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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造一些設施簡單的客棧,不管什麼時候都用一樣的價錢租給人住,至少能讓人有個躲風避雨的地方。迦嵐連連點頭,說這個主意不錯,本王回去與秋林商議一下,倘若襄南做得好,日後鶴舞所有要衝都可以推廣。
秋之謝了恩,又說這第二個難處便是水患,流經襄南的素江三五年一次水澇,怎麼都治理不好,只能不斷加高堤防,如此還是年年擔憂。說到水患二字迦嵐也嘆息起來,鶴舞最讓她揪心,也就是這個水患,她到鶴舞后一連換了幾個司水,除了“加高堤防”混沒新法子。這堤防年年修,歲歲修,成了鶴舞百姓沉重的負擔不說,對於水患終究是治標不治本。蘇臺王朝從四代之前便輕工,端皇帝時每幾年為百工特開恩科,選拔天文、歷算、醫學、地理、水文、農林、兵械等方面有特殊技藝的人才入太醫院、夏官和冬官,其中最出色的一個最後升到了少司空的地位。然而到了敬皇帝的母親這一代,朝官上折說恩科出來的官員,不識詩文不懂禮法,乃是鄉野村夫立於廟堂,請廢恩科,皇帝居然還準了。幾代下來風花雪月的文章多了不少,冬官之中人才凋零。
迦嵐這日心情好,覺得這秋之倒不是以前京城裡折磨白皖時候那讓人討厭的女人,態度恭順又不乏見識,於是和她說了不少話,尤其是苦於找不到好的司水之類的。秋之聽了一會忽然道:“臣聽說朝廷新派下一個司水,乃是大司徒和前任大司空推薦的,曾在鳴鳳一縣中治理水患成就斐然。安靖水澤之鄉便是鳴風,臣過去曾聽人說‘欲靖邊關尋扶風,可清江河走鳴鳳’,能在鳴鳳以治水成名,又是大司徒推舉,想來是個人才。”
迦嵐著實一愣,心想蘊初和秋林葉聲一直防著朝廷染指鶴舞,從來不願用朝廷推舉的人,這一次怎麼如此爽快。聽秋之口氣,此人應該已被授了郡司水。正想著也就是一個巧字,有人來報說又有新來赴任的官員經過此地。
蘇臺各地遇到過路的官員有規矩,叫做報大不報小,官員位階比當地長官高的就報告一聲,這樣地方官也能挑選適合的人去賣乖討好一番。秋之問了句哪一位高就的從此路過,回答是新任郡司水。
迦嵐正在想這件事,沒想正遇上,也不聽完便道:“請過來,本王想見。”
沒過多久下人報說新任司水大人前來拜見,迦嵐說了聲請,一人青色常服翩然而入,迦嵐往他臉上一看,驚得脫口道:“怎麼是你!”
那人也不驚,端正衣衫往地上一跪道:“西城玉臺築見過正親王殿下——”
下篇 第十五章 中道 上
三月中旬,衛方的靈柩尚未抵達故鄉永寧城,他的次子玉臺築在母親西城照容推舉下由天官府任命,永親王蘇臺蘊初許可,出任鶴舞郡司水,位在五階。生父去世,為人子者不及下葬即遠行赴任,從禮法上來說是有虧的。然而這件事是做母親的親手操辦,旁人還真不能說什麼。
早在年初蘇臺迦嵐請辭的時候,玉臺築便向照容提出,希望母親幫他個忙,把他派到鶴舞明州為官。照容初聽自然大吃一驚,看了兒子許久才道:“難道你戀慕上了迦嵐殿下?”
玉臺築輕輕點一下頭,照容看了深嘆一口氣道:“你啊真不知你和西城這兩個孩子上輩子種了什麼冤孽,一個個都陷入這樣的情劫。西城戀慕上對他無情意的女子,五年光陰才得一顧,最終還是有緣無份,只得一場慟哭。你呢,你這算什麼?”
玉臺築看著母親低聲道:“迦嵐殿下乃人中之凰,孩子跟隨越久戀慕越深。”
“戀慕到甘心為側?”
“迦嵐殿下貴為正親王鶴舞領主,縱為側妃也不算辱沒西城家的門楣。”
西城照容默不作聲,過了許久,又聽玉臺築道:“孩兒身為西城家的孩子,從小就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不該做。倘那不是皇室貴胄,孩兒就是再喜歡,最多也就是象西城那樣‘但求一夜夫妻’,不敢向母親開這個口。孩子也想了許久,我們京城五大世家,衛、西城、琴林、紫、黎安。衛為永寧第一世家,三代之前即男為皇后,女尚皇子,雖說三代內主脈沒有進宮的,可放眼宗室有多少家的正妃姓的是衛,端孝親王之妃不正是父親的九堂姐。琴林自不用說,紫家現在還有人在深宮內坐著太皇太后的寶座;至於黎安,前代有宋王妃,本朝有和親王結髮。只有我們西城家,三代以來沒有和皇家結親的,勉強算只有前代選妃進了一個旁系的姑姑,又不得寵,一輩子都是嬪”
“夠了,你說了半天,不就是想說我們西城家沒有皇親,京城五大世家中論成就位列前茅,可要說和皇家的親近關係卻差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