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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馬上亮了,卡萊從窗戶向外窺探,瑪莉伏下身子,然後用耙子的柄打翻一個錫罐,它沿著走道叮叮咚咚地滾過去。
卡萊猛地拉開門,衝了出來,大叫道:“滾開!”她邁著大步走過瑪莉身邊,用力向咚咚響的地方扔石頭。
瑪莉站起來,走到亮處,得意地喊道:“卡萊,你上當了!”她大笑起來。“你這麼容易就被引出來,鎖門又有什麼用呢?”她嘲笑說。卡萊站在那裡,先是驚訝,然後是氣憤。
“你沒生氣吧?”瑪莉試探地說,“一報還一報,咱們倆誰也不吃虧。”她想和卡萊握手,以示和解,但是卡萊拒絕了。
“走開!”卡萊氣喘吁吁地說,“你來這兒窺探我,又打翻我的垃圾筒!”
“不是窺探,”瑪莉抗議說,“你也是這麼對待我的,我並不比你過分。”瑪莉的自尊心受到傷害,她扶起垃圾筒,開始收拾垃圾。
“走開,別惹我!”卡萊嚴厲地命令道。“我明天自己收拾,你簡直把我當成了個傻瓜。”說著,她看也不看瑪莉,氣哼哼地向屋裡走去。“晚安,瑪莉。”
瑪莉覺得自己像個傻瓜,轉身逃離了卡萊的住處。黑暗中,她沒有看見那個錫罐,一腳踩上去,扭傷了腳踝。等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汽車旁時,腳踝已經痛得受不了了。她費力地把車開到高斯醫生家。
高斯醫生一年前就退休不看病了,但是他家裡仍然保留著原來的診所樣子,偶爾為一些老患者看看小病。高斯醫生給瑪莉打了止痛針,包紮起她的腳踝,然後遞給她一杯飲料。
退休後的醫生變得有點嘮叨,他很喜歡瑪莉,所以就和她聊了起來。“你是在卡萊家的後院扭傷腳的,是嗎?卡萊最近怎麼樣?”說著,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飲料。
瑪莉回到家時,電話鈴正響個不停。她先仔細地關好門,然後才拿起電話。
“瑪莉嗎?謝天謝地,你總算回來了,我正想打電話報警呢!你去哪兒了?”卡萊的聲音有點沙啞。
“我離開你家時,扭傷了腳踝,”瑪莉冷冷地說,“我去高斯醫生那兒看病,後來又跟他聊了很長時間。”
“那個嘮嘮叨叨的老傢伙!怪不得你這麼晚才回家。聽我說,瑪莉,我要告訴你,我非常抱歉,我今晚太過分了。我的意思是,你達到目的,把我騙出來了。糟糕的是,我又感冒了。今晚我情緒不好,不過再怎麼我也不該衝你亂叫。你那麼做是對的,我們一報還一報。”
瑪莉的聲音軟了下來:“沒關係,卡萊,我並沒有生氣。”
到了週末,瑪莉的腳傷痊癒了,卡萊的感冒也好了,瑪莉邀請她過來吃午飯。那天秋高氣爽,她們在後院一棵樹下用餐。卡菜心情很好,當瑪莉笑她很容易上當時,她只是快活地大笑。
“不過,你必須承認,你這種方式很卑鄙,”卡萊說,“要真是歹徒的話,他不會知道狗的事。”
“廢話,”瑪莉說,“我覺得那一招很巧妙。誰聽到垃圾筒打翻的聲音,都會以為是狗弄的。這證明你和我一樣,很天真。卡萊並不生氣。黃昏時,兩人開始收拾東西。瑪莉把推車推進屋裡時,卡萊主動動說:“我替你把椅子拿到地下室。”
“謝謝,”瑪莉大聲說,“你放好後,替我鎖上門好嗎?”
“當然可以。”卡萊說,提起藤椅,消失在被灌木叢遮住的臺階裡。
卡萊駕車離開後,瑪莉立即到外面檢視地下室的門。不出她所料,門沒有上鎖,卡萊仍然認為她是一個輕信人言的傻瓜。
天黑時,她開亮樓下所有的燈,拉緊窗簾,一條縫也不露。開啟收音機,播放輕音樂,然後走到樓上,坐在一間黑漆漆房間的窗戶旁。快到十點鐘時,她的耐心終於得到回報。在等候的這段時間,她不停地想起高斯醫生的話:“卡萊這些日子怎麼樣?我希望她少喝點酒。”單是這兩句話,就足以讓瑪莉明白過來。高斯醫生還說:“那個亨利,他真是個聖人。當她丈夫受不了她那麼酗酒,一腳把她踢出門時,是亨利收留了她花錢送她去療養院戒酒。亨利是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為了拉她回家而染上肺炎的,亨利死後,她喝酒時就只敢呆在家裡喝了。”
瑪莉幾乎沒有聽見醫生在說什麼,她想起那天晚上,放在卡萊手邊的那杯“冰茶”,還有卡萊那非常過激的反應。在那個被打翻的垃圾筒裡,是不是有酒瓶呢?
現在,瑪莉坐在黑暗中等待,一直看到卡萊肥胖的身體進入地下室臺階。她悄悄地溜出臥室,走下樓梯。
奇怪的是,卡萊一向笑她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