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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路修橋,她登高一呼從者如雲,連戰連勝,兵臨京城時偽帝在絕望中自盡,她兵不血刃來到昭明殿。
或許正是因為太順利了,年輕的皇帝在奪回皇位後也有些迷失方向。倒不是如那位謀逆之主那般大權在握便窮奢極欲、獨斷專行,乃至那些跟隨她叛亂的人都深感失望,直到倒戈相向。年輕的皇帝初登凰座,身邊忽然多了一群阿諛奉承之人,她沉浸於平定天下的“大業”,更得意於“民心所向,天命所歸”,便將東征西討時枕戈待旦的堅韌、振興西珉天下生平的理想拋諸腦後,在一片“天命之君”的歌頌中沉緬於京城歌舞昇平的假象中。事實上當時的西珉還遠遠稱不上國泰民安,新君收復了國土中央以及與蘇臺接壤區域的控制權,而在國家的另一面,西珉西方四郡,效忠於偽帝的軍士依然在負隅頑抗,更多的那些在偽帝在位時候表示順從的地方官員、封疆大吏而沒有明確方向,正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等待新君的處置,以最終決定是效忠皇帝還是奮起搏命。而西珉與烏方接壤的兩個郡,叛軍以八座城池為代價換來烏方借兵三萬,佔據要害與中央朝廷展開拉鋸戰。
新君登基後自然沒有忘掉這些尚未收復的國土,派出兵馬平定。西方四郡進行得還算捷報頻傳,到她登基兩年後當地叛軍已經被分割打散,各地叛軍投降的投降,被俘的被俘。然而烏方邊境兩郡的平叛卻毫無進展,這裡的叛軍原本就是西珉最精銳的兵馬,加上邊關城鎮皆是城高池深,易守難攻。烏方軍隊如狼似虎,並向叛軍提供軍糧物資,更重要的是在這裡有叛軍的核心人物——偽帝第三女琳璨。
這位三公主不是嫡出,但聰明伶俐自幼深受母親寵愛,年紀輕輕就被委以邊關提督兩郡郡守的重任。新君收復京城後,偽帝餘黨便擁戴這位手握重病的二十三歲的女子為首,靠著邊關險要、烏方支援與新君對抗。向烏方割地稱臣乃是其母的決定,當時皇太子的軍隊勢如破竹、京城淪陷指日可待,逼急了的皇帝讓邊關的三女兒琳璨向烏方求援,一口氣答應了一大堆苛刻條件,要換烏方十萬兵馬。烏方到是答應了,不過皇太子的軍隊比預料的更為勇猛,烏方的軍隊還沒出邊關,京城淪陷皇帝自殺,其餘二女一子盡數被殺的訊息已經傳到琳璨耳中。
到了蘇檯曆兩百二十八年,由於前一年西珉新君得了一場莫名其妙的重病,雖然最終救了回來,可朝政因此受到延誤,平叛軍隊得不到及時的補給因而對琳璨的用兵也停了好幾個月。等到新君重新回到朝堂上,琳璨的軍隊不但利用機會得到修整喘息,更出奇兵連下數城。更讓新君膽寒的是,伴隨琳璨勢力的擴張,不少地方官舉起叛旗這其中甚至有當年追隨皇太子起兵的功臣。新君平叛後依然重用偽帝時的重臣——而且是讒臣,以及國家經濟的毫無進展和平定叛軍餘孽的緩慢程序讓這些人感到深深的失望,也讓那些寄希望於皇太子的百姓絕望。剛剛經歷一場危機的西珉眼看要再度陷入悲劇。
經歷這一番變動,年輕的西珉皇帝意識到儘管身在凰座,她還遠遠稱不上天下之共主。重病之時她令王妹監國,當年十九歲的西珉正親王初擔大任,可謂兢兢業業,然而,她根本調動不了那些功勳重臣,尤其是盤踞一地、坐擁重兵的封疆大吏們。前線平叛的軍隊面臨西南邊關嚴酷的冬天,向朝廷請求棉衣等軍需。監國的正親王批准了可夏官說倉庫裡沒棉衣,問冬官,推說地官未撥銀兩,問地官又責怪夏官告知太晚。六官互相埋怨一圈,正親王跳腳說本王不想知道卿等哪位有責任,本王只想知道冬衣在哪裡。
將軍南鄉子郴實在是看不下去,散朝後進王府對一籌莫展的正親王說洛郡、山南郡是要衝,駐軍數萬,又是富裕之地糧草充沛、軍需足用,殿下下一道手諭從這兩郡調撥一批冬衣送到前線救急,然後再讓冬官儘快補足。正親王大喜過望當即下令,幾天後兩郡都上了摺子說冬衣的確有,但是這兩處駐軍乃是聖上親自佈置的,擔負防衛京畿保衛中原米糧重鎮的任務。聖上曾說過,要調動此處一兵一卒定要有聖旨虎符,正親王殿下要冬衣可以,聖旨拿來。可憐那段時間西珉皇帝病的連皇后都認不出來了哪有那份體力寫什麼聖旨,正親王又幾次朝議,朝臣們相互推諉地方上拒不奉命,這位王妹又氣又急卻束手無策只能在親王府裡大哭一場。
皇帝略微有些清醒即著手挽回即將崩潰的王朝,將此事始末弄明白後長嘆不已。正親王哭著要皇帝嚴懲那些膽大妄為的將軍,皇帝卻搖搖頭說這件事不能怪她們,她們確實是照著朕當年的旨意做的。王妹哭著說她們明明知道陛下重病,前線火燒火燎,加上陛下說的十不準動一兵一卒並未說不能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