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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來弔唁的官員,哪裡知道她站在蓮府之中是何等的感慨萬千。她少年時每每被人嘲笑獨眼時便恨不得親手殺了自己的嫡父,而夜裡常常夢到自己被人拳打腳踢,痛苦萬分卻又完全無力還手,醒來便一整夜都無法閤眼,瞪著眼睛等天亮的時候內心裡也不知道將蓮家滿門殺了多少次。
可年歲越長,反而對這些仇恨都看淡了,尤其進階之後便很少再因容貌而遭人嘲笑,家境也寬裕許多。這時再想到蓮家,便覺得往事如煙,懶得再和他們計較什麼,至於有沒有家名,更不放在心上。後來又聽到關於蓮舫的總總事蹟,特別是這一刻站在蓮家廳堂,看到四壁漆水剝落、頗見清貧的樣子,到對這異父姐姐生了幾分敬佩,報仇的念頭算是徹底決了。少年時候常常想日後就是要做出一番事業再回去找生母,看他們讓不讓自己冠上“蓮”這個家名;如今想的是隻要在進一步,想要有一個家名有什麼難。
自蓮家回來,鳴瑛只覺一身輕鬆,算是解開了多年的心結。恰好這日早朝沒什麼重要事,清楊也早早返回王府,見了鳴瑛便道:“本王聽從你的建議,司寇之職便宜琴林家那個了。”
鳴瑛聽到自己的主張被接受,心中更是愉快,一轉念又想到昨日零碎聽到的一些傳聞,低聲道:“王好像在京城又看中了兩個人?”
“你聽說什麼?”清楊神色輕鬆,柔聲道:“你倒是耳目通靈。是不是說昭彤影?”
鳴瑛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果然是殿上書記,那是稀世的美人啊。”
“你見過她?”
“今日在蓮家遇到她,看樣子她與蓮舫很熟,已經不是第一次去祭奠。當年聽人說殿下書記昭彤影如何如何美貌,還不怎麼相信,如今一見才知道不負盛名。”略微停一下,對接下來要說的話有些顧忌,生怕一說出口清楊立刻翻臉暴怒,可想想又覺得這件事情極其重要,早晚是要拿出來說清楚的。側頭看看,那人唇邊帶笑,顯然心情不錯,悄悄深吸一口氣,湊過去在她耳邊道:“殿下對那人的用心,與對旁人不同吧?”
果然,笑吟吟的臉色瞬間陰沉。
“怎麼說?”
“殿下甚為欣賞昭彤影,可對她並無半點舉動,可見她在殿下心中自有一番不同旁人的意義。殿下要得不僅僅是她的歸順,而是,她的心。”
清楊不發話,沉著臉徑直往前走,鳴瑛也不拿不準她的心思,腳步自然慢了下來。可剛一停頓,那人也一個停步,反手拽住她的衣袖用力一拉,示意她跟著。就這麼默不作聲的在凝重氣氛中穿過王府花園來到清楊居住的暖閣。進了房間,和親王一連聲將所有下人趕出去,直上二樓在西側塌上跪坐下,向她招招手:“過來坐下。”又沉默了一會,突然重重嘆一口氣道:“鳴瑛啊鳴瑛,本王的心思竟然一點都瞞不過你。”
“殿下身邊也的確沒有能般配的上人。”
她苦笑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談也罷。”
“好,那麼說說另一個怎樣?”
“又是哪一個?”
“那個位高權重,卻在宮中記載裡找不到暖席禮記載的人啊。”
舊版 第二十四章 易水 三
清楊哈哈一笑:“鳴瑛怎麼看?”
“我們安靖國人將服禮看作人生第一要事,比婚禮還要重要,即便寒門小戶也要竭盡所能。暖席是服禮必備,即便山野窮苦人家都不會不給女兒行暖席禮,何況在皇宮中行服禮的文書女官。”
“不錯,所以”
“屬下也看過一些宮禮、宮制的記載,皇宮中只有兩種人沒法子行暖席禮。一種是罪人,另一種”她笑笑,不再說下去。清楊笑著介面道:“另一種,就是有至高無上的人來暖席了。”
“殿下傾向的恐怕是第一種可能吧?”
清楊笑道:“許多人都說昔日的女官長是先皇愛寵,本王從來不相信。我那父皇乃是一等一的端正,謹言慎行,怎會做出與女官長暗通款曲,有違禮儀之事。”
“這麼說,殿下缺的就只有一個證實了。不過,屬下覺得,即便證實了也沒什麼用處。愛紋鏡雅皇帝既然能重用一個罪人,難道還沒還她良家身份?”
清楊搖搖頭,緩緩道:“本王覺得,其中還有蹊蹺。所以,本王前些日子想把她身邊受寵的宮侍請來問問,沒想到,那人身邊就連個宮侍也不是隨隨便便能請動的。”
“宮侍敢不奉殿下的召見?”
“她自然不敢。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來的,有晉王陪著。這倒是怪了”突然伸手拉住鳴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