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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居然一頭撞死。唉,所以說,這騷娘們還真是個喪門星,誰碰誰倒黴。晦氣。”
中年屠夫推了光頭一把,“說什麼吶?只要按照文大師的方法,就不怕她的黴氣啦!趕緊動手。羅大夫還在外面等著呢。”
“唔,也是。不過你還別說,那羅大夫別看他瘦瘦弱弱,與人為善的樣子,居然也能幹起這事兒來。”他翹起大拇指,道:“我們算是夠狠的了,他老小子比我們還狠。”
中年屠夫笑道:“四肢上的活兒,好做。可腦袋上那什麼眼睛啊,耳朵啊,舌頭啊,唉,活兒太細,咱做不來。全鎮也就羅大夫能幹,人不可貌相,那老畜生,老子以前TM還真看走眼了。”
說完,光頭屠夫,扛著剛經過炭火灼烤的利斧,走到少女面前,貪婪的掃描了一遍胴體,然後搖著頭說:“唉,可惜可惜。可惜了這麼好的身材。”
中年屠夫來到另一邊,皺著眉,不滿的道:“磨嘰什麼,快動手啊!你手我腳。”
光頭嘟囔了幾句,驀地舉起利斧,毫不猶豫的砍了下去。
只聽得血液四濺,一聲淒厲的女聲響起,久久不曾停歇
小鎮上,一群小孩兒圍著圈子,邊拍著手,邊唱道:“天災盛,妖孽生;刀斧落,人彘成;黑夜降,日晝升;自此後,柳鎮豐。”
小孩子中間,是一個四肢全被砍斷,雙眼被剜、鼻子被削,口中流著摻雜著汙穢的血水,衣不遮體的“人彘”。
有幾個頑皮的小孩還不時用爛菜葉和水果朝人彘丟去。人彘嘴裡含糊不清的吼著,朝小孩挪去,小孩兒一看人彘過來了,嚇得一鬨而散。大人們這時趕到了,紛紛用木棍擊打著人彘,嫌惡的道:“這個喪門星,該死的妖孽,嚇我們家小孩,打死你。”
一陣棍棒交加之後,有人猶不甘心,狠狠朝她吐了唾沫,狠狠的道:“打不死你。”
少女雖然無目可視,無耳可聽,但是法力還在,只是沒有口舌念動咒語,沒有手臂揮舞法器。然而已開天眼的她,對自己所遭遇的一切無不看得真真切切。
人們漸漸散去。少女一步一挪的挪回家。家中父母原本就被嬰兒的苦鬧整的心煩意亂,看見人彘少女滿身汙穢的爬回家,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兩人抄起棍棒、笤帚就朝女兒身上噼裡啪啦一陣亂打,其勢之猛絲毫不遜於先前那些小孩兒家長,嘴巴還在咒罵著:“打死你這喪門星,做出有辱家門的事,還害死你哥哥。你一來,連寶寶都不聽話了,畜生,打死你”
夜晚,少女蜷在豬棚裡,外面天寒地凍,猶如冰寒地獄,可是她連一絲棉絮都沒有,只能挪到稻草上,瑟瑟發抖。鄰居一個張氏婦人看不下去,抱了兩床棉被過來,給少女裹上,又給她端來了一晚熱乎乎的粥,一口一口的喂她喝下去。
張氏婦人垂著淚,搖頭嘆道:“苦命的孩子,作孽哦!”
鎮郊校場臨時搭建起了一個火刑場上,少女被縛在柱子上,祭臺旁邊站著一個道骨仙風的中年道士,正緩緩吟誦著祭天禱文。周圍是或憤怒、或猙獰、或怨恨、或好奇的村民們,雖然表情不一,但是有一個共同點,無一人上前援救。
熊熊烈火無情的吞噬著她,烈火灼燒著面板髮出,少女顯得極其痛苦,無聲的哀嚎著。
百姓發出雷鳴般的喝彩聲和歡笑聲,有虔誠的鎮民跪倒在地,雙手合什,兩眼流淚,其中也包含著少女的父母和華服青年。
驀地,天變得越來越暗,閃電在雲層裡若隱若現,雷聲從空中由遠及近。
剎那間,天地為之變色,山河為之動搖。從天空中爆出數十道閃電,轟隆的劈到了刑場裡。
慘叫聲、哭喊聲充斥著整個校場,在場的人沒有誰能逃離天雷的肆虐。在場所有的人,沒有一人逃離了天雷的肆虐。很快,整個刑場變得一片死寂。
只餘下少女靜靜的躺在火堆灰燼中,咧著嘴,詭異著笑。
楊昊陡然從幻境中醒來。
最後一幕,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正是以前纏繞著他許久的噩夢。
四周靜得嚇人,沒有一點生機。他再也感受不到楊致遠、冷若言、冷若語、徐小強還有楊若男的靈魂印記,只剩下空空如也的密室,一如繁華過後的落寞。
楊昊用天眼緩緩巡視,驀然,有一處靈魂之火還在微微跳動。
那是,紫晴?!
楊昊如上了發條一般跑到柳紫晴身旁,溫柔的抱起表妹,輕聲呼喚著宛如熟睡的佳人。
柳紫晴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終於還是睜開了眼睛,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