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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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陰謀,我永遠不想再聽,凌信誠的錢就算我能拿得出來,我也不能去拿。我只有勸你到公安機關自首,才是真正為了你好。你當初沒有親手殺人,現在如果主動自首,如果主動檢舉德子,公安局肯定會從輕處理你的。”
阿菊雙膝一軟,又給優優跪下。她流著淚說:“優優你再救我一次吧,優優你以前不是說你並不真愛凌信誠嗎?你不是說你其實另有別的愛人嗎?你既然不愛信誠,那他的錢你幹嗎不用?不用也是白不用。優優你替我想想,我不能讓德子繼續呆在我那兒,老六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過來看看,我不能讓他看見德子。
優優說:“你以為德子拿了錢就能走嗎,你以為他走了就不會再回來嗎?”
阿菊說:“他現在手裡一分錢沒有,一旦有錢他肯定會走。優優你也知道,我和德子不管怎麼說也有過這麼多年的感情,他不愛我我還愛他,你說讓我去告他,我怎麼能開得了這個口!”
阿菊說到了她和德子的那段歷史,那段歷史優優曾與他們共同親歷,她和他們一同長大成人,他們有過同樣的歡樂和焦慮,他們無數次互相幫助過對方,他們在最孤獨最困苦的時候總是彼此相思。
感情的武器對優優總是無往不勝。她設身處地又聯想到周月,如果周月惹了官司,如果周月藏到她的家裡,她會到警察那裡去告發他嗎?包括她並不愛的凌信誠,她會不顧他的深思厚義去告發他嗎?她也許,她也許,她也許同樣不會!
她轉過頭,向公園門口的方向走,阿菊在她身後哭著說:“優優,你真的要去告我嗎?”
優優沒有回答阿菊,但她知道,讓她去告發這個從小最好的朋友,她也同樣,張不開口。
優優沒有停步,頭也不回地把阿菊的哭聲拋在腦後,她走出公園,剛剛拉開一輛出租汽車的車門,阿菊的電話追上來了。她在電話裡依然哭著,依然是那句讓人無法回答的追問:“優優,你要去告發我嗎?”
優優拿著手機,半晌不語。她聽著阿菊的哭聲,聽著阿菊的呼喚:“優優,優優你怎麼這麼狠心”終於,優優搖了搖頭,她說:“阿菊,這事我作不了你的主,你還是趕快自己拿個主意。”
說完,她就把電話掛掉了。
優優的車子從麗都公園的門口開出,中途沒作停留,直接開回了南郊的清水湖畔。整個下午她悶悶不語,凌信誠顯然也察覺她滿臉心事,但他想問未問,欲言又止。
那天晚上優優像往常一樣,照顧信誠吃了晚飯,飯後信誠突然提出下床到二樓陽臺透透風去。優優叫來保姆,兩人一道扶著信誠出了病房,去了二樓的觀景陽臺。
他們進了陽臺之後優優發現陽臺上已有一老一少兩位西服男子,正坐在塗滿天際的夕陽下默默抽菸,見信誠到來隨即站起,與信誠互致簡短寒暄,並且與信誠圍著一張桌子重新落座。他們的動作和表情讓優優感覺,這是一場事前安排的約會,於是優優便和保姆一起,悄悄退了出去,退到陽臺人口時凌信誠卻把她單獨叫住。
“優優,你別走。”
優優服從地轉身回來,信誠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請來的中亞律師事務所的林律師和韓律師。”他又把優優介紹給兩位律師:“這是我的未婚妻優優。”
這不是信誠以前的律師,優優與他們從未謀面,她和那兩位律師互相握手,一時摸不清他們今天的來意。但接下來凌信誠的開場白讓她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在這個清風拂面的黃昏,面對霞光絢麗的湖水,凌信誠薄而無色的雙唇,會在一張一合之間,說出這樣意想不到的話題。
凌信誠說:“今天,我請林律師和韓律師來,是想請他們為我立下一份遺囑,把一些事情,在我還能說話的時候,作個交待。”
優優滿臉驚異地打斷信誠:“信誠你這是幹嗎,你還這麼年輕”
凌信誠復又打斷優優:“對,我很年輕,我今年剛剛二十三歲,我還沒有結婚。
我特別特別想和我愛的女孩結婚。我還想再有一個孩子,因為我爸爸媽媽,一直盼我能有一個孩子凌信誠臉上浮出些神往的微笑,聲音卻分明壓著哽咽:”可我現在身體不行,等我身體好了,我就結婚。我一定要結婚!一定要再生一個孩子!我一定會愛我的孩子,我不會讓他再生那種怪病。可我想來想去,想來想去我想我還是應該早點立下一個遺囑,因為我的病,我的病我也不知道哪一天早上,我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也許明年,也許明天我總是這樣想,也許明天!
凌信誠好像說累了似的,用一聲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