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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有三分鐘,鏡子大廳像死寂一般無半點生息,還是孟船生打破了這凝固的氣氛。
“羅老弟,你的傷恢復了?”
“這是你巨輪的人,你看該咋辦吧。”羅海向前一步,木腿在地板上磕了一下,腿邊的咬子為之一顫。
“出了啥事?”孟船生厲聲喝問。
咬子腮部突起,臉色變得青紫交加,望了望周圍的人,耷拉了腦袋說:“我搞了他的女人。”
孟船生的臉陰沉下來,緩步走到咬子面前,突然發力,將咬子一個側踹蹬倒在地,旋即拎起對方,左手兇狠一擊,把咬子打到門庭。眾人偷眼看去,鮮血已經從咬子鼻口中溢位。
“狗改不了吃屎,多少小姐供著你,你還他媽的花心色膽,你這是在日你妹妹,搞你親孃,你他媽的良心叫狗吃了,你難道不知道朋友之妻不可奪,兄弟之妻不可欺,況且羅海兄弟和咱還是過命的交情,《員工守則》你給我背,該咋處理?!”
“斷指挑筋,了斷性命”咬子的聲音低得像快死了的蚊子。
“那就按規矩辦。沒有家法,企業會完蛋。沒有懲罰,就沒有人再給巨輪拼死賣活。羅海兄弟為了咱遭了多大罪,你卻在背後給他捅刀子,弟兄們,你們說怎麼辦?”
“按規矩辦!”幾乎是異口同聲。
夏中天受孟船生所託,代羅海與曲江河打官司,知道他原來是礦主赫連山的人,新近被孟船生拉上了船。其它這些人的來歷他略知一二,其間不乏有蹲過大獄的以不怕死、不怕警察為榮耀的勞改釋放人員。前幾年孟船生依靠他們打下了礦區的天下,現在開始用嚴厲手段約束調教他們,一來怕他們生出禍端,二是這些人本身就是貪圖享樂的人渣,對他們沒有生殺予奪的權威,就是一盤散沙!可今天對咬子的處置,的確讓孟船生感到棘手。
沙金走上前去,攔住怒氣衝衝的董事長,一邊痛罵咬子禽獸不如,同時走近孟船生附耳說了幾句話,孟船生點頭,強壓住火氣,用手指著咬子說:“斷指挑筋也便宜了你,你這條命應該讓羅海兄弟了斷,冤有頭,債有主,殺剮餵魚今天交給羅海了!”
羅海聽了二話沒說,拎著咬子出去。門外傳來一陣求饒的哀叫聲,孟船生跟著衝到門外喊道:“沒有人性的東西,死也要死出個樣子來,羅海你就下狠手,不要叫我再見到這個丟人賊、王八蛋!”
艙外,海風很大,空無一人。
羅海把咬子推到船尾,那裡正是通向全船最高處的爬梯。咬子艱難地轉過頭去,他的脖子因肩胛的刀傷無法靈活扭轉,幾處傷痛已經使他失去了任何抵抗能力,他見羅海從腰間拔出了那把曾深深插入他後腚的鋒刃,絕望地閉上眼睛,有氣無力地說:“有種最好一刀結果了我。”
“說得輕巧,沒那麼便宜。”羅海用刀尖頂住他的腰脊,逼他攀上瞭望爬梯。咬子害怕,羅海把刀銜在口中,用手推著對方向上爬。咬子踉踉蹌蹌一步步攀到塔頂,向下一望,是幾十米高的甲板和翻著白浪的海水。
羅海從瞭望塔內抽出一塊船板,足有十米長,一大半懸在半空中,另一頭固定在塔臺上。他很快用一塊黑布包了咬子的眼睛,命他向前走。咬子開始還硬撐著,走到第十步,那板子開始在空中晃悠,他回過了頭。
“兄弟,我再也不敢了,念咱兄弟一場,放我一馬吧。”
羅海面部毫無表情,木腿向前挪動,反手握著那把尖刀。
咬子挺起了身子,倚在欄杆上,不再告饒。他聽著羅海接近自己的腳步聲,突然說:“羅海兄弟,咱倆做個交易,你看咋樣?”
近在咫尺的羅海眼內仍含著一股冷酷的殺意,他恨透了咬子,輕蔑地盯住了黑布下邊咬子那張其大無比的嘴巴。
“你的那個兄弟死得冤枉,他們怎麼死的,屍體在啥地方,我清楚一點。放了我,我會幫你弄清這樁事情。”
羅海閃電般揪住對方的衣領,低聲喝道:“死到臨頭,你他媽的還給我耍花活!”
“知道這件事的,還有一個人活著,你不相信我,我領你去找。俺可以把命押在你手上,等弄清了這件事,你再剁了我不遲。”
羅海松了手,另一隻手卻把刀尖頂住咬子寬大的下巴骨上:“這人在哪兒?!”
“南港小魚壩鎮,住的地方只有我知道,他隱名埋姓,藏在深山好幾年了。你放了我,我會幫你找到他,要是我說瞎話,你零刀削了我喂鯊魚。”
羅海突然飛起木腿,把咬子掃了個仰面朝天,幾乎與此同時,他將腳下的纜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