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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照我看來,這兩條都不妥當。一來,皇上是什麼樣的人,又不是當年生和親王的那個女人,說打胎就能打胎。堂堂一個皇上,還是皇長子,打掉算什麼名堂。就算皇上願意,沒一個太醫敢開藥,另外,宗室難道肯?第二點倒是可行,可是看皇上的心思,怎麼也不會捨得殺了那賤人。我這麼想,最遲也就這一兩天內,皇太后一定會召我們進宮和皇上當麵攤牌,選得也一定是第二種法子。
“到時候皇上一定會想法設法保住簫歌,我們先不要開口,讓皇太后演足了白臉。然後姐姐你出來提議一個折中的方法,皇子當然是要保住的,簫歌不殺就不殺。關鍵不就是皇家的體面麼,要體面莫過於皇上立刻成婚,就像先皇對清楊殿下那樣,至於皇后的人選——”說到這裡她微微一笑,停住了話頭。
笑容在琴林映雪臉上慢慢盪漾開來,她重重得抬起手拍了葉芝一下哈哈道:“有你的啊,不錯,這皇后人選自然非我們琴林家莫屬。”
“在那種場合提出,皇太后一定會附議,而皇上這時候只要有同盟,別的不會多想。皇太后、皇上定了,宗室就是再怎麼反對,又能鬧到什麼地步去?何況,我們還有正親王。”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看看一團歡喜的映雪,緩緩道:“這件事只有一個麻煩,那就是衛秋水清。所以,我們要速戰速決,拖久了,恐怕秋水清出花樣。哼哼,這世上最不願意看到我們琴林家昌盛的大概就是她衛家了。”
“不錯,這件事越快越好,我們明天一下朝就去求見皇太后。”
上篇 第四章 輕煙散入五侯家 二
“這些是皇上的家務事,照容身為臣子,只關心朝廷上的風雨。至於昭明殿、紫鸞殿後面的事情,不該是臣子管的,做臣子的也不想知道。”
就如琴林葉芝判斷的,皇族宗室果然在第一時間透過各種各樣說得清或者說不清的渠道知道了偌娜懷孕的訊息。由於偌娜和皇太后因皇長子生父蕭歌的處置鬧得極其不快,一怒之下偌娜連著兩天沒有上朝也不見任何人。也就是這兩天,前任正親王,當今的端孝親王和其弟宋王接連拜訪了大宰、少宰、大司徒等人。然而所得到的回答都和眼前這位大司徒西城照容大相徑庭。
作為前一代正親王的端孝親王輔佐蘇臺愛紋鏡二十年光陰,是在各個方面都具有出色能力的政壇人才。當年曾猛烈反對皇帝立偌娜為儲和以花子夜為正親王的端孝親王對於蘇臺朝廷所處的局面有著深刻理解。愛紋鏡雅皇帝臨終榻前,他和花子夜一起守候。病重的先皇不斷猛烈咳嗽著,仍然在間歇中抓住花子夜的手,一字一頓道:“皇兒,你記住,‘清楊莫帶兵,迦嵐莫進京,偌娜莫親林’,只要你記住這三句話,然後勤於政務、善待百姓,莫要嬌奢糜爛、窮兵黷武,就一定能一定能治理好我們蘇臺能夠讓能夠讓我們蘇臺的基業千秋百代”
年輕的花子夜顯然沒有聽懂這段話,他卻字字明白。蘇臺清楊作為皇長子多年監國攝政佈下的實力;對少年遠行,卻又表現出卓越治世才華的迦嵐的愧疚和擔憂;以及對外戚顯貴的防範,字字句句都是這位天子多年的辛酸和總結。
然而,他雖然懂,還是不得不在後來的幾年內看著三句話一一被違背。違背愛紋鏡雅皇帝之意依然讓清楊按照歷代和親王“代王鎮邊”的傳統,以軍事重鎮永州,而非先皇所說的“中原富庶之州”為封地,手擁重兵。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一來這是傳統,不可輕廢,二來他看著清楊長大,對這孩子的性格再清楚不過。清楊的確有野心也有實力,但是,她不是膽大包天的人;她要真是梟雄之性,愛紋鏡雅下詔立偌娜為太子,僅給她和親王封號時,當時剛剛從邊關回來,手上有十萬大軍虎符的清楊完全可以發動政變。當時她沒有這麼做,就不會僅靠一郡之力來對抗蘇臺兩百年基業。
然而去年他在城樓上看著繡著“鶴舞。迦嵐”四字的七彩旗幟透過永定門進入京城時百感交集。他倒不是和迦嵐有什麼私仇,也不是相信“冤孽不詳”這種說法而把那害得前任和親王殞命,把京城泣血多日的宮變怪罪到她頭上。那一刻,他說不出的難過不僅僅因為先皇“迦嵐莫進京”的遺命被打破,更是看到宮闈之間再起風波的影子。
如果連揹負宮變責任,並被先皇下令生生世世不得踏出鶴舞一步的人都可以被冊為正親王並掌管天下兵馬,那麼身為皇長子且沒有汙點的清楊也有權利要求更高一步的地位。這一年五十三歲的端孝親王時常這麼想,而這份懷疑在已經數年不出永州的和親王突然出現在京城“參加祭天大典,拜祭皇陵”時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