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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不寧。必須重視太子,對其他孩子的愛護、寵愛不能超出太子之上,否則會激發不應存在的野心,從而江山動盪。這就是天子的職責,無關人性,當人上人也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而在這一點上,愛紋鏡皇帝顯然是不合格的。他先是冷落皇后專寵淑妃,其後又冷落太子反而疼愛庶出的兩個兒子,花子夜和鳳林。尤其皇帝對鳳林的疼愛超出了合理範圍,一個三四歲的孩子,看不出什麼特殊資質,居然比聰慧貌美、氣質高雅的花子夜更受寵愛,甚至讓皇帝顯露出傳位的荒唐意願。宮變之後朝臣們私下裡談到這件事都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歸咎於皇帝太寵愛淑妃,愛屋及烏。
昭彤影和玉藻前也私下裡討論過,兩人都是一樣的想法:先皇真的專寵淑妃麼?
在他們的印象裡,甚至因昭彤影殿下書記時備受恩寵又與後宮女官長至交,故而知道很多宮廷秘聞後,都不認為愛紋鏡對淑妃有寵愛到發昏的地步。一直到宮變,面對後宮妃側,愛紋鏡只能說討厭皇后,至於專寵並未有,淑妃蘭臺、德妃琴林還有晉王的生母得到的寵愛大致相近。可若是承認了這一點,皇帝對鳳林的寵愛更加不可理喻。
同樣不可理喻的就是宮變之後愛紋鏡對鳳林的冷酷和徹底拋棄。的確,朝臣們紛紛上書說鳳林是妖孽,還有欽天監巫女從天象上的佐證,可皇帝真的要保這個孩子也不是不行。照著他對鳳林疼愛以及“一意孤行”的程度,至少因該給他個公侯之位,讓他閒散的過一輩子才對。然而,皇帝選擇的是聽任各種各樣的人將罪名加諸這個年幼的孩子身上,然後讓他暗無天日的等死。相反的,從出生那天起就被皇帝冷落的太子迦嵐,事後請求皇帝殺她或者打入冷宮、軟禁皇陵的摺子也數不勝數。可皇帝這一次偏偏就恣意妄為起來,不但沒有殺,還將給了她鶴舞疆土,讓她自立於一郡。
據說就連曾數次上書皇帝,說鳳林年幼不應當對宮變負責,請求皇帝赦免鳳林的西城照容都覺得這一次的決定太寬容。曾在晚上求見皇帝,說了些類似於迦嵐皇子年歲已長,會銘記喪母之痛,又是當過太子且才華橫溢,您把她放到鶴舞給他重兵豈不是為將來的君王埋下禍胎的話。對於這樣大不敬的話皇帝並沒有發怒,可也沒有采納,苦笑了一陣說:“愛卿一片忠誠,朕非常高興。但是朕意已決,卿無需多言,或許有朝一日,卿會理解。”
玉藻前相信,這麼多年過去了西城照容恐怕也沒有理解過,至於她和昭彤影,更加無法理解。而今天朗山雨後寒冷的春夜,兩個人披著一條毯子過夜的時候白皖忽然提出了這麼一個問題,讓她又想起和昭彤影徹夜長談的那些日子。
“你說為什麼?”
為什麼——她要是知道為什麼就好了,搖搖頭:“不知道。天意難測。”
“是啊,先皇實在是一個讓人難以捉摸的人。到鶴舞之後,我們幾個,秋林、銘英,都不止一次談論過宮變,原本以為很簡單的事時間長了卻顯得古怪莫名。本來以為看清了先皇的想法,事後想想好象又矇在鼓裡。也不知道是想得太多了還是”
玉藻前斬釘截鐵:“就是想得太多了!”隨後又靠了過去:“美人兒想得太多很容易老。”
腰上被人用手肘狠狠地頂了一下,慘叫一聲,乖乖退開一點,可還是不死心的抓緊毯子。白皖這個時候想到的卻是西城雅有一次說的一句話:“自古出色的君王都要忍人之不能人,今上也難為。”
“先皇的心思”他嘆了口氣,卻聽身邊人順著這話往下道:“先皇的心思若說有人能懂,現下還活著的大概只有一個人了。”
“嗯——”
“過去的,和先皇青梅竹馬,擔任女官長十餘年的當然是一個;另一個——啊,女官長的確是歷代君主的心腹。”
白皖心中一震,暗道:這話說得和西城雅一模一樣,這個人——暗中搖了搖頭,苦笑起來,心道雖然不情願,這個人的確不光是個浪子。年紀輕輕能到四位且受巡查使重任,的確是個人才。可一轉念又道“我怎麼糊塗了,這人雖然是浪子,她那殿上書記的朋友昭彤影卻是譽滿天下的才子,一定是從殿上書記那邊聽來的,轉手過來賣弄”,想到這裡哼哼冷笑兩下,閉上眼,任憑玉藻前怎樣引誘再也不發一言。
夜靜更深,二更三刻的時候凰歌巷正親王府已經沉入夜的寧靜中。各院均關門閉戶,只有稀稀落落幾處仍有燭光映在窗紙上。四下一片寧靜,唯獨每隔一段時間巡邏衛兵的腳步聲打破夜的靜寂,而鎧甲軍靴的聲音昭示著正親王府特有的莊嚴高貴。
此間主人蘇臺花子夜是一個典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