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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個才對。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產生了這樣的想法,而她知道那個和她血脈相連的人應該也有同樣的心情,甚至在她離開故鄉之前就已經如此。
雖然是對手,可水影離開最初的那幾年她常常想起這個姐姐,某一年新年好不容易能夠吃到一桌子好菜正歡欣雀躍的時候,母親忽然放下筷子很輕的說了一聲:“那孩子不知道能不能吃到好東西。”一瞬間她也難過起來,恨不得那個人出現在面前繼續和她搶肉吃,而那一年的除夕夜就因為這句話誰也高興不起來。
改變是在很多年後發生的,那個時候村裡已經沒有人再提族長家的長女。忽然有一天族中的一個長老柱著柺杖艱難的走到他們家裡來拉著母親的手說:“族長啊,您的大小姐是了不起的人啊!”
母親很奇怪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又說是不是姑姑您收到了天啟?長老搖頭說:“不是的。我的孫子前些日子上山打獵,為了追一頭鹿翻了好幾座山,結果遇到一群迷路的客商。他給他們帶路一起過了幾天,聽到不少外頭的故事。他們說京畿最近最新鮮的故事就是又出了一個尚未服禮就一等進階的女孩子——名字叫做水影。”
母親撞翻了桌上的茶杯,完全不顧茶水四流,放在桌上的手臂大幅度的顫抖,過了很久才深深吸一口氣道:“同名的人也不是沒有。那孩子那孩子能好好活者少受些罪我就滿足了,怎麼可能去參加什麼進階考呢?”
母親雖然那麼說,可長老離開的時候一直嘀咕說“一定是那孩子,一定是”。那天晚上父親從田裡回來的時候母親忽然撲過去抱住他,便當著孩子們的面放聲大哭。等到她將下午發生的事複述一遍父親也吃驚得說不出話來。她看著雙親忽然道:“娘,您不是說同名的人多得很麼?”母親一臉淚水的抬起頭看著她用震驚的口吻說:“傻孩子,那當然是你姐姐。除了千月家的人還有誰能如此出色?”
那一瞬間,千月漓知道自己不再是被唯一期待著的那個了。
“可是,主子好像並不意外”春音的聲音非常好聽,語氣裡帶著幾分刻意壓抑後的謙恭。
“因為漓早就說過水影不會投靠本王。果然是同胞姊妹,相隔那麼多年還是清楚對方的心性。”
“並非如此,殿下!”千漓望定清揚緩緩道:“千月家的人是不會背叛自己選定的主人。這是千月家族生存的價值所在,若非如此也就不配稱作千月後裔了!那個人——少王傅水影也是留著千月家族血脈的人,不管主子多麼沒用,既然選定了,就不會背叛。”
“也就是說”清揚微微眯起眼睛:“千月水影已經選定了她要效忠的人。”
春音微微側頭:“殿下很意外麼?”
“怎麼說?”
“水影——少王傅大人不是早就選定了效忠之人麼,朝廷上下難道不是人人知道?不就是花子夜殿下麼?”
千漓看了春音一眼,不知道後者的這句話是出於一派天真還是別有深意。不管怎樣,和親王清揚確實是被這句話觸動了,輕輕的皺著眉頭。
愛文鏡雅皇帝人生最後半年唯一被信任且陪伴在身邊的人,在蘇臺丹綾叛亂時以先皇密詔調動兵馬扭轉乾坤的人,要麼得到她要麼毀滅她,清揚知道朝廷目前已呈鼎力之勢的這些人幾乎都有如此認識。她也知道昭彤影一直在努力將她拉到迦嵐的陣營,清揚還是迦嵐,長久以來她關注的是這一點,卻忽略了另一種可能——水影已經選擇了自己效忠的物件——不是她蘇臺清揚也不是蘇臺迦嵐。
從一等進階出任文書官後這個年輕女子彷彿忽然間想要張揚自己的存在似的,瞬間光芒耀目而且是以傲視王侯的姿態讓人牢記。正因為這樣的光芒耀目給了人們太深刻的印象,當她在永州聽說“少王傅投靠了正親王殿下,而且是以色侍人”的時候,直覺的反應就是“那個人被逼到這個地步了啊!”
她並沒有想過水影或許是憑著自己的意願選擇了花子夜,而且採用讓旁人震驚甚至鄙視的方法鞏固這種聯盟。在這樣一種關係中旁觀的人總覺得強勢的那個是花子夜,這個以男子身份莫名其妙獲得本該屬於公主的正親王稱號後大概得意忘形了,他不僅要享受將朝政掌握在手中的感覺還要佔有一個他沒有資格染指的女子——這是她們對這個行為的解讀。
雖然有很多傳言,可她就算在先皇面前也是一個清白正直的女官長——這一點同樣生活在後宮且沒有像德妃那樣被莫名的嫉妒迷惑的清揚是非常清楚地。所以驕傲如水影,如果不是被逼到沒有辦法是不會做出以色侍人的事的,那麼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