也不會去怪誰。他那長眉鳳目,頗似觀音大士一般。清澈無塵,慈眉善目,很有一種仙風道骨的味道。”梁爽為了換一下氣氛,故意說:“他難不成是大士轉世。今天只是他回去的日子。”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成澍口雖這樣說,但還是笑了笑。:“希望如此,只是苦了你父母。我真的不敢正眼看他的父母。”
“再苦,日子也是要過的。我相信他們會讀明白他們兒子去時的那種安詳和微笑。”梁爽頭一扭:“走吧,回病房。”
“走吧。”
二人慢慢的走回了病房裡。
譚西城第三天就火化了。譚父譚線抱著兒子的骨火盒回去了。送行的大多是老鄉和班上的同學。只有說一些沒有什麼用處的安慰的話。還帶有幾份稚嫩的語氣。
送走了譚父、譚母。章曉凌和成澍說回校,學生會還有事就先走了。其他的人也三三兩兩的走了。刀靜蘭拉著成澍說:“你還沒有答應去同我一塊去看那江邊的那座塔呢。”
成澍回頭看見梁爽正朝二人看,但馬上又轉了眼光,扭頭笑著和劉毅然、趙曉松幾個人上車走了。成澍這才說:“好吧。”
二人搭上去月潭的一路車。
天上開始飄著細雨,加上風吹得緊,又是冬天,有幾許涼意。車上人很少,刀靜蘭和成澍並排坐著。成澍一如往常一樣頭扭向窗外,看著那些忙忙碌碌的人們。看湘江大橋,看湘潭的雕塑。刀靜蘭也是一言不發地坐著。
“到了,準備下車。”刀靜蘭起身說東道西道,自己先走到了後車門。
二人下了車,買了門票走進去。塔就在月潭公園臨湘江的地方。塔十分尋常,三層,綠色的瓦,紅色的柱,只是牆上、門柱上的幾幅對聯倒也頗值得玩味。
二人上了頂層,並育坐下,面臨湘江,迎風而坐。
“你這久過得怎麼樣。”成澍首先開了口。
“我怎麼過就怎麼過,十分平淡,沒有什麼大的難事。”刀靜蘭的頭髮被風吹得在空中飄舞著。
“你好像挺懂得浪漫的。”成澍發現二人談話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投機了,尤其是當兩個人呆在一塊的時候。“你什麼時候開始養長髮了,不是說準備剃個短髮的嗎?”
“不,那只是一時性起隨口說的。”刀靜蘭拉了一些長髮在手中把握著看著成澍:“再說,現在滸長髮,我也趕緊做個時尚的人。”說著自己笑了。過一會兒問道:“你和凌子快樂嗎?”
“談不上什麼快樂,只是和平共處吧。”成澍也看著刀靜蘭。
“你不覺得你們只是一種思想、學術的柏拉圖式的戀愛嗎?”刀靜蘭又接著說:“請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們之間你不覺得少了些浪漫嗎?”
“嗯?!”成澍睜大了眼睛。
“愛情一旦失去了浪漫,過得平淡無奇,時間久了就像失去失去水份的枯藤,很容易折斷的。”刀靜蘭像在談什麼學術問題一樣:“而且,我覺得你們二人之間還少了一種激情。兩個人都循規蹈矩的生活著,過得像白開水一樣。”
“白開水也有利於身體的健康。”成澍真不知該說什麼。
“不過,我挺欣賞你生日那晚的大膽表白,如果,如果你能對說出那句話,就是讓我立即去死我都願意。”刀靜蘭眼眶溼溼的:“可為什麼不是我?”
“靜蘭,”成澍拍了拍刀靜蘭說:“咱們倆不,不適合。”
“不適合?是不是我不夠溫柔?”刀靜蘭眼淚已經流了出來:“我是真的愛你的,難道你就不明白?”刀靜蘭說著一頭撲進了成澍懷裡,大聲的哭了起來:“難道,難道你就不明白?”
“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