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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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狗送走兩人後,一屁股坐在寨口的岩石板上,開始清理腦內的一團亂麻。他想不通麥克為何看中了自家的樓,雖然這樓是祖上遺留下來的,但他精狗住了大半輩子,這樓的一瓦一木他比誰都清楚,沒有一樣東西值錢。精狗一頭霧水,只得先去問問麻阿婆。
麻阿婆想了想,這才告訴他:精狗的爺爺是湘西赫赫有名的土匪頭子,家財萬貫,妻妾成群,人稱麻三爺。他看中了斑竹寨的兩個女人,就在斑竹寨買下了一座樓,娶這兩個女人為妾。不久這兩個女人各生了一個兒子,大兒子是麻端的爺爺,小兒子是精狗的父親。後來這兩個女人爭風吃醋,吵架打架,過不下去了,麻三爺就為小的重修了一座樓,據說樓內還藏著寶,至於是什麼樣的寶,藏於何處,除麻三爺本人外,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麻三爺後來投靠國民黨的軍隊,再後來又被賀龍部下擊斃,這樣,樓內藏寶的說法就成了一個不解之謎。這以後精狗的父親也下工夫找過,結果連塊光洋也沒找著。到了1950年湘西剿匪時,麻三爺在斑竹寨的這兩個土匪兒子都被困死在山洞中。
精狗對自己的家世並不陌生,但對樓內藏寶的傳說還是第一回聽說,不由問道:“阿婆,有哪些人知道這事?”麻阿婆想了想,說:“這事只有你爹孃曉得,外人都不曉得,我還是聽你娘悄悄說給我聽的,噢———我想起來了,我對麻端也說過。”
難怪麻端願意調樓,原來如此!精狗決定還是去找麻端,先想方設法把樓調回來再說。
精狗趕到縣城已經天黑,麻端不在學校,聽傳達室的老頭說,有人請他到“樓外樓”茶樓喝茶去了。精狗找到那家茶樓,正要進去,突然又閃到了一邊,因為他發現了一個人,就是那個曾丟下3千塊訂金後一走了之的李彬,只見他和麻端正從茶樓裡走出來,一路說笑著往中學走去。
躲在暗處的精狗這才恍然大悟:李彬買樓純粹是麻端設定的一個騙局,目的就是為了讓精狗主動去找麻端換樓,然後趁機把樓調到手,精狗不由暗自苦笑:我還以為自己昧著良心騙了他,哪知道是他黑了心腸在騙我!
精狗悄悄跟著,只見麻端和李彬進了學校的宿舍,把門關了個死緊。這天正是星期六,校園裡很安靜,精狗繞到後窗,開始偷聽他倆的談話:
麻端說:“李彬,你再好好想想,那天那個老外還說了一些什麼,我很想弄清他買樓的真正目的。”
李彬回答道:“我都給你說了,那天他的攝像機壞了,他和導遊找到我店子裡,讓我給他修好。我修的時候,他就和導遊在一旁說話,他說他想在斑竹寨買一座吊腳樓,而且已經物色好了,接下來他就提到了你奶奶和你叔叔的名字;至於買樓的目的,好像沒提到過,再說我英語不行,好多都聽不懂。依我看你賣給他算了,10萬美金,夠你過一輩子了。”
麻端說:“不,我就是怕惟利是圖的叔叔把樓賣給洋人,才想辦法從他手中調過來的。最近我讀州志,州志上說後唐明宗年間,現在的四川秀山、貴州銅仁、湖南花垣交界處,有一座寺院,寺內有一座高約兩尺的真金佛像,價值連城,後被高人盜走,遺落在民間。到了民國時期,湘西一帶土匪為患,其中有一夥打家劫舍的土匪在花垣無意中發現了這座金佛,便把它搶回了山洞,不久又被一個匪徒偷走,從此這座金佛就失去了線索。我懷疑這個偷走金佛的匪徒和我的祖上有某種關聯,說不準老外就是衝著這尊金佛來的,要真是這樣,我賣給他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李彬一笑,不以為然地說:“我看你是神經過敏,要真有什麼金佛,你叔叔他們早就把樓翻身,還能輪到你頭上?我看你還是賣給老外算了,他在斑竹寨拍的鏡頭我在修機器時看過,都是花草蝴蝶什麼的,好像和樓沒什麼關係。”
“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不能賣,再多的錢也不賣!”
精狗偷聽到這兒,已經完全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那天麥克在斑竹寨拍攝吊腳樓時弄壞了機器,拿到縣城李彬的店子裡去修,李彬無意中聽到了麥克買樓的事,而李彬正好是麻端的好朋友,便把聽到的這些告訴了麻端。
麻端聯想到那個樓內藏寶的傳說,怕老外買樓是假,盜寶是真,便和李彬一合謀,巧妙地從叔叔精狗手中把樓調到了手!
精狗覺得沒必要也沒心思再偷聽了,現在,他的腦袋裡除了那座金佛外什麼都沒有了,於是他星夜趕回寨子,和老婆商量起對策來,商量如何把麻阿婆引開,好在樓內來個天翻地覆的大搜尋。老婆說:“明天正好是圩日,我帶麻阿婆到鎮上去給她買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