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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傲對待親王。”
她想了想微笑著點頭,又道:“如果那個樣子流雲錯會幫著朕還是幫著親王?”說出來頓時後悔,心想那個人一定會翻臉了,可那個時候就是想說,也許是貪戀他發怒時候那種劍一般銳氣。
然而流雲錯並沒有生氣,反而淡淡一笑:“流雲錯是蘇臺的臣子,自然和親王一樣侍奉陛下,忠誠於陛下。”
照理說聽到這樣的話她應該高興的,可偏偏高興不起來,也許是那個人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將自己的名字和寧若聯絡在一起吧。那個時候秋澄終於知道她已經無可救藥的迷戀上了這個俊美而儒雅的青年。
“朕喜歡你,朕想要你——”這句話不知道在心中盤旋過多少次,可就是每一次到了嘴邊又強行壓了下去。只恨生的太晚,只恨相逢太遲。
秋澄心理清楚,若不是有寧若在,她必定將這句話說出了口,她甚至無法理解寧若怎麼能捨得讓他官場朝廷的掙扎,換了她必金屋藏之,要他一生一世眼中只有一個。
秋澄十九歲那年寧若懷了第四個孩子,也不知怎的身體特別不好,五個月起就休養在府,凡有政務官員都入府請示。那時流雲錯是一位大司空,免不了要出入王府,可是和許多年前一樣,他對踏入凰歌巷正親王府有說不出的抗拒,不到迫不得已決不進去,出入一次都要悶悶不樂個大半天。她從身邊幾個女官那裡聽說了,一陣竊喜,索性傳了旨意說正親王身子不好,要她安心修養,由她過問的秋冬兩官事務也直接拿到她這個皇帝面前來。於是換來了流雲錯頻繁出入後宮。
那一日皇宮瓊池碧島之上,她說:“卿好像不喜歡進正親王府。”
他淡淡一笑:“臣愧見正親王妃。”
“卿見過正親王妃?”
“自然見過,臣在王妃面前無地自容。”
她忽然道:“卿是不是怪著王姐?”
他轉過身,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對著她,神色中帶了幾分笑意:“陛下何出此言?”
“朕聽說是王姐是王姐”猶豫了半天終究說不全那句話,訕訕一笑。
流雲錯放聲大笑,笑的前仰後合完全沒了臣子在君主面前的矜持,笑了好半天突然一停,臉色一正:“陛下,沒有親王就沒有臣的今日。”
“”那一天秋澄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在流雲錯的眼神裡看到了那簡單回答之下藏著更多的東西,而那一些,她知道這個人是不會告訴她的。
即便她是皇帝,即便她擁有天下,眼前這個人也是不屬於她的,只屬於她的王姐——蘇臺寧若。
而他,安然於這樣的命運。
流雲錯三十一歲那年的秋天蘇臺寧若在巡視途中因病去世,太醫的診斷是積勞成疾,當時流雲錯照例跟隨她出巡,在臨終的床前陪伴到最後一刻。訊息傳到京城的時候秋澄正在早朝,少宰突然出班向上叩頭的時候她就有了不祥的預感,等聽到訊息頓時頭暈目眩,好不容易理解過來頓時痛哭失聲,直哭的差一點暈倒在朝堂上。
在她心中,年長十二歲的寧若是母親一樣的存在,她六歲喪父七歲喪母,對雙親的印象反而十分淡漠,倒是寧若從攝政的那一天起不但照顧著她的天下,也事無鉅細的照顧著她。她明白流雲錯那句“親王始終以臣子之心侍陛下,陛下也當時刻以君王之傲對待親王”的意思,正因為明白,君臣之間保持了長久的情誼。
流雲錯扶棺返京的時候,寧若臨終時的細節也傳到了皇帝的耳中,先遣的官員更帶來了寧若最後一封信,她看了自然又是一場落淚。信中自然是一些有關治國的方略和人事建議,不出意外的,在信的最末提到了流雲錯。那個名字被墨水塗了好幾次,顯然寫信的人萬分猶豫,幾經掙扎終究抵不住內心的慾望,寫下了那樣的文字。
她說“臣請陛下善待流雲錯——”這是她長達千字的遺書中唯一的私事。
也許是這句話提醒了秋澄,忍不住問起那時流雲錯的舉動,來人說大宰在親王床邊暈了過去,又說此後兩天兩夜沒吃一點東西然而讓秋澄真正驚動的卻是這樣一句話,寧若說“本王佔了你十二年,今日終於放你自由。”
她心中沒來由一陣喜悅,然後被自己的歡喜徹徹底底的嚇壞了。
那一年的朝廷之上,很是有那麼一些人對寧若的病逝竊喜,等著看擎天大柱崩塌後一股腦能被壓死幾個人。以男子之身而為一位高官已經是前所未有,更不要說佔了天官大宰之職,從高祖皇帝建國以來,天地春三官官長哪一個不是名門貴胄的當家,哪一個不是見習進階甚至後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