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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隱藏避難。沒料到被女兒要好的同學小曼撞見,紅霞嘴不嚴,把事情透給了小曼,小曼是邱社會的外甥女,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邱社會耳中,他便吩咐咬子藉著紅霞學校放假撿礦石為名,讓保安扣留了紅霞,逼問羅江的下落。紅霞死也不肯說,咬子就把紅霞扒光了衣服,逼她跳迪斯科之後還凌辱了她。孩子羞憤自縊,含恨死去。老太太到礦上要人,討回的卻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到公安局報案,馬曉廬認定是自殺,要求金礦賠了一筆錢。老太上告無門,偷偷冰凍廠紅霞的屍體,等待有朝一日上告伸冤。紅霞的母親為此事患了精神病,整日瘋瘋癲癲滿街找女兒,丟下了小黑蛋兒跟著掃金老太為生。
“五萬塊錢我分文沒動,這是紅霞的索命錢,也是他們私了的證據,我就等著有這一天,我不相信共產黨會叫他們耍橫,天底下就沒了王法!”
她把下襟掀開,扯下了縫上去的布包,把厚厚的一沓子錢放到嚴鴿手上,“這就是我外孫女兒的一條命,這幫傢伙以為錢就能買命,他們不明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公道比金錢更金貴。為討回這個公道,我不光是為自己一家人伸冤,還要出庭作證,幫著你們公安局查透水,為死了的冤魂伸冤,讓金島的老百姓重新安安生生過日子!”
嚴鴿安撫著老太,讓耿民負責好她的安全,就在這時候,她的手機響起來,原來是局裡指揮中心的電話,說有緊急情況要向她請示。
嚴鴿急忙趕回市局,薛馳他們只在指揮中心等候,只見一個專用小型螢幕上,顯示猴子王玉華所在大船位置的光點訊號時斷時續,最後竟然消失了。這意味著臥底的王玉華已經暴露,並且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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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天王玉華和嚴鴿分手後,繞了一個很大的圏子才走向大船,因為他覺察有人盯梢,他索性加快了步子,準備出其不意來個迎門撞。不料對方十分老辣,馬上便了無蹤影。他看天色已晚,就進了大船和鯨背崖交界處的施工棚。
這裡,正有不少民工在搬運水泥,他十分奇怪:平時水泥裝卸都用卡車運到坑口前的攪拌機處,和礦渣漿攪拌之後充填到下邊的採空區,可今天卻一反常態,用人背肩扛往坑道里送。他覺得這裡面必有緣故,就讓人將一袋水泥送在肩上,隨著幾個民工往裡走,到了坑口,他注意到先進去的工人很快折返,原來當門一個工頭,指揮民工把水泥排列在洞口的傳送帶上,人卻一個不準進去。水泥就這樣被一包一包地輸送到了礦井深處。
王玉華起了疑,把尖尖的指甲戳進了肩頭的水泥袋,然後把指甲縫中的粉末送到舌頭上舔了一下,有一股又苦又酸的味道,原來是炸藥!他這才明白:偽裝成水泥的烈性炸藥不能堆放顛簸,所以改用了人工搬運。他一下子緊張起來。正要向外走,不想被坑口那個工頭叫住並告訴他,二佬沙金找他,要他到B區去。
王玉華心中犯疑,急忙登上大船,向通往B區的船艙通道走,這裡燈光晦暗,憑著記憶,他摸到了B區電子識別門前,待大門洞開,走進第三個單元門時,裡邊突然燈光大亮,熾烈的強光使王玉華一時睜不開眼睛,直到他用手遮住直刺過來的光線,眯起了眼睛,才看到燈光處坐著幾個人,一個是木腿柺子羅海,另幾個隱在逆光中看不清面目。這時候,他的手很快被身後的人緊緊地捆住了。
王玉華聽見一個人在獰笑,“雷子,你狗日的裝得真像,可剝了皮我也認得你的骨頭,你不就是王老便、王猴子王玉華嗎?!”
王玉華搖頭,裝作懵然無知。
“你他媽的不要裝洋蒜了,王老便!誰不知道你愛說笑話,總在刑警隊開會時講酸故事,聽說你還會玩魔術,搞五花大綁松骨脫扣,可這一次是玩啥也救不了你了,說,為啥鑽到大船裡來?”
燈光處,那人從側面走到他近前,用槍口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王玉華終於看清了那人,正是平常說著半生不熟粵語話的溫先生。
“你看我幹嗎,懷疑我的身份?給你挑明瞭吧,免得你下了地獄還留著後悔,我就是你們一直要重金懸賞通緝的要犯邱社會!咋樣,傻了吧?這張臉是花了十幾萬整的容,喉嚨也變了聲。給我玩活,你們滄海警察也該掂掂分量!”
王玉華淡淡一笑,“既然認識我,你邱社會就該癩蛤蟆上秤砣——稱稱自己的斤兩兒,我王玉華可要預先告訴你,我刑警的命也是金不換,打死一個你要付上十倍的代價,弟兄們會給我報仇的,你小子要是有種,就不要猶豫,現在就開槍,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不叫嚇破你們狗膽的王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