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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的鼻子喝道:“你問我,我還問你呢,陳老師是不是你用大茶炊砸死的!”
這一問也算是擊中要害,趙爭爭也一下子愣住了,她的俏麗的五官可怕地扭動起來,好一會兒,才說:“你聽誰說的?”
“大家都那麼說,誰都說是你。”
“不是我一個人!不是我一個人!“趙爭爭突然輕輕地叫了起來。小布朗看著她,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相信大茶炊事件不是傳說,他從趙爭爭的臉上讀出了事實的真相。趙爭爭彷彿也看清了此刻小布朗的神情,她突然換了一種口氣,說:“打死他又怎麼樣,一個花崗岩腦袋,打死了也就打死了,你想幹什麼?”。
“我也不想幹什麼,就是想弄弄明白,我救的那個女人是個什麼東西!”
小布朗要走,手剛拉著門把,又被趙爭爭一聲喝住:“羅布朗,你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撞的我?你說,是不是你撞的我?“
小布朗突然血往上湧,一下子回過頭來,衝著趙爭爭就低吼:“是我撞的你,怎麼樣,你再拿把大茶炊來砸死我啊?我等著呢,來啊,朝我頭上砸啊!”
他一隻手指著腦袋,頭就朝趙爭爭身上逼,把趙爭爭直逼到角落裡。他們兩人呼味呼味喘氣,好一會兒,趙爭爭突然說:“我要砸你,我早就砸了,吳坤問我多少次了,我都保了你。還有那個翁採茶,這個阿鄉,她也說你不是好東西,她跟你什麼關係,她怎麼認識你的?”
小布朗這才放下手來,他可沒想到離開趙爭爭那麼犯難。他說:“趙爭爭,你可不能再打人了,要遭天神報應的,真要到了那一天,我小布朗也救不了你了,你明白嗎?”
這麼說著他一下子拉開了門,真是千巧萬巧,翁採茶和他碰了一個頂頭呆。她呆呆地看著他,突然指著他鼻子叫道:“你真的在她這裡幹活啊!”
小布朗一把撞開了她,說:“滾開!”就揚長而去,他煩透了,這都是一些什麼樣的女人啊!
翁採茶摸不著頭腦,走進來說:“爭爭你真用的他,他就是那個人啊,吳坤專門讓我來認一認,沒想到真是他!”
一聽翁採茶提吳坤的名字趙爭爭就來氣,一來氣她的脾氣就又發作:“我用什麼人要你管啊,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來問我?滾開!”
翁採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分鐘裡捱了兩次罵,不由尖叫一聲,捂著臉就衝了出去,剩下那趙爭爭在房間裡渾身發抖地繼續咒罵:“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來問我,你是個什麼東西?“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她這是在罵羅布朗呢,還是在罵翁採茶。
和愛光又有另一番的告別。實際上他就沒有想過要和謝愛光再見,杭州姑娘傷透了他的心。不過一點兒招呼都不打就和她再見,他又覺得自己沒有盡到責任,想來想去,還是去找了一趟得放,想跟得放交代幾句再走,順便再見一見二舅。沒想一到馬坡巷,就在得放的小房間裡看到了得放和愛光。他們正一人一枝筆地趴在床沿上寫什麼東西,那麼熱的天,他們關著門窗,拉著窗簾,電燈加了罩子,拉得很低。黑簇簇的斗室裡看到布朗,愛光就有點不好意思,說:“布朗叔叔,我錯怪你了,你和那個趙爭爭沒關係。”
瞧,從前可是叫哥哥的,現在隨著得放叫叔叔了,聽了真難受。布朗也不回答她的話,拿起床上那把蒲扇譁喀譁喀使勁扇了起來,一下子就把滿床的紙扇得五花飛散,邊扇邊說:“你們這是幹什麼,不怕把自己蒸熟了?”他一動作,那個響聲啊,頓時就把得放、愛光兩人嚇得一把拉住了他,壓抑了聲音說:“別吵別吵,爺爺好不容易睡著,他這些天老頭痛,夜裡也睡不好,我們一點聲音也不敢響。”
布朗撿起一張飛到眼前的紙,隨便颳了一眼,問:“這姓蘇的人是誰?哪一派的?“愛光接過來就說:“是蘇格拉底,也不是哪一派的,是外國人。這些你就別向了,聽說你要走?”
布朗的確是要離開杭州了,大舅很快實現了他的諾言,他將作為一名杭州茶廠的外援人員對口學習和支援,到浙中腹地金華花鄉羅店,專門負責收購茉莉花。可現在聽到愛光那麼說他心裡難受,還有點傷心,什麼蘇格拉底外國人,他知道他們說的東西他插不進去話,他們寫的那些東西也不是他能夠摻和進去的。這才大半年時間,愛光就變了,她的頭髮又開始長了起來,臉上有了些堅毅的神情,那種楚楚可憐的無依無靠的神色正從她的目光中消退。他知道,她的變化與得放有關。
這麼想著,他就拉過得放,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侄兒,我就把愛光交給你了,你做什麼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