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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看到母親——恆楚皇后的人生悲劇,在感情上較為謹慎。在她內心深處,希望與自己共度的是一個自己真心愛著的男子,不用太多,一個就足夠了。或許作為正親王,她難免會有側妃,但是能讓她投付熱情的,希望是和她結髮為夫婦的那個。
另外,她自己也承認,二十三歲時的那段感情給她留下的痕跡比想象的更深。那個倜儻而剛健的男子,看到他沉醉於自己,拜倒裙下,她的欣喜中混合著驕傲。
那時,秦澤請求她出兵,在明州領主府中,她含笑問他“本王借兵給卿,卿會給本王什麼?”
他說會回饋蘇臺一紙盟書,四海願重歸蘇臺懷抱,與蘇臺生死同心,共抗難平。他又說自己的兄長早有此心,南平對四海強徵暴斂,且搶佔邊城。四海早就想要脫離南平控制,前任皇太子更是這一主張的堅定擁護者。
她並不開口,笑吟吟看著面前人。秋林葉聲站起身,問他“我王何以信任貴國”。
秦澤望著她的眼睛,一字字說:“澤願以身為質。”
秋林葉聲又道:“貴國數次毀約,我王如何相信貴國盟約能長久延續。”
“澤願意永留鶴舞,侍奉侍奉於王身邊。”
讓一個四海的男子說出後半句話,迦嵐那一瞬間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這個時候他們兩人的確有了情誼,但雙方都沒有說穿過,秦澤對她的心意恐怕也無法確定。這樣的時刻他說出要永留鶴舞更多的是作為四海皇族人的自我犧牲,為了讓兄長繼位,也為了四海能擺脫南平。
她借出兵馬,並非因為秦澤,而是她和鶴舞重臣共同的判斷;把握內戰的機會,輔佐性格相對溫和且一直主張脫離南平復與蘇臺交好的前皇太子,將這個國家再度拉回蘇臺的懷抱。
半年征馬,二皇子的旗幟終於插到京城牆頭。
那一年冬天,四海派出使臣代表新任皇帝在明州與蘇臺迦嵐簽訂盟約。那個時候她已經擁有了秦澤,在刀光劍影的征戰之後,她依偎向那個男子的懷中,得到了他。她喜歡他,前所未有的喜歡,她知道自己嚐到了情愛的滋味,真正陷入情網。她常常對他說:“作本王的王妃吧,與我生兒育女,一輩子和我在一起。”秦澤也一次次的回答她:“願永遠與迦嵐在一起。”
然而,當兩國盟約正式締結之後,她為那個男人整理好行裝,對他說:“今日與君分別,願君為君盡忠、為民請命,也願君牢記我們兩國的盟約。”然後,在城門外十里長亭揮手,含笑送別。
秦澤驚怒交加:“迦嵐不喜歡我了?”
她說:“殿下是四海的皇子,理應成為四海的親王,明州王府的花園對殿下而言太狹窄了。”
返回明州王府的時候在放下簾子的馬車中,她哭了,淚流滿面,哽咽出聲。那一天到了府門她也沒有下車,吩咐一直把車開到內院,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躲回自己的房間。
送他走的時候,她看到的是那個男子憤怒的眼神,在控訴她的“絕情”;然而,她相信,永不了多久他會明白自己的用心。象他這樣的男子理當雲天翱翔,如果留下了他,鶴舞親王府深宅大院中的歲月單調而悠長,終有一天他會恨他,或者被寂寞和身為王妃的禮儀磋磨掉所有她為之迷戀的氣質。
事後蘊初問她既然喜歡秦澤,而尚未立定根基的新君絕不會拒絕和親,為何不將他留在身邊。雖然他不怎麼想要一個四海的男人做自己的妹夫,可從鶴舞的安泰來看,和親也意味著能得到四海一個國家的助力。
她望著自己的長兄,淡淡笑了:“我的確喜歡他,秦澤是一個好男子,可惜他成不了一個好的王妃。”她說“只有蘇臺的男子,才能成為蘇臺的王妃。”
天氣在一瞬間變化,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迦嵐四處看看都沒有短時間能達到的躲雨處,索性平下心來任由雨水打溼衣衫。
雨中的瀲灩池波光粼粼,遠處黛山在煙雨雲霧中變幻,池邊楊柳隨風與雨絲共舞,而樹下圈圈漣漪不知是柳枝還是雨點的功績。
蘇臺迦嵐忽然對眼前的景象迷戀起來,靠在一株柳樹的樹幹上望著夏日驟雨中的瀲灩池,池上畫舫、水邊麗人都因為這一場雨而不知躲到什麼地上,一切開朗起來,靜的只有雨聲風聲交錯。
漸漸的,有車馬聲近,然後是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夏雨寒體,可要載姑娘一程?”
迦嵐轉過身,視線被樹木擋住,只能看到是一輛馬車,另有一個人探出半個身子望過來。
走出一步才看清楚來人,而來人也看清了她,脫口道:“迦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