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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出這個字眼。但我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她的笑不是職業性的,不是那種諂媚與功利的笑,而是笑得有些清冷,有些空靈。
她居然先開口說話了。聲音很好聽。
“我我知道自己有些冒昧,但這個夜晚的確很美也許你也很孤單,像我一樣”
她的美讓我驚詫。我一時竟無法回答。但我知道我用微笑回報她。我確信自己對她笑了。
她好像受到我笑的鼓勵,放鬆了一些。但她的聲音仍舊有些猶豫:
“我想也許我們可以一起走走,一塊吃點東西”
我終於鎮定下來,找到了自己的聲帶。
“當然可以。我非常榮幸,那邊的街上有許多不錯的餐館。”
她又笑了。
“不用客氣,我家就在前面不遠”
我們在沉默中並肩向回走。雖然我已走過這段路,但忽然發覺倒回頭來看時,路上的景氣竟截然不同。也許,景色是沒什麼變化的,變的只是我的心境。但我是根本不相信在羅馬這樣的城市裡會有什麼羅曼的呀!我還沒那麼幼稚。
夜意微涼。她走在我身邊,輕輕頷著頭,臉龐更加朦朧閃爍。微風輕送,吹動著她的細紗披風,勾勒出豐腴微聳的雙肩,我隱隱感到她半透明白皙的肌膚,閃著美麗的光澤,有些像法式的乳酪,但要清冷得多,也許更應說像月光下的霜露。我偷眼看去,側影中她的睫毛很長,挑出一道優美的曲線,輕顫顫的,似乎一下子長起來,使入感覺一厘米的睫毛能無限伸展,織成一張只有豎紋的網。
我知道再這樣看下去,我會自己投入網中。我不相信生活中有過分美麗的事。我已經二十四歲了。這裡是羅馬。
我剛從她的網中斂定心神。忽然發覺我們已來到一座大房子前。她站定,伸右手向我示意,然後掏出一支金色的大鑰匙,開啟了鐵柵欄門。我注意到她的手很白皙,微有些清瘦,纖細的指甲塗著玫瑰色的指甲油。
一個穿著制服、管家打扮的男僕從房子裡迎出來。她輕輕吩咐了幾句,用手示意有客人。管家躬身向我示禮,然後快步退下。
我隨著她沿著細石鋪成的甬路,穿過一大片草坪,眼前是一個有噴泉的游泳池。池邊擺著桌椅和涼篷。燈光從池水中向上射出,明亮而柔和。
我們一起坐在池邊。微笑中開始閒淡。我已經二十四歲,長得絕不算醜陋,因而並不缺少與女孩約會的經驗。與女人閒聊更是我的拿手好戲,我曾為此頗為自鳴得意。雖然我出生在鄉下,但讀過很多書,因而瞭解羅馬的歷史,尤其瞭解羅馬的神話傳說。
我們很輕鬆地就找到了共同的話題。亞平寧半島上發生過那麼多浪漫的故事,我們有無盡的談資。
男僕端上來加冰的葡萄酒。酒色很濃,像紅寶石的色澤。她微笑著舉杯向我致意。我們輕輕碰杯。酒入口很涼,清爽宜人;但到了食道便開始溫暖起來;到了胃中,竟有些灼熱。我還從沒喝過這樣的美酒。她彷彿知道我的想法,輕聲告訴我這酒產自波斯。
也許就是因為這酒的作用,我才可能會與一個陌生女子有這麼好的談興。我自己原來是並不相信浪漫的呀。
她的眼神若即若離地盯著我,眼波更加朦朧,那是葡萄酒的顏色。她的嘴唇半閉半啟,在我的佚聞和笑語中豐富多姿地變化,像是在對我示意著什麼。
我必須要小心。我是不相信浪漫的,我知道如果要不發生什麼,最好現在告辭。我站起身來,感謝她的款待,正要婉轉地提出離開的套辭。
她忽然打斷我。先是輕輕一笑,然後是很憂傷的表情。“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如果您的事情並不急,能再多陪我一會兒嗎?我知道這很失禮,您一定以為我另有別的目的。畢竟我們一個小時前才認識,換了我也會猜疑。”
“絕對沒有,小姐。我怎麼會胡亂猜疑您的誠意呢?”
“坦率地說,我雖然並不瞭解您,但我覺得您絕不是羅馬那些無聊透頂的有錢人可比的,您身上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氣質吸引我。在街上我一眼就覺出您是有性格又有深度的男人,所以才會與你攀談。別問為什麼,這是女人的直覺。您能再陪陪我嗎?”
我怎麼能走開呢?我不相信浪漫,是因為我多年以來一直渴望浪漫,而生活總是無情地嘲笑我。今天的邂逅是我多年來的夢想。雖然我對羅馬充滿戒心,但如果此時我就這樣走開,那麼我會遺憾一生。我不是一個膽小鬼,也不是一個恐懼美麗的人。雖然,我的指尖在微微顫抖。
這女子身上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