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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以保住那樁礦難的秘密!
咬子曾經向自己透露過,自己的兄弟羅江沒有死,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孟船生對此事也不會不知。如果他繼續找尋羅江,勢必會揭開這起被掩蓋已久的秘密。所以,孟船生費盡心機,又把自己當成了犧牲品——儘管他從來沒有殺過人,在巨輪不過是個踩點觀風的角色。
他絕不能死,特別是在找到自己的兄弟之前。更何況,在這之後,那個不計前嫌,兩次輸血給自己的曲副局長,又來開導了他半夜。談到最後,曲江河掏出一件東西放在了他面前。
羅海搖頭不解,拿在手裡反覆端詳。原來是段三四厘米長的鐵管,頂端套著圓環。
“我可以看看你那條木腿嗎?”
羅海解下假肢,曲江河把這段鐵管和木腿的頂端鐵環相對,竟然大小一致,嚴絲合縫。
“這是從咬子身上搜出來的,市裡幾起大案的現場都留有這種圓環的痕跡,他們作了案,卻把你的印記留在現場,知道這是為啥嗎?”
羅海抱住了頭,把木腿抓過來,恨得直杵地,他一切全都明白了。
遠遠傳來的火車汽笛聲拉回了羅海的回憶,現在,衛生所的時針已經指向凌晨兩點十分,使他點燃起生活希望的老警察還在鼾聲大作。他開始慢慢下床,用雙手支撐,踩實了地面,發現受了傷的腳踝還撐得住,靠著一把掃帚做柺杖,他迅速來到了屋外。衛生所不在監區之內,沒有巡邏崗哨,羅海幾步跨過院落,靠近了監所大牆的拐角,這裡正好是探射燈的盲區,他用雙手摳著牆縫,靠著過人的臂力抵住兩牆形成的夾角,終於攀上了牆端。這時候,他已經聽到牆外運石料的火車在鐵道上哐哐噹噹的傾乳聲了,車頭上的白光已把周圍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晝。羅海突然雙肘發力,立起了身子,把一條木腿作為支點,墊在電網上面,縱身躍出牆外。在這一剎那間,塔樓上的探照燈正好掃了過來,哨兵注意到一個黑影在光柱中一閃,他起初以為是自己眼睛出了毛病,直到那個黑影落在疾馳而過的火車上,才明白有人越獄,急忙鳴槍報警。立刻,看守所內呼喊聲、警報聲和警犬的吠叫聲響成了一片。
—直假寐的張百姓此時在衛生所的床上翻了個身,他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就手撥響了一個電話,低語道:“一切正常,按計劃進行。”
52
關入籠中的老虎脫柵而去,引起了嚴鴿的震驚。天還未亮,她就立即從金島招待所驅車向看守所趕來,剛駛上繞城高速,只聽手機在響,她放在耳邊,裡邊傳出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鴿子,沒有想到吧,車上有別人嗎?我要耽誤你點兒時間。”
“孫局長!”嚴鴿回應,但更多的是驚詫,“我現在趕往看守所,那兒出了點事情。”
“鴿子,這些事兒可以交給晉政委辦,你趕快到我家來一趟,我有件更要緊的事情要告訴你。”嚴鴿太奇怪了,老局長孫加強的聲音透著健朗,而且口齒清楚,全然沒有了上次在家中作畫時那種木訥和遲鈍。
嚴鴿的車調轉頭,開向了老局長住的那條衚衕。
一個小時之後,嚴鴿從孫加強家出來的時候,她的內心充滿了感動。望著大路兩側靜悄悄佇立的街燈,她覺得這是無數雙關注自己的眼睛。在這座城市裡,她並不孤單,局裡的老老少少,自己的戰友和知己,始終在黑暗中以各種方式在支援著自己。
汽車悄無聲息進了市局大院,沒有片刻停頓,嚴鴿快步上了樓梯,直奔自己的辦公室。意外的是,當她用鑰匙開門的時候,裡邊竟被人反鎖著,怎麼也打不開。她喊公務員,公務員不在。等她第二次開鎖,奇怪的是門又一下子開啟了。
房間內沒有什麼異樣,只是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的。嚴鴿十分奇怪,因為她本人從沒有拉窗簾的習慣。她走到桌邊,撩起窗簾的一角,只見有半扇窗戶開啟著,窗框上有半個足跡,而且是女式鞋印的花紋。她探頭觀望,只見窗外杳無人跡。她坐回桌邊,無意間用手摸了一下電腦,意外地發現機器竟有些溫熱。
剛才有人潛入了她的辦公室,而且翻看了她的電腦資料!
她急忙啟動電腦,開啟了資料夾,裡邊儲存著她進入滄海後的工作日誌。內中有她個人對幾起大案的分析,還有整治工作下步的計劃和建議。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開啟手機給王玉華髮了一個緊急資訊,要他明日務必到一處秘密接頭據點彙報工作。
電話鈴聲驟然響起,她去接,對方不語很快又結束通話了。她正在猜測對方是誰,卻見電腦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