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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向我們走來。
“噢,你在這兒啊!赫爾克里·波洛先生,你那天看我,對我講了一大堆謊話,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那是魔術師丟擲的一個球吧?”我譏諷地嘟噥著。
波洛用圓滑的強調說:
“我親愛的醫生,您應當允許我解釋”
“允許你解釋?允許你?他媽的,我要強迫你解釋!你是個偵探,這是你的本來面目!你是一個愛打聽事,到處蒐集情報的探子!你到我家去,說了一大堆要寫老阿倫德爾將軍傳記的謊話!可我這個傻瓜,竟他媽的輕信了你這愚弄人的故事。”
“是誰告訴了你我的身份?”波洛問。
“是誰告訴我的?是皮博迪小姐告訴我的。她看穿了你!”
“皮博迪小姐——是的,”波洛好象在思考,“我想”
格蘭傑醫生氣憤地插話,說“喂,先生,我等著你的解釋呢!”
“當然了。我的解釋很簡單,這是有意謀殺。”
“什麼?你說是什麼?”
波洛輕聲說:
“阿倫德爾小姐摔了一跤,是不是?她是不是在死前不久摔倒在樓梯上了?”
“是的,那怎麼了?她讓那該死的小狗的球給滑倒了。”
波洛搖搖頭,說:
“不,醫生,她不是讓小狗的球給滑倒的。樓梯頂上橫拉著一條線,目的是要把她給絆倒。”
格蘭傑醫生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波洛。
“那麼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他盤問,“關於這一點,她從未對我吐露過一個字。”
“那或許是可以理解的——假如是她家裡的一個成員在那裡拉的線,她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
“嗯——明白了。”格蘭傑向波洛投了一個敏銳的目光,然後撲通一下坐在一把椅子上。“喂?”他說,“你怎麼捲入這件事裡了?”
“阿倫德爾小姐給我寫信,強調了這件最秘密的事。不幸,信給耽擱了。”
波洛接著告訴他一些精心編選的詳細情況,並向他解釋是怎麼發現了釘在壁角板上的那顆釘子的事。
醫生聽波洛講著,他面色陰沉,怒氣消失了。
“您可以理解我的處境何等困難,”波洛結束時說,“您看,我是被僱用的,是被一個死了的老婦人僱用的。但是,雖然是處於這種情況,我也同樣有責任要辦好這件事情。”
格蘭傑醫生緊鎖雙眉,他在沉思。
“你知道是誰在樓梯頂上拉的那條線媽?”他問。
“我還沒有掌握是誰拉那條線的證據。但不等於我不知道。”
“這是件討厭的事,”格蘭傑醫生說,他的面孔嚴峻。
“是的。現在您能理解了媽?開始時,我不能肯定這件事有沒有結果,所以就要說點謊話。”
“呃?這話怎麼講?”
“無論從哪一點看,阿倫德爾小姐都象是自然死亡,但是,我們因此就能肯定她是自然死亡媽?曾經發生過一次事故,有人企圖要謀害她。那麼,我怎麼能肯定就不會有第二次呢?而這第二次是成功地把她謀殺了!”
格蘭傑醫生沉思地點了點頭。
“格蘭傑醫生,請別生氣——您肯定阿倫德爾小姐是自然死亡媽?今天我無意中發現了一些證據”
他詳細地敘述了他和老安格斯的談話,查爾斯·阿倫德爾對除草藥劑的興趣,最後他又講到老人在發現罐子空了時的驚愕。
格蘭傑醫生著迷地聽著。當波洛講完時,他輕聲地說:
“我明白你的觀點了。許多砒霜中毒症狀被診斷為急性腸胃炎,於是就給開了一個診斷書——尤其是在沒有什麼特別可疑的情況下。總之,診斷砒霜中毒有一定的困難——它有那麼多不同的症狀。可能是急性的、亞急性的、神經質的或慢性的,可能會嘔吐和腹痛——也可能完全沒有這些症狀——病人可能會突然癱倒在地上,然後不久就斷了氣——也可能不省人事和癱瘓,症狀極不相同。”
波洛說:“Ehbien,考慮到這些事實,您的意見是什麼呢?”
格蘭傑醫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慢慢地說:
“考慮倒這一切,不帶任何偏見,我的意見是,阿倫德爾小姐的病症和任何一種砒霜中毒的病症都不同。我相信她是死於黃疸性萎縮。你知道,我護理她好多年了。她以前就得過這次使她喪命的病。波洛先生,這是我經過深思熟慮後的看法。”
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