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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袋裡小心翼翼地掏出用手帕包好的雞心項鍊給她看。 “哇噻,這麼漂亮啊!肯定是你收得姑娘的定情物,現在後悔了,不滿意了,便想送還給人家,想從此了斷,對不對。”豔紅想入非非地說。 “哪裡是這麼回事,你可不要亂說。真是姑娘家的心眼,竟想到哪裡去了,我什麼事情瞞過你們。”雲天趕忙解釋。 浩南見他們說得有趣,也湊近去看,看見項鍊,他眼睛一亮,他看看豔紅,又看看雲天,不覺笑了起來。 “嘿!你笑什麼,神精兮兮的”雲天見浩南看著他直笑,弄得他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誰了。” “是誰”豔紅急忙問。 “是跟她母親一起下放在我們村裡的女孩,大家都叫她阿玉”浩南說完從豔紅手中接過項鍊掂了掂。 “唉!就是這根項鍊,幾乎害得我捱了一頓毒打。”他不堪回首地說。 “那時,還是文化大革命時期,阿玉剛下放在我們村裡,我們這些和她一般大的小孩都很喜歡跟她一起玩,她常表演唱歌跳舞給我們看,當聽大人說她是壞蛋的女兒時,我們便不再和她玩了,有時會戲弄她藏她的東西,甚至有時會追著她打,罵她是小壞蛋。” “唉唉!這跟項鍊有什麼關係?”豔紅奇怪地問。 “唉,豔紅你不要打岔嘛。看她怎麼編。”雲天示意豔紅不要打斷他。 “我是說真的,那時阿玉跟葉寧是鄰居,葉寧的父親好像很有遠見,一直都認為阿玉一家是好人,所以只有她兒子葉寧才會接近她,幫她,護著她。” 說到這浩南停了一下,難忘的往事像電影蒙太奇,一幕幕地在腦海中閃過,他眼睛眨了眨便繼續說。 “有一次葉寧說,看一下她的項鍊,阿玉便從脖子上取下,就是這根項鍊給他看,要知道,項鍊對我們鄉下人來說,可算是稀奇珍寶,所以,我們趁她不注意,從她手上奪過來就跑,阿玉在那裡大哭大鬧,葉寧則追過來跟我大打出手,後來我媽知道了拉回去,把我狠揍了一頓。那時父親經常生病,媽管不了我,怕我疏於學業,以後便把我送到縣城跟大伯讀書。”說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噢,你現在很內疚是不?”豔紅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見他表情嚴肅,目光深沉便忍不住問他。 “怎麼不內疚呢?那時受大人的影響,欺負了人家,還以為自己做的一切是革命行動呢?”說完自嘲地笑起來。 “罷了!罷了!聽你這樣一說,我也去看一下,看是怎樣一位奇女子,竟這樣讓兩位大學生動心。”豔紅說完隨後也跟他們上了車。 他們一行三人,坐了大約二個小時的車就到了浩南的鄉下老家,路上碰上老隊長,浩南便向他打聽阿玉的事,一問才知道,阿玉父親因反革命罪,刑滿以後就留廠就業,她去年發現父親得了肺癌以後,才隨母親到父親身邊,這次只有她一個人回來處理父親的事。 回到家該去找誰,浩南心裡自然有數,他把手上的包送回家,跟父親打了一個照面,便帶著雲天他們直奔葉寧的家。 葉寧看起來好像很厚道的人,遠遠見浩南他們來了,便站起來對他憨厚地一笑,便算是打招呼。 “哎,葉寧,我們來找阿玉,她們家還在你家隔壁住嗎?”浩南問葉寧。 “唉呀!她拿到她父親的平反通知書的當天就走了。” “她沒有講什麼時候回來麼?”浩南又問。 “沒說,只說以後有時間就會回來。你們有事麼?”葉寧疑惑地看著他們。 “這位同志有件東西要還給阿玉,你能不能幫她收下,等她回來以後你幫忙送還給她。” “哦,她沒說我不敢收,這樣好了等她下次回來我告訴她就是了。”說著咧嘴笑一笑,而後又繼續說:她父親這次病得很嚴重,我父親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壹千元錢,都借給她父親看病用了,也許要等還錢的時候才會回來。 “既然這樣我們就走吧。”雲天見事已如此,再說下去也無濟於事,不到一刻鐘連茶也沒喝,只是站了一會便去了浩南家。 浩南的母親砍柴去了,父親臥病在床,弟妹讀書還沒回來。豔紅見窗子小,室裡面黑糊糊的,牆壁四周到處都掛有蜘蛛網,凳子七倒八歪,嘴上雖沒說什麼,可眉宇間都明顯擰成一個川字把頭搖了搖,只是站著,覺得到處髒兮兮的,連坐都不敢坐,她和雲天是第一次來浩南家,看見這般光景,自然有些詫異。 他們走進浩南父親的床前,問寒問暖地聊了一會便出來,忽然陷入深深的自責,特別是豔紅更覺得無地自容,自己一個女孩子家,參加工作幾年了,竟還這麼粗心,不懂人情事故。連點水果也不會買,說來就來了,以前還常說浩南用錢又小氣又很摳。自己不也如此麼?人家家境困難還有情可原,自己呢?又何嘗幫助過他,體貼過他,給過一分一毫?還視他為知己,自己又瞭解他多少呢?你知道他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