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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月家族的信物,族長的標誌。”
“”
“我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是一塊玉牌——寒關玉,上面還雕刻了千月家徽一行字——後來我查過不少史書,我想,那應該是千月家徽的創造者親手刻就,上面的文字則是蓮鋒在江漪開系時手書的八個字‘皎如明月,潔如寒玉’。”
十二月初,蘇臺迦嵐的成婚大典在鶴舞郡治明州舉行,相對於“正親王”這樣的封號,迦嵐的婚典顯得有些“寒磣”。不但準備的時間不夠,參加婚典的賓客更是過於簡單和低微,幾乎沒有什麼王公貴族、高官世家,前來祝賀的只有鶴舞大小官員以及當地的名門氏族。而同樣是正親王,花子夜的婚禮上皇帝親自前來觀禮,下聖旨祝賀,由春官長大司禮主持,宗室貴族濟濟一堂,琴林家陪嫁的物品擺滿了凰歌巷。
迦嵐的婚禮不但儀典簡單,王妃玉臺築所在的西城家也明顯準備不足。從花子夜登門提親,到兩家定下婚期已經是十月裡,西城家只有半個月不到的時間為兒子準備嫁妝,然後由洛遠及靜選夫妻千里迢迢送到明州。為了趕時間,洛遠三人走的是陸路,所帶物品有限,大量嫁妝裝船運送,偏偏這一年白水江幾條支流水流不足,船隻行走緩慢,還在某縣因河床過淺停了十來二十天,此時尚且在距離明州城四百多里的地方。
主持婚典的是鶴舞的春官司禮,女方唯一的親人永親王蘊初看著簡單的婚禮場面忍不住嘆了口氣,後悔自己夏日裡不該因為不滿意王妃人選和妹子慪氣而忽視了婚典的操辦。永親王妃則為丈夫居然在妹子婚禮上嘆氣狠狠瞪了他一眼。
於是,在蘇檯曆兩百二十九年十二月,西城玉臺築正式冠家名蘇臺,皇帝冊封其為正親王妃。這是西城家族三十年來第一位親王妃,也是繼雅皇帝時的韻賓之後西城家在皇族中獲得的最高地位。而在蘇臺王朝,則是八十年來第一位行過暖席禮又是男子的親王正妃。
就像永親王擔憂的那樣,違反常例的事十之八九不會得到祝福,蘇臺迦嵐的這個選擇為她在永寧城高官貴族間贏得的取笑顯然比祝福或者欽佩要多。連在後宮的秋水清也不斷地聽到關於這個婚事的竊竊私語,其中有些猜測的惡毒讓衛家的新任當家震驚。直到某一次兩個低階女官在那裡猜測玉臺築是如何“勾引”上正親王的時候,忍無可忍的秋水清走上前去狠狠給了對方兩個耳光,當著眾人的面怒道:“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你們嚼舌頭的物件是蘇臺的正親王,今上的親姐姐!卿等如此胡言亂語,置聖上的體面於何處?再讓本官聽到有人出言不遜,以大不敬治罪!”從此,至少在表面上,此類流言蜚語從後宮絕跡。
但是在朝堂上甚至在民間,對於這麼個王妃的出現人們各有想法,也各自從這個話題中尋找樂趣。朝房內自然是人人向西城照容道喜,來不及去鶴舞送禮,便提著各種珍奇物品踏破了西城家的門檻。可一轉身,壓低聲音說“西城家的兒子還真有手段”,然後彼此交換一個心領神會的表情大笑而去。
玉藻前某一日和丈夫談論這些閒話,白皖忍不住為自己昔日的主上受到的非難而憤怒,言語間難免也有幾分責怪迦嵐不該娶不和禮法的王妃,徒惹人笑話。玉藻前嘿嘿一笑,用筷子指著他的鼻子道:“虧你好意思說這種話。難道我娶你的時候沒被人笑話夠?還當你能因此對正親王妃的遭遇感同身受呢,真是沒見識的男人!”
白皖被妻子罵了一頓且非常難得的說不出反駁的話,想想自己的這場婚姻確實也是被人當作笑料看待的,相比較自己,玉臺築的暖席禮並不違禮法,也沒什麼錯。結果那天晚上害得他不敢正視妻子的眼睛,每次看到她那要笑不笑的表情就抬不起頭來,著實讓玉藻前揚眉吐氣了一番。
蘇臺迦嵐在四季如春的鶴舞與新人纏綿眷戀之時,蘇臺東北方的叛亂卻日漸擴大。鳴鳳軍與茨蘭的軍隊進了幾次正面交鋒,雙方各有勝敗,鳴鳳軍不敢繼續攻勢,轉而守住鳴鳳與叛軍控制地接壤的幾座城池,採取守勢。鳴鳳大都督向朝廷告急,請求朝廷直接派兵支援。
蘇臺偌娜想起了清揚的主動請纓,然而沒有等到她向清揚詢問,後者卻上書向皇帝請辭,她要返回自己的封地永州。花子夜聽到這個訊息狠狠的跺了下腳,罵了句足以讓人臉紅的粗話。他和照容等幾個可靠的大臣商量過,還秘密約見了鎮守京城三營之一的丹舒遙父女。幾次討論後,覺得若是有機會,就讓清揚領軍去平叛,在她離開京城陷入與茨蘭的苦戰之後,西城照容等人立刻在京城發動,讓漣明蘇自首招供,拿出相關證據,接著說服皇帝收回永州,即刻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