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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論規模,論繁華自然是比不過植桑平原的名城,可要說富豪雲集,整個植桑都未必找得到能比肩的。
玉藻前這一次入鶴舞只帶了六個人,一來微服私訪人多了不方便,二來往這些地方轉有一兩個武藝出色的就足夠。幾個人在當地找了客棧安頓,玉藻前早對眾人說要在肅陰住上幾天添些補給和趁手的用具,另外打聽打聽情況。要知道過了此縣就往千山萬壑裡鑽,再沒有大縣城可以休養了。其實玉藻前還有一點私心,想要在此地尋個青樓楚館纏綿一番,聊慰這幾個月小窗孤影、羈旅寂寞。她是富家子,從來吃穿用度都要最好,又天生擅長品味佳餚,早在京城就聽說肅陰崇菊樓菜乃是鶴舞一絕,剛一安頓就拿足銀兩喜滋滋過去了。
果然名不虛傳啊,不用品嚐,但看滿屋子座無虛席就知道了。小兒點頭哈腰請她明日趕早,她只當耳旁風,目光在店堂裡一遍遍掃,專看有沒有一人佔一張桌的單身男子,兩遍掃下來功夫不負有心人,但看她眼睛一亮甩開小二大步走過去對著一人道:“好巧啊,好巧啊,瑛先生別來無恙?”說著順勢就在對面空著的凳子上坐下還笑吟吟道:“可否容在下一坐?”
此人原本一壺酒對幾道菜自斟自飲正得情趣,被人在背後先是一叫然後面前多一個人著實嚇了一跳,定了定神望著眼前人雙眉微皺。玉藻前才不管這種情形其實很丟臉,湊上去道:“年前在沈縣曾見過瑛先生幾次。”
“哦——恕罪恕罪,再下這個記性啊。原來是和日照小哥一起的”好半天還是沒說出名字。玉藻前暗地裡嘆了口氣心說怎麼記得住日照卻記不得我呢哀怨了一下,自報姓名:“小可叫玉藻前。”
瑛白點點頭不再和她多話,自顧自喝酒吃東西。玉藻前原本也就是要有個地方能落腳吃東西,可這會兒沒人說話,酒菜一時沒上來,她又揹著窗子,無聊的只能看眼前人。這一看可就看出問題來了。
沈縣一面,眼中只有俊秀英挺的少年日照,一個其貌不揚的三十來歲男子只當美少年的陪襯。可如今仔細看看,眉眼帶秀,更藏三分書卷氣;雙手潔白手指纖長,握杯的姿勢也格外好看;還有,天啊,怎麼吃飯喝酒都如此秀氣
正在胡思亂想的當頭突然覺得有點不對,一回神見滿樓的人都往窗邊擠。她起身往外一看但見下面一群人押著一個男人經過,那男人好像還算年輕一身粗布衣服,低著頭,旁邊還有人往他身上丟菜皮垃圾。但聽旁邊人說:“好啊好啊,那淫夫終於抓住了。”
“活該啊,丟人現眼。”
“這種男人沒資格活在世上。”
玉藻前眨眨眼睛正想打聽卻見瑛白臉色微變,拿出一塊碎銀往桌上一放就往外走,她愣了一會兒也丟下一塊碎銀快步跟了上去。
“蜻蛉啊,你知道這叫做什麼?”就因為跟人途中轉進客棧喚出貼身的侍衛,也不過就是那麼一個轉眼的功夫瑛白就不見了。幸好跟蹤的另外一個目標足夠大,還拉拉扯扯所到之處圍觀者眾,哪怕回去睡一覺都丟不了。跟著跟著就出了城,還轉到一處不知名的村子,那群人推推揉揉進了一處高大的房子,玉藻前即不上前也不回城,在外面不知道做什麼的晃悠。蜻蛉實在想不明白進城時還連聲叫累的主子哪裡來那麼好的興致東遊西蕩,出城的時候看看天色她委實忍不住小聲說了句:“主子,城門要關了。”玉藻前笑眯眯的:“是啊,今天露宿郊外吧。”那表情讓她想要敲一下,看看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等到在一個不知名村落外頭閒逛後蜻蛉忍無可忍,靠近了低聲道:“主子在這裡有故友?”
“沒有啊——”用一種遺憾的目光看看身邊人,心道訪友我在村子外面轉作什麼。
“主子約了人?”
歪一下頭,也算是等人吧,可是——再度搖搖頭:“離京城千里萬里,我到哪裡去約人。”
“那麼——主子在這裡做什麼?”
玉藻前覺得語氣不那麼中聽,目光一瞟但見這侍衛臉色都青了,咳嗽一聲:“蜻蛉啊,耐心些,今兒我讓你看場好戲。”
如今面對眼前這從來不曾見過得奇怪場面,蜻蛉終於相信這一次主子沒有騙人。
透過林子,面前是一個小小的湖泊,這裡離開村子也有一兩里路,照理說這麼個晚上就不該有人來,可眼前火把通明人聲鼎沸,老老少少圍了一群。有人指指點點,也有人在唾罵,夾雜著刺耳的哭聲。而水邊放了一個式樣古怪的東西,蜻蛉眼力不錯,能看清是竹子所制模樣類似放大的鳥籠。
面對玉藻前疑問蜻蛉皺皺眉低聲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