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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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去跑建材市場,故而一直未去,直到有一天半夜三更我被凌信誠的一個電話叫醒。
凌信誠在電話裡的聲音驟然變了,他說了半天我才聽出他是誰來。他說大哥你在睡覺嗎?你能出來嗎?我家胖胖出了點事,你能到清水湖醫院來一下嗎?
我迷迷糊糊,看看手錶,時間已是凌晨三點。我本想在電話裡問問到底什麼情況,要不急的話我天亮再來。但聽凌信誠的口氣非同一般,讓我遲疑片刻隨即答應。
我按照凌信誠說的地址,搭乘計程車趕到六十公里之外的清水湖醫院。那時已接近清晨五點,孩子已經出了急救室進入病房。信誠的姑媽和保姆也已匆匆趕回清水莊園去取孩子的東西,優優留在病房裡幫護士照顧孩子。信誠剛剛辦完孩子住院的手續,見我趕來便拉到一邊悄悄交談。
我先問孩子現在要緊不要緊,信誠驚魂未定地說不要緊,沒事了。我問孩子患的什麼病,問得信誠目光恐懼,氣喘吁吁。
“我剛剛問過醫院,醫生說目前診斷是乙二醇中毒!”
我也驚呆得無法言聲!
信誠的呼吸因為驚嚇而顯得急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也因為恐懼而發出顫抖,他的臉色也因為張皇無措而變得慘白。我問:“優優知道了嗎?”信誠搖搖頭:“不知道。我還沒有告訴她呢。”
我們在這兩句話後就啞然不知再說什麼,面對這樣的事實我們全都難以置信。
那天上午姑媽和保姆回到醫院,她們帶來了孩子的必備用品,並且接替一夜未眠的信誠和優優,留在醫院照顧孩子。我陪信誠和優優乘車回到別墅,下車後的情形讓我們一個個全都目瞪口呆。
別墅的大門已被數輛警車封鎖,樓上樓下都是面目嚴肅的警察,這使我馬上想起我們剛剛離開醫院的時候,也看到一輛警車開進了醫院。當時我和凌信誠並不知道,在我們從醫院返回莊園的行駛途中,另一批警察正在突擊搜查這幢別墅。我們也不知道,這是那位昨天半夜才被從城裡叫來幫忙的原來的司機老楊,在清晨時打電話報的警。我們不知道在我們回到別墅前,警察已在別墅的車庫發現了半桶防凍液,還在這間凌亂的車庫裡,採集到優優一隻沾了機油的鞋印和幾枚指紋。我們只看到,優優剛一下車便被警察麻利地銬住,然後不由分辨將她塞進一輛警車迅速拉走,只一眨眼的功夫便走得無影無蹤。
我們還看到,那位面孔熟悉的吳隊長,從大門裡面走了出來。
吳隊長看看凌信誠,又轉臉看我,目光停留片刻,復又移向信誠。他的面目平穩,語調莊嚴,平穩得幾乎全無表情,莊嚴得幾乎一板一眼:“我們接到舉報,你的女兒昨天夜裡中毒住院,我們剛剛依法對這幢住宅進行了搜查,搜查證已經向你家裡的工作人員和莊園的物業管理人員出示。根據搜查的情況判斷,丁優涉嫌投毒殺人,所以我們現在要立即中止她的監外執行,予以收監。此案還要進一步調查,希望到時二位能夠配合我們。”
搜查和勘查工作顯然已經全部結束,警察們收拾勘查器具紛紛走出大門,各自上了門口的警車和勘查車。吳隊長也走下臺階向他的車子走去,在這個亂哄哄的場面中,所有人都聽到了凌信誠在別墅臺階上突然發出的嘶聲大喊:“那是她的女兒!是她的親生女兒!她不會殺她,她不會殺她自己的孩子!”
屋裡屋外,全都鴉雀無聲。臺階下的警察們,別墅裡的廚師和司機們,每個人的耳朵裡都回響著這幾聲泣血撕心的哭喊,但沒人應聲,沒人能夠回答這個巨大的疑問!
只有吳隊長,緩緩轉身,他的聲音平平常常,但在這個突然靜下來的湖畔,卻顯得發噴振聾!
“也許,她想要證明自己無辜!”
33
這一天也許是優優真正的末日,我搞不清她算是被重新逮捕還是依法收監。新生的孩子已經八個月大,哺乳期至此不是不能結束。但公安方面顯然認定優優又犯有新罪,幸虧胖胖經過搶救已安然無恙,否則她將註定被判死刑。
在優優被重新收監之後,公安的取證工作全面展開,在這幢別墅裡與優優同居相處的每一個人,都接受了警方的嚴格調查。清水湖醫院也提供了相應的診斷鑑定的檔案,所有人證物證都對優優不利。當天下午我從事件中漸漸鎮定下來,也在心裡開始重新校正優優的印象。但凌信誠卻始終無法鎮定,他的生活信心幾乎完全潰坍,整整一天都處於精神迷亂的狀態。
在事件發生的第二天晚上,周月和小梅一起趕到別墅。恰恰是小梅的分析讓凌信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