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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明白,書記沒明確表態,就等於是說,那就試試吧。於是,翟燕青把盧燕從原先的單位抽調到縣裡來,暫時先放在縣政府辦公室。後來,文明單位的材料上面又說不搞了,只要搞一個簡單的介紹就行,因為今年這一批文明單位已經提前透過了審批,配個簡單的介紹是為了存檔用的。材料用不著寫了,但翟燕青卻繼續把盧燕留在縣機關裡,不久就將她的關係轉進來。翟燕青當了縣委書記,盧燕被提升為縣委辦主任。她的提升自然引起不少非議,那個所謂“燕雙飛”的傳言也就是從這裡面來的。不過尹凡倒並不太相信這個緋聞,認為這是好事者的附會。尹凡是這麼分析這個問題的:假如真的是所謂“燕雙飛”的話,當事人寧願會暗著飛也不會明著來,這不是授人以柄嗎?這對於政治人物(特別是有追求的政治人物)來說,那就是自掘墳墓嘛。何況那個傳言根本就沒有具體的例證。至於盧燕,雖說肯定聽到過這樣的傳言,但她表面上卻能夠做得從容、坦然,絲毫不為之影響自己的行為處世方式,假如不是她閱歷太深,心計太甚的話,那就足以說明她的清白。但盧燕終究是個聰明過人的人,她和翟書記到底有沒有什麼事,要是叫尹凡打包票的話,尹凡又不敢了,畢竟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政界乾坤 第三十章(2)
盧燕對自己的關照,雖說體現了下級對上級的尊重,但多少也包含有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傾慕的意思在裡面,這似乎也可以作為“燕雙飛”傳言的反證。尹凡能夠感受到這種傾慕,但也同樣感覺到其中的節制。盧燕由於崗位的關係,說話有時放得很開,這主要是為了應對那些容易讓人尷尬的場面,她不能不主動出擊,以免陷入被動。但正因為她的伶牙俐齒,一般人對她還是抱有畏懼心理,不敢太放肆的。而盧燕的“放開”卻絕對不是放蕩,她的好感當然也就不能太認真地看做是某種特殊的情感,尹凡對此是很清醒的。尹凡其實還看出了盧燕內心虛榮:她需要男人的注目,尤其是需要那些比較出眾的男人的注目,這樣她才能感覺到自己的魅力、自己的價值,這樣她才能在辦公室主任這個需要不斷應對各種人群,一年到頭繁雜勞累的崗位上,始終保持一種絕對的自信心。
盧燕是這樣的人:容易引起一部分人的傾慕,也容易遭到另一部分人的嫉妒。總之,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尹凡最後下了這樣一個結論。
市農業局農技科長高升終於抽出時間到嶺下村來了。他雖然也是市直機關的一個科長,但卻一副老夫子的模樣,動作有些呆板,神情卻很專注,與人們印象中的機關幹部那種動作靈便,眼神活絡,口氣總是很大的形象大不相同。假如他一個人走到外頭,恐怕沒有人會把他當幹部看待。尹凡陪著他到嶺下村的山崗、田頭和一些村民的家裡去轉悠,去探訪,高升總是一副認認真真的態度,問這個山上種過什麼,田裡稻子收多少斤,家裡主要靠什麼為生?領導們下鄉視察也常問些這類問題,但農民們都感覺到那裡面居高臨下的心理和準備施捨的態度,高升的語氣裡卻一點這種的成分都沒有,因為高升根本就不具備所謂“施捨”的權力和本領。說實在的,尹凡在黨校同學中,雖然結交的朋友不少,像沈強、馬蘭、卞虎,還有黃日偉、韓玉昆等人,大家比較投緣,也有許多的共同語言,但與這些人打交道,尹凡看中的是他們的機敏、豪爽、熱情和講義氣,唯獨從高升那兒,他看到的是一種如今已十分鮮見的敬業精神。所以,尹凡一直對高升抱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敬重。尹凡知道,高升的那份執著在社會上已喪失殆盡了,就連自己曾經那樣地有過熱血,有過憧憬,現在早已經“識時務”了,世俗化了,而且一旦識了時務,很快也就能跟上潮流,長袖善舞了。高升為啥還能夠不為世俗所左右呢?高升當然也不需要別人表達對自己的敬重。他跟著尹凡,村裡村外認真地看,認真地做筆記,還從山上、田間挖些土,裝進自己帶來的小布袋裡,說是拿回去化驗一下,檢驗土壤裡的酸鹼度、PH值和其它一些相關指標。尹凡說,這村裡有一戶最窮的人家,你要不要去看一看?高升說,我經常下鄉,很多農村的貧困戶家都去過,特別是山區裡面的貧困人家,只要遇上的都會去走一走。雖然幫他們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但是去看一看,總是能提醒自己,生活上要滿足,工作上卻不要懈怠。自己多幹一點工作,總能對推進貧困問題的解決多多少少出一點力的。畢竟我自己從小是農村長大的嘛。聽了高升的話,尹凡倒有點慚愧:自己也是農村長大的,可對於農民的感情卻不如高升這樣純粹。兩個人走到丙生家裡,高升看到的和他在其它地方看到的赤貧戶的家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