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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城河基礎上修補一下當壕溝用吧。”
花子夜聽了大驚道:“護城河幾丈深,即便沒水,也無法當壕溝用吧,兵士如何出入?”
將軍們聽了面面相覷,都是要笑不敢笑,還是洛西城回話道:“殿下有所不知。此地水少,護城河不過是走個形勢,統共不到一丈餘,都幹了兩年多,又填掉一半,現今也就三尺來深。”
花子夜又問了幾個問題,見諸將軍都覺得可行,也就同意了。於是丹夕然帶著原扶風守軍出城,連夜挖戰壕,要在一夜之間佈下戰陣,迎擊遼朝元。
舊版 第二十章 一抔之土,六尺之孤 五
陽光照耀在白鶴關城樓之上,新的一天又開始了,這是九月的第三天,秋天的演奏進入了最後一個樂章。往年這個時候正是蘇臺貴族策馬雲橋的時候,花子夜常常選一個陽光燦爛氣候清爽的好日子帶上家眷、女官和親信從人,到雲橋走馬賞楓,登山溯溪。夜宿於琴林家溪山別院,忘卻每日數不清的奏摺和世家貴族間的爭權奪利。開窗聽松,對月撫琴,宛然還是那個承歡愛紋鏡膝下,優雅端莊,不問紅塵的皇次子。
那個時候母親德妃對他說:“你是皇子,原本不該對你說這些,可我就你和偌娜兩個孩子。你父皇當下只剩下兩個女兒,儲君必出其中,你也該為偌娜做點事情了。”
他吃驚的看著自己的母親,那人冷冷道:“幫偌娜奪得皇位。去學習政務、親近大臣,還有,我的孃家琴林足以做你的倚仗,多和他們接近。”
就從那一天起,他雖是皇子,卻將自己當公主一般看待。
偌娜服禮那天他高興的一夜沒睡,在宮中與母后一起飲酒,當今的皇太后輕輕握著他的手道:“我的孩兒,這些年為難你了。你皇妹終於長大成人,往後就是你享福的好日子了。”
他身邊是白鶴關守將,重傷還未痊癒的藜褚雁,另一邊是著文官服飾的少王傅水影。城下丹夕然立馬軍門,而遠處遼朝元的旗幟紛飛招展。
這就是他的“享福”啊,花子夜自嘲的笑了下,偌娜成年的結果就是他的帶兵邊關,還真是莫大的福分,除了男帝在位的時候,大概沒幾個皇子有這種掛帥領軍的殊榮了。
這已經是遼朝元連續叫陣的第三天。那日丹夕然等人一夜佈陣,領大半騎兵並一萬餘原守軍,駐守城外。騎兵佈置在明處,而原守軍隱於壕溝之內。白鶴關的護城河本來就是天然河,河道曲折,這兩年乾涸之後正好作為壕溝。遼朝元一覺醒來發現城外旗幟林立、兵馬森嚴,不由大吃一驚。
由於摸不清援兵實力,遼朝元從當日起就不斷叫陣,想要一探虛實。花子夜聽從將領們的建議,下令堅守陣地,不輕易出動,至於叫陣,就只管叫去。一開始敵軍叫陣還算是文雅,一日三挑釁。然而,到了第二天,見藜褚雁、丹夕然等人只是堅守陣地,毫不理睬,叫陣的話也就越來越難聽。
待到聽到遼朝元持槍在陣地上大喝“蘇臺一群女人不敢出陣,難道男人也成了縮頭烏龜”的時候,幾個年輕女將,尤其是從京城來的那些將領再也坐不住,紛紛要求出戰。花子夜一直在城樓上督戰,一開始還沒什麼感覺,等到好幾個人輪番來懇求,又聽敵軍實在罵得難聽,也有點按耐不住。到了這天午後,南平軍又來罵陣,他帶來的人馬中一名青年將領怒道:“這廝膽敢輕視我蘇臺女子,不用姊妹們出陣,末將就能收拾他。殿下,請下令準末將出戰!”
花子夜剛說一聲“好!”身邊一人喝道:“慢著!”隨即閃身而出,攔住那青年。
花子夜皺眉道:“王傅有何高見?”
“屬下以為不當出陣,該繼續堅守陣地,並佈疑陣,直到大軍抵達。”
“可那廝如此辱罵,有損我軍心。”
水影嫣然一笑,目光在將領身上掠過:“遼朝元不過一員猛將,和他計較有什麼意思。丹將軍久守扶風,對烏方、南平、西珉名將皆瞭如指掌,他曾稱遼朝元為稀世勇將,當時罕有匹敵。連丹將軍這樣勇冠三軍之人都如此評價,在座不管哪位貿然出陣都是送死。”
“可是可是王傅,那人辱我蘇臺將領無能。”
“他不過說蘇臺無猛將罷了。”
眾將聽她說得輕巧,都是一愣,但聽她解釋道:“遼朝元沒有說錯,我蘇臺的確沒有靠勇猛而名滿各國的將領。我蘇臺用兵,靠的是智取,從來不靠蠻力。打仗有什麼好看難看,只要能殺得他南平丟盔棄甲,將他捆綁階下,就算我蘇臺無一人能單挑他遼朝元,又有什麼關係。”
城上水影從容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