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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的大好前程。”
他大哭一場,哭夠了對小姑說:“妹子,你帶著錢回家,和娘搬個好點的地方買些田地,別在永州了。”他說:“我要留在京城,我要到春官去告秋之,我要告她拋棄明媒正娶的結髮丈夫,告她不孝,告她違禮。”
那女子冷冷一笑:“我在京城陪你,告狀一個人怎行,她抵賴起來我也是個人證不是?”
一直到很多年後,宛明期想起那天的妥協就心如刀割,那個時候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與他同床共枕四年,且與他生下嬌兒的妻子居然能夠狠心到這個地步。
中篇 第一章 若個書生萬戶侯 3
古語說:官府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有理有錢,若是權不夠大,位不夠顯,依舊是莫進來。
他是新出爐的將才,寒門男子之身冊封二階,內定的扶風大都督,兵權在握,算得上位高權重不可一世了吧,面對皇族的威嚴照樣什麼都不是。
他熬夜寫下長長的申述狀親自敲響春官鼓,在大司禮面前聲淚俱下。
然而,蘇臺王朝並沒有給他期望的公理。
朝廷官員競相登門,不是同情他遭遇負心人,而是一個接一個的來說說客,勸他打落牙齒和血吞,偃旗息鼓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他們說:“你想要怎麼樣呢,難道要南平侯休了正親王殿下的兒子,還是要皇家的人叫你大哥為你執帚?”
他說:“我只要一個公道。我只要秋之認我這個三媒六聘的結髮夫婿,我要我那孩兒能堂堂正正叫她一聲孃親。”
他們又說:“明期啊,要知道前朝皇家許婚,結髮的那個是要賜死的。”
他反駁說:“明期只知道高祖皇帝御令:凡朕後人,不得毀人姻緣,奪人結髮。《蘇臺律令》,隱瞞婚史騙娶良家男子或良家女子者,杖一百,流三千里。知人有婚配,仍三媒六聘成夫妻之禮者,雙方均杖一百,娶者流三千,嫁者刑役一年,家產盡沒歸發夫或髮妻所有。我蘇臺最重夫妻之禮,結髮之情,朝廷命官、皇室貴胄正當以身作則,為世人表率。”
他實在是狠下了心,一定要分個是非黑白,只可惜,這是敬皇帝時的蘇臺,不是高祖皇帝在位的蘇臺,朝廷關心的是自己的名譽,正親王關心的是兒子的哭鬧和兒媳的前途。
到了那一年冬天,他的上司,鶴舞大都督親自寫了一封信,勸他暫離京城到任地扶風避避風頭,而那時他也的確收到了一些威脅他生命的東西。
他留下小姑看家,帶著嬌兒請旨赴任,然而皇帝的旨意下來,收回扶風大都督任命,要他繼續鎮守玉瓏關為鶴舞副將,位階自然也從二位莫名其妙的降回了三位。
鶴舞都督府,他對上司說:“我到底什麼地方做錯了,朝廷要這樣處罰我?我是私通敵國呢,還是謊報軍情,或者是我汙衊了他正親王的兒媳?為什麼錯的人照樣佔據高位,享受爵祿,我卻要千夫所指?”
他說:“那是我的妻啊,我十六歲就許以真情,不但可以為了她忍飢挨餓,甚至可以為了她的家人從軍征戰。我照顧了她四年,賣房賣地送她金榜題名,我為她守身如玉至今,莫說出牆,天下間的女人我就是看都不多看,就怕一個不小心玷汙了她家的名聲,就怕一個疏忽讓她被人恥笑。可是”說到這裡,這個百戰沙場尚且談笑自若的男子放聲大哭。
他說:“我要個公道,決不放棄。縱然今日得不到,也要在史書上讓後代的人為我分個是非黑白,就不信千秋百代都沒有朗朗青天,昭昭日月。”
摔下這句話帶著女兒來到玉瓏,在燈下再上書千言,墨痕和淚落,文辭泣血成。但盼字字句句間的萬種深情能打動九重宮闕帝王心。
信送出,朝朝暮暮北望。
他那六歲的愛女,嬌嬌滴滴的依偎懷中,小手拉著他的衣襟軟軟說:“爹親一直不高興,爹親在做什麼?”
他緊緊抱住女兒:“爹在找你的孃親。”
小女兒舒服的趴在父親胸前,喃喃道:“為什麼還沒有找到孃親,孃親不喜歡我們麼?”
宛明期心中一顫,正想說勸慰小女兒的話,卻聽“嘭”一聲響隨即一道寒光,一股暖暖的液體濺到了臉上
那是悽風苦雨的一夜,玉瓏關主將府邸滿地屍體,他三處負傷,守衛他的衛兵一半以上永遠離開了他,而他那六歲的嬌嬌柔柔的小女兒背後中了一刀,血將他的衣服沁透,而孩子已經連哭聲都發不出來了。
宛明期相信那一天能夠逃脫完全是天意,若不是一個部將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