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頁)
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時甚至和凌信誠一樣,變得寡言內向,甚至有時,狂躁而易怒。
希望優優能與那個孩子和平共處,甚至日久生情,只是我的善良願望,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實現起來有些渺茫。優優並不是一個成熟的智者,並無多少社會的經驗,耐性也不是很好,即便擁有一些理智,但這個年齡的青年,尤其是女性,總是理智服從情感。情感上難以接受的事情,很難“克己復禮”,強求去做。而矛盾的另一方面凌信誡自己,也是一個過於感性的男人。過於感性的人往往都是理性的弱者,很難想象他能在一場家庭危機中挺身而出,拿出辦法,擺平各方。他和優優一樣,幾乎還是個愛幻想,憑感覺的幼稚少年。而且,比優優還多了一分脆弱。
而且,他還是個病人。
在我勸說優優之後,這個家庭的矛盾正如我所擔憂的那樣繼續惡化。我不知優優到底幹了什麼,當天下午發生的一個事件對這種惡化產生了飛躍性的促動,在優優和我通話之後不久,凌信誠給優優打了一個電話,說他正在貴賓樓開會,晚上還有應酬,貴賓樓的空調太冷,所以他讓優優給他找件外衣,他派司機來取。
優優和信誠共同生活以後,情誠一向很少在外應酬,偶爾不回家吃飯,必定提前知會優優。優優按照信誠吩咐,找了一件相對保暖也較正規的衣服,等司機把車開到樓下,就讓保姆拿了送去。保姆下樓送完衣服,又順便和樓下另一家的保姆在電梯門口閒聊了幾句,上樓進家時聽到乖乖正在啼哭。她看到優優正站在乖乖房間的門口,象是剛從屋裡出來,忙問乖乖怎麼哭了。優優說不知他怎麼哭了,她也是剛剛聽到哭聲,剛剛下樓,但她沒有進去,怕孩子見了她哭得更兇。
保姆進屋看到孩子把中午吃的東西,全都吐在嘴邊,於是趕快替孩子清潔一番,回身看時,敞開的門口已不見優優。保姆見孩子不再啼哭,昏昏欲睡,便將被子替他蓋好,自己也躺在一側,不知不覺睡著。傍晚時突然醒來,見孩子全身抽搐,大口吸氣,已哭不出聲。保姆大驚失色,伸手抱起孩子,才發現孩子身上熱得燙手。
於是趕快跑到樓上,呼喊優優,告訴她孩子病了,恐怕要送到醫院才行。優優跟著保姆下樓,這回她走進了屋子,伸頭向孩子的床上探望了一眼,臉上的樣子,看上去也似六神無主。
保姆再次表示應把孩子送到醫院,優優這才跑出去打了電話,她打得是司機的手機,叫他趕快回來。這時保姆已經抱著孩子跑出來了,說孩子快不行了,索性叫輛計程車吧,不能再有耽擱。保姆跑到門口時優優在後面叫她,問她要不要也一起跟去,保姆說也行也行,要不到醫院怎麼看病我都不會。
於是優優跟她一起下樓,孩子由保姆抱著,優優在路邊叫車。上車後保姆問司機哪個醫院最近,司機說東直門醫院最近,拐兩個彎就到。這時優優提議還是去愛博醫院,愛博是大醫院,遠是遠點,但醫療水平較高。雖然孩子是保姆抱著,但礙於主僕關係,保姆不再堅持,就讓司機驅車往愛博醫院趕去。
在路上優優給信誠打了電話,那時信誠的宴會還沒結束。優優告訴信誠孩子病了,她和保姆正在趕往醫院的途中。信誠問孩子生了什麼病了,優優表達不清,說好像是發燒,而且嘔吐過。這個電話讓凌信誠有喜有憂,憂的是孩子突然發病,且病源不清;喜是優優對孩子發病,口氣上顯得非常焦急和盡責,簡直視如己出。凌信誠因此在放下電話之後並未立即離座,堅持到客人酒足飯飽散席分手,才讓司機拉上他匆匆趕往愛博醫院來了。
從貴賓樓飯店趕到愛博醫院,途中用了二十分鐘。到達醫院後又用了將近十分鐘才在急救室外找到優優和保姆。又過了三十分鐘孩子從急救室被推出來了,面目依然蒼白,而且昏睡不醒。護士們將孩子直接推進觀察室裡,醫生則問誰是家長。
凌信誠說我是。醫生打量信誠,似乎認為他的歲數過於稚嫩,於是疑問:“你是孩子的什麼人啊?”凌信誠說:“我是他的父親。”醫生又看優優,優優樣子雖然也很年輕,但與凌信誠看去比較般配,便想當然地問道:“你是母親?”還未等優優表示什麼,醫生便開始加以指責:“你們今天晚上都沒在家吧,這麼小的孩子身邊不能沒有人。今天要是再晚到三五分鐘,這個孩子肯定早沒命了。”
凌信誠怔怔地,看看優優,又看看保姆,說:“家裡一直有人呀。”
醫生說:“那孩子發病以前吃了什麼?”
凌信誠又看保姆又看優優。優優不語。保姆搖頭。保姆有點慌了:“沒,沒吃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