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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梯尼亞茲根本不知道‘加託’是什麼意思。至於內格羅港,更是
“‘加託’的意思就是貓。這是給那些黑心掮客取的不好聽的綽號。他們盤剝工人簡直是些人販子。大衛,在我和伊萊亞斯來這裡以前,有關公司都委託私人代理招工事宜。公司傷腦筋的事很多,不可能對這些代理處一一檢查。結果,那些工人深受盤剝,而且現在繼續受剝削。有些‘加託’竟向他們從東北地區招來的工人索取高達工資百分之五十的佣金。”
“這事你們跟雷伯談過沒有?”
“談過。他授予我們全權處理這件事。他知道不然的話,我們就不肯留在這裡了。眼下我們正在卡斷‘加洛’的財路。我們在貝倫和貝倫以南的馬拉尼翁州首府聖路易斯各設立了一個招工處。以後還要在里約熱內盧和聖保羅再設兩處,專門招收由我們加以培訓的技工。我們將把信得過的人派到那裡去,還要對他們密切注意,嚴加監督,我們一定這樣做。”
比較起來,內格羅港口鎮問題更為棘手,似乎根本無法解決。那裡平地冒出來一個棚戶區,日前已有一萬五千人,而且人數還在迅速增長。
“大衛,這件事我們和雷伯也談過。可是他根本不想採取什麼措施。他說,內格羅港在地理上和政治上(我看在經濟上同樣如此)都超出了我們的管轄範圍,這話也有道理。他覺得那個地方與他的事業毫不相干。我們怎麼也說服不了他”
這個自發形成的棚戶區裡住著來自巴西東北部的貧苦遊民,他們因為不符合招工條件或其他原因被招工代理行刷了下來。他們住的地方根本不能稱之為“房屋”,只不過是架在樁腳上的一些破爛窩棚。他們擠在那裡,一心指望有朝一日能混進那個有工可做的新黃金國。內格羅港口鎮差不多就在多拉達島對面只是在內格羅河的另一岸,相隔僅十五公里左右。
“大衛,這種局面會迅速蔓延開來,變得十分可伯,而且現在已經相當可怕了。在世界各地,我們見過許多類似的情形,知道它蔓延開來有多麼快。不出三年,這個局面會變得無法收拾。可是雷伯連聽都不要聽。他認為內格羅港位於河邊,不但巴西海軍有責任管它,巴西歐府也應對它負責。他說,只要他提供哪怕一丁點兒幫助,第二天人數就會發展到十萬,接著就會發展到上百萬,甚至更多,所有的人稱會被他的慷慨吸引到這裡來。他說他無法救濟世界上所有的窮人。
“大衛,雷伯變了,和過去不一樣了。他把實現自己的夢想放在高於一切的位置上。你知道我們甚至有怎樣的想法?我們認為,他眼看這個惡性腫瘤就在他的領土對面大量增生、迅速擴散,恐伯未必不太高興。因為這樣一來,全世界便可以看到,他做成了什麼事業,而別人卻不願意或沒有力量,這樣他世人可以兩相對比,作出判斷”
一九七四年以後,大衛·塞梯尼亞茲曾多次與魏茨曼夫婦會面,有幾次是在紐約。魏茨曼夫婦在紐約有一套小公寓,房間裡掛滿了各種膚色的兒童的照片,其中也有他們自己的兩個兒子、三個女兒以及浩浩蕩蕩一大群子女的子女。據塞梯尼亞茲所知,埃塞爾和伊萊亞斯·魏茨曼夫婦是世上僅有的兩個人,他們一方面瞭解雷伯·克立姆羅德其人,知道他富可敵國、英才蓋世,另一方面對他仍能保持客觀態度,尤其難得的是敢於對他的一貫正確表示懷疑。
別的王臣都從心底裡懼怕他,但仍盲目地忠於他。
否則,在王國的建設全面鋪開到行將告成的十三年間(一九六七年到一九八○年),他們所表現出來的那種難以置信的拼命精神,又該如何解釋呢?大衛·塞梯尼亞茲本人有幸成了這段歷史的見證。
從一九五○年到一九八○年,投入亞馬遜尼亞的資金達九十一億五千萬美元。數字是大衛·塞梯尼亞茲提供的。他是唯一能夠做出這種估算的人(克立姆羅德自己是否保留著如此精確的記錄,不能肯定)。其中六十億來自雷伯個人,其餘的是以自身的利潤用於再投資。自從王國有了財政收入,便開始自給了。
至少,這一切不是向壁虛構的。
有一天,王告訴塞梯尼亞茲和塔拉斯,引出後來其它許多規劃的一個原始設想是這樣的,他意識到,世界範圍的資訊爆炸,最遲到八十年代,必然會導致紙張短缺。唯一的解決辦法是大規模發展林業,才能為造紙工業開路。
事態的發展證實他有先見之明。
五十年代,他想征服世界的念頭與幫助印策安人生存下去的願望直接發生衝突。他同時追求著兩個相互牴觸的目標。為了得到他需要的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