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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意兒,伸伸縮縮;真愛惜,款款輕輕。一上柳腰
款擺,一個簡掘齊根。金蓮高駕水津津,不怕溢藍橋。玉筍輕抽,火急急
那愁燒襖廟。口對口,舌尖兒不約而來。腿夾腿,那話兒推來又去。久已
離變;今夜不能罷手,向成渴風,何時雲得能丟。鸞顛鳳倒,實是情深。
��正是∶
����一線春風透海棠,滿身香汗溼羅裳;
����箇中美趣惟心想,體態惺鬆意味長。
����形體雖殊氣味同,天然好合自然同;
����相憐相愛相親處,盡在津津一點中。
��雲收雨散,時值五更鼓響,雙雙收拾妥當,任三趁月色去了,二孃重
回房中,見花二熟睡,心下暗自高興,酣然睡去。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
竿,將近正午。
��且說這花二整日念著表妹,自東窗事發,又不敢便相約,故常外出尋
朱仕白等聊去,這倒便宜了任三,或在花家房裡過夜,或接連三五日不出
門,與花二、朱仕白竟自斷了往來。朱仕白心中好悶,思忖道∶“花家二
娘,不像個貞靜的,料不得終有奸謀破綻,待慢慢看著,若有些破綻,定
不饒他。”故常於花家前後探聽。
��恰好一日,遠遠望見任三向花家而來,即在對門裁縫店內看著。�見
任三竟自推門而入,一個時辰,尚不見出來。朱仕白即近花家門首一望,
不見些動靜。把門扯了扯,又是拴的,遂思忖道∶“莫不是花二哥在家,
留他吃酒,故此不見出來。”
��想此,便把門敲上兩下,�見二孃出來問道∶“何人叩門?”
��朱仕白道∶“是我,來尋二哥講話。”
��二孃答道∶“不在家。”
��朱仕白思忖道∶“定是婦人故意迴避,不如說破她。”遂道∶“既二
哥不在,三官怎的在裡面半日不出?”
��二孃怒道∶“你見鬼了,任三多日不到我家,何人見來的?”
��朱仕白道∶“我親眼見的,你還說不曾!”二孃聞罷,又怒道∶“這
等你進來尋他!”遂將門啟了。
��朱仕白想道∶“古怪,我真的見鬼了不成!豈有此理。”遂大步往裡
走,四周看去,並無蹤影,他又料不得有後房的,便急至樓上去看,哪有
任三影兒,倒沒趣了,訕訕下樓閣往外就走,被二孃王八、奴才,罵個不
住。
��不期花二恰好歸家,見二孃罵人,問道∶“在此罵的何人?”二孃道
∶“你相交的弟兄!甚麼拈香!這狗奴才十分無禮,前番你不在家,竟入
內調戲著我,我走出來,恰巧你來家,你親眼見的,如今又來戲我,我罵
將起來,他方才去了,這般惡獸,還相交他怎的!”
��花二聞罷,大怒道∶“如此人面獸心強盜,我前番卻被他瞞了,你怎
的不講!如今又這般可惡,殺了這強盜,方消我恨。”竟提了利刃,隨後
趕去。二孃見狀,忙扯住道∶“不可,若是你妻失身與他,方才可殺。自
古捉姦見雙,若殺了他,官司怎肯幹休!往後與他斷絕往來便是,何苦如
此。”
��花二被二孃恁的一說,甚覺有理,遂撇下刀道∶“便宜了他,幸甚我
渾家不是這般人,若是不貞潔的豈不被他玷辱,被人恥笑。”二孃背地裡
笑了聲,向廚下取了酒食,道∶“莫忙了,速吃杯酒睡罷,這等小人,容
忍他些。”花二悶悶的吃了幾杯,竟自回房睡去。
��俄爾,二孃又取些酒食,往後房來,與任三吃。將朱仕白之事,如此
如此,恁般恁般,說了一遍,道∶“如何是好?”任二道∶“我若如今出
去,倘被他見了,倒是不好,莫如在此過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