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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亦樂乎,於穆向來主張和為貴,一不小心成了我的共犯實在是無奈。
風勢越來越大,我看到不遠處有個很高大的建築,料想著也許是長頸鹿館,帶頭跑過去避風。
衝進去一看竟然是蛇館!有兩層,四周是嵌在牆裡的小玻璃箱子,主要擺放小型蛇。正中間是被大玻璃罩子圍合的共享空間,裡面有高低錯落的樹木和許許多多的巨大的蟒蛇。
在這裡多待會兒倒也好,不用擔心會嚇到動物了。我們在略顯昏暗的展示廳裡緩緩走著,我細心的看每一個牌子上的介紹,看得津津有味。
逛完一整圈發現於穆早就不在我身邊了,而是在中央大玻璃罩子旁邊站著。
也不知道於穆在看什麼,我走過去捅捅他的胳膊喚回他一點注意力:“喂,發什麼神啊?我可要移情別戀了哦!看,就是他了。”
我指著一條展館裡最大的大蟒蛇。
於穆苦笑了一下:“你不會的,他至少有六十歲了。面板保養的還好是因為他在這裡待了一輩子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尷尬的扭頭往旁邊看,又過了一會兒,於穆牽起我的手:“走吧,該回家了。”我四下張望,所幸這會兒蛇館裡面只有我和於穆兩個遊客,我得寸進尺的回握住他的手。於穆的手和平時一樣微涼的溫度,我更加握緊一點,扣住他的手指,想象兩個人的手也在擁抱的樣子。
他微低頭,用手比了一下我們倆鼻尖之間的距離:“十公分,幸福的距離。”那是我告訴他的,我讀過一個心理學方面的報告說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十公分以內是親密的範圍。
我笑著搖頭,用空著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吻上他的嘴唇,變換角度,深深淺淺的挑逗,舌尖描過他的嘴唇:“這才是幸福的距離。”
就算是沒有人,這裡畢竟也還是公共場合,要是平時打死我也幹不出這種激情動作。可是今天,握在手中的於穆的手始終沒有回暖的跡象,雖然知道鬱悶的情緒正好有利於他眼下的文學創作,卻還是不忍心看他一臉鬱卒。一吻過後還附贈溫暖的擁抱。
於穆從喉嚨裡發出低低的笑聲,空無一人的蛇館裡,我們長時間的抱在一起。
我的胸口感覺的到於穆的心臟在有力的跳動著,我無法揣測他和那些與他也算得半個同族的動物之間有什麼樣的交流。我不想問,只是突然覺得,因了於穆的存在,我和那些玻璃罩子裡的,偽造的樹幹、沙地之間的生命也有了某種間接的親緣關係。
於穆,作為一個會變身的半蛇人,他怎麼看待我們人類這樣對待蛇族和其它的物種呢?
玩累了在外面吃晚飯,回到家於穆繼續聽音樂寫文章,我看我的任務書、資料集。書房裡氣氛平和。
“秋冬,你覺得最浪漫的事情是什麼?”於穆摘下耳機問我。
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我想著,該不會是聽了那什麼‘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吧?這傻小子,他以為我會說‘和你一起慢慢變老’那麼廉價的答案嗎?哼哼,使勁的想了半天我說:“我想去希臘,去看帕提農神廟!”
於穆很詫異:“就這樣?”
“是啊,就這樣。”我沒心沒肺的回答,覺得有點不對勁趕快又加上一句,“當然是和你一起啦!”
於穆開心的笑了,劈啪的敲擊鍵盤的聲音又響起來。
我心虛的翻動手裡的資料集,忘了誰說過的:只有當每一個下意識的答案都關於他的時候,才證明你愛他。
悄悄嘆口氣,再嘆氣。這也怨不得我,在我年紀還小的時候就聽圈子裡的“元老”說過:在同志的世界裡沒有天長地久。
包括於穆,包括原來的每一個伴,我談每一段戀愛都投入,卻都不投入全部。愛情啊,我想:作為一個設計師,就是容易有很浪漫的情緒,真的想有可以無限遙遠的愛情,可是也真的有所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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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於穆還是每天寫很多的文字,我又接到文竹打來的幾次電話,她說於穆現在是把那段失落的描寫空過去了先寫別的,她說讓我再考慮考慮幫忙的事。文竹作為於穆的編輯自是有她的為難,我也不好責備她;可是我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線,於是每次都是婉拒了。
動物園之旅過後於穆偶爾發楞,幾次欲言又止,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天晚上我洗好了澡從浴室裡出來,想好好問問他。
“秋冬”還沒等我說話呢,於穆躺在床上看著我,“你好久都沒提過要當TOP的事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