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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坡的故土,已不再是他祖父朝思暮想的家園。
他的根深深紮在撣邦,那片生他養他的土地,那片盛開著黴菜花的土地。
他也曾萬里遷徒,從金三角到上海,從上海到佛羅倫薩,現
在又回到這裡歇腳。最終,最終他要回的家鄉,不是他的故里。
這個伸入東海的孤島,不過是他短暫的憩息地。
鳥兒飛去又飛回,草兒歲枯又歲榮,誰又知道這孤島的苦楚?
據說有一種鳥,一生只有兩次遷徒,丁次從南至北,一次由北而南。
孤島和它的相聚,一生只有兩次。
它以為它只是在天空中拍拍翅膀,卻不曾想它低頭時的一次回顧,將在湖水心中投影至永世永生。
陸茗眉哭到整個心肺部要從身體裡迸裂出來,因為她知道可放縱的日子不多。她不是那隻北去南歸的候鳥,她只能苦苦守候在這裡,春去秋來,歲枯歲榮。
她終究沒有能夠灑脫到叛離父母,背井離鄉。
木橋上當初刻下的誓言,早已在風雨的磨礫下,腐爛殆盡。
夏夜的暴雨聲如黃鐘大呂般奔騰而下,伴著隆隆的雷聲,雨水淋漓酣暢地噴潑下來。
陸茗眉忽然想起有一首歌,名字似乎叫天空不要為我掉眼淚,歌詞己不記得,更加想不起調子。
只是記得那一句,天空不要為我掉眼淚。
今天的天空,是在為她掉眼淚麼?
那真是何其幸運,蒼天居然也知道她有傷心的一天。
身上早已淋得溼透,她卻只覺得暢快,原來整個人被這無可抗拒的天意生吞活剝,是這樣快意的事情。
卻又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