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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他還真經得住審查,那麼多東西中竟找不出有嚴重問題的話來,和那幾個人也沒有什麼往來。但是在那種無限上綱的年代,要整你問題總是可以找出來的。他們集中地追問他在一個筆記本上寫的幾句話,他說寫的什麼早忘記了。他問寫的什麼,他們卻不告訴他。僵局持續了好幾天,全業興才十分神秘地提示了一句話:“你反對文藝寫工農兵,這思想有沒有?”他一直因為自己面對的都是知識分子沒法寫工農兵而苦惱,怎麼會反對寫工農兵呢?當然不能承認。全業興說:“你不要頑固不化,我們一再追問這個問題,是有證據的。‘不能寫工農兵!’這句話是你寫的,白紙黑字,你還想抵賴嗎?”全業興齜出了一排黑牙笑了,聲音也緩和下來,表現了十分與人為善的樣子勸說道:“你好好想想吧!領導沒根據,是不會批判你的,機關這麼多人,為什麼不批判別人,單單批判你們幾個?”白剛也迷惑了,看來領導是有根有據的。可是我沒這種思想怎麼能寫出這種話來,他沒有立即回答。
大家氣憤了,一次又一次地喊叫,但是白剛仍然沒有說話。全業興兩眼笑眯眯,悠然自得,穩操勝券的樣子,一任大家喊叫,他在屋子裡倒揹著手走起溜來。在他轉過身去的時候,白剛看見他手裡拿著一個紅皮的漂亮筆記本。白剛眼睛一亮,認出來了,是他的筆記本,那還是1949年參加全國第一次團代會時的紀念品。他突然想起來有一次到北京去開會,他找過他大學的一個老師,現在是全國作家協會的一個領導。白剛談了自己的苦惱:做學校工作,面對的是教員、學生,很少接觸工農兵,沒法創作。當時他正是把毛主席說文藝為工農兵服務就必須寫工農兵,當作天經地義的。他的老師解釋說:“你不能寫工農兵也可以寫一寫教員、學生、青年知識分子”寫知識分子那時一直是禁區,老師、理論界權威這麼一說他覺得很有啟發,便記在了這個筆記本的後面。正是在這句話的啟發下,他寫了幾篇關於青年學生的小說。對了,可能就是這樣的話引起了懷疑,可是這樣的話又有什麼問題呢?
在大家喊聲的間歇中,白剛突然喊起來了:“不會是隻有一句話,前後一定還有話。”
會場立即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把眼光投到了全業興身上。全業興停住了悠然的腳步,憤怒地說:“沒話怎麼樣,有話又怎麼樣?不能寫工農兵這幾個字是你寫的,意思還不清楚嗎?”
“前後有話那不一樣,我記得好像是‘你不能寫工農兵,也可以寫一寫教員、學生、青年知識分子’。”白剛猶猶豫豫地背出了這段話。
全業興沒有因為揭露了他的斷章取義而尷尬,反而勝利了似的皮笑肉不笑地說:“對!對!你一個字不差地背下來了,可見你是銘刻在心,當作座右銘的。這意思不是仍然說你不要寫工農兵,去寫知識分子嗎?毛主席要文藝工作者深入到工農兵中去,寫工農兵,要深入生活,胡風也沒公開反對,但他說‘到處有生活’,這一句話就把毛主席的文藝思想全否定了。既然‘到處有生活’,那還深入生活幹什麼,也不用深入工農兵了,實際上也就不必去寫工農兵了。你寫的這幾句話比胡風說的那句話更直截了當,更露骨。乾脆就明確主張去寫知識分子。你這不是反毛澤東思想是什麼?”
領導這一分析,就等於定了調子,在那種運動裡,誰也不敢和領導唱反調,於是開始了更激烈的沒完沒了的批鬥。白剛如實交待了他和老師談話的詳細經過,誰知道這造成了另一個批鬥的高潮。
一天深夜,在一個燈火通明的大會議室裡,坐滿了全機關的人,而且破例包括了機關的全體領導和下屬單位的負責人。
《從囚徒到省委書記》禁地2(2)
會議一開始,還是讓他交待那幾句話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白剛說我已經說過多少遍了,沒有新情況。全業興說:我讓你再講一遍。白剛又詳細交待了一遍。他認為大家又會喊起來說他不老實。可是意外的卻沒有一個人打斷他,顯然這是事先開了會,有了新的鬥爭策略。
沉寂了片刻,全業興才面帶譏諷地說:“和以前交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