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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丈夫衛方。要知道衛方雖然是夏官,可距離他上一次上戰場已經是七八年之前,此後不要說上陣殺敵,這種事情他一輩子都沒做過,就連近距離看到敵人軍隊,都託去年皇都被圍的福才有了點新經驗。衛方熟悉的從來不是真刀真槍的和人拼殺,而是軍隊排程,糧餉籌集之類文案工作,他做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會變成“封疆大吏”。夫妻兩個就此也反覆商議了好多天,可一來訊息並不正確,二來兩人都摸不準這一任命後頭是不是有隱含,因而討論來討論去也沒個結果。衛方倒是比照容豁達許多,半開玩笑說,反正也做不來,能成什麼樣就什麼樣吧,真的闖了禍,就回家乖乖相妻教子。
夫妻兩個雖然心煩,倒也儘量不在孩子們面前表露出來,她自己兒子和西城回京都難免走親訪友,呼朋引伴,家中宴席不斷,照容和衛方但凡找到機會總出來招呼一下。
洛西城返家那天去向洛遠請安,那人不冷不熱答應了兩聲就打發他出去,西城沒想到隔了這麼久洛遠還不肯原諒他,一時僵在門口。照容看到了笑道:“別擔心,他現在冷了一張臉給你看,其實早原諒你了,聽說你回來天天挑燈給你做夏裝。還說你在邊關那麼多年都不知道京城的風尚,回來了別穿的古里古怪叫人家笑話等等。”
那天西城家的二公子返家,照容準備了盛大的家宴,這位西城公子與洛西城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一直很好。他容貌性格都和母親照容相似,從小不喜歡京城貴公子那些吟風弄月的花樣,反而對母親那些政論上的事情充滿熱情,幸好西城家雖不如衛家那樣將兒子當女兒養,也不是紫家那種要男人深居繡樓。於是這位二公子從小和姐姐靜選受同樣的教育,順順利利進階,還毫不猶豫的跑到遠方踏踏實實當了幾年地方官。
也許是衛方任命的事情總纏繞在心上,照容總忍不住將話題引到扶風軍務,西城也是有問必答,形容的繪聲繪色。其他人倒也算了,洛遠卻是第一次聽他說軍隊中的故事,講到送信時遇到來偷襲的敵軍,差一點死在荒原;又如去年關塞被圍四十多天,軍隊面臨斷糧,一天只能吃一頓的艱辛,終於忍不住喊了聲“謝天謝地,你總算平平安安回來了”。
西城家最小的公子想到某一日偶然聽到的訊息,脫口道:“洛哥哥不是要去永州麼?”
原來前一段時間和親王清楊差書記明霜對照容說久聞洛西城文采風流,這些年在扶風都護府任上也成績斐然,故而想要聘請他為永州六位司救,列和親王府幕僚。西城未來的任命到現在還沒有個定論,聽到六位司救這個職位說不心動是假的。但西城照容總覺得和親王許多事情上很是曖昧,多少不想自家的孩子和她有牽扯,哪怕洛西城四年邊關已經不是清楊鍾愛的美少年型別。
這邊西城照容和洛西城在猶豫,那邊西城靜選某一次同僚聚會上有人問起和親王垂青西城的事情,她嘻嘻哈哈說是有提過,不過沒決定等等。水影也在一邊,突然插話道:“洛公子邊關四年方歸,也該在家中侍奉長輩一段時間,居然急急忙忙又行遠方麼?”
靜選回來提了,照容倒是頗有感觸,回答說:“你找時間回和親王,就說我們捨不得西城遠行,要留他個一年半載。”
如今她那小兒子冒冒失失提起,這才想起回了之後還沒有告訴過西城,沒想道那青年微微一笑:“不去不去,我好不容易從邊關回來了,無論如何讓我在家裡伺候幾位長輩一段時間,否則我也太不孝了。”照容聽了心道,這孩子果然長大許多。
說到這裡話題自然跑到與洛西城一起回京的兩個六位官身上,尤其是大都督丹舒遙之女夕然。前些天夕然和流衍來找過洛西城,尤其夕然第一次到京城,對什麼都好奇,拖著西城當引導。衛方曾經對洛遠說好像西城與丹夕然感情不錯,要是和這個扶風大都督的獨身女兒結親,豈不是莫大的好事。可洛遠抿了下唇道:“人家是有家名的,又是嫡女,西城家過去我們洛家這一支不就斷了。”
丹舒遙自接到調令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剛剛行過永州就傳出“忽染重病”的說法,在鎮西關一停十來天,啟程後一道上書“邊關日久,百病纏身”,請求皇帝“方此太平之時,準臣回鄉休養數月,若有排程臣當為國效力,雖死不顧”。等皇帝批准下來,也不入京,帶著幾個親信隨員回家鄉去了,只把女兒丹夕然丟到京城“見見世面”。
洛西城以“京師第一美少年”之姿遠赴邊關效力軍前時,雖然丹舒遙治軍嚴謹,並沒有人來侵犯他之類,可是軍前無聊,高階軍官又多女子,閒來難保不拿他這個邊關難得見到的美少年來開開玩笑,他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