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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雷伯談起他的活動,連他的生活方式以及怎樣嫌錢維持生計也隻字不提。從他的外表看,塞梯尼亞茲估計他在碼頭上或者什麼店裡幹粗活。塞梯尼亞茲甚至懷疑這個奧地和人(他根本不知道雷伯有阿根廷護照)興許捲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當下塞梯尼亞茲說:“雷伯,我一直不知道你對股票市場有興趣。”
“大衛!”夏眠背對著姐夫道。“請你別插嘴。”
接著出現片刻冷場。
之後,她問,
“我買進大陸電氣公司的股票,是不是失算了?”
“是的,”雷伯微笑著說。“大衛,書拿來了?”
“你是不是在證券交易所工作,克立姆羅德先生?”
“不。”
“在一家經紀行?”
“不。”
“那麼在一家銀行?
“不。”
他笑了起來。
“我在街上擺攤賣熱狗。就在紐約證券交易所門口,如果你到那裡去,在你右邊就是。”
“生意好嗎?”
“還不壞。每天可掙三十五到四十美元,一個星期工作五天。當然包括賣蘇打水的賺頭。小費也在內。”
“這麼說,你是在賣熱狗的時候得悉我剛買進兩萬股大陸電氣公司股票的?”
雷伯瞧見大衛遲疑不決,他剛走進書房就出來了,手裡拿著錢德勒的那本書。
“哦,不,”雷伯說,“這類資訊可不會夾在熱狗中傳出來。有時即使能聽到重要的訊息,一般也比較籠統。老實說,我透過別人對你作了一番調查,佩吉小姐。今天上午你做多頭不太合適。原則上並沒有錯,可你等得太久啦。要是在前天買進就比較好。不過,話得說回來,五個星期以前那筆西方電氣公司股票的交易,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儘管你取消卡列多尼亞股系的定單這一著走錯了。你應當按你的衝動和你的激情行事。謝謝,大衛。至於聖哈辛托那筆交易,咱們還是直話直:說那簡直太蠢了。下星期我會把書還給你的,大衛。”
他慢慢騰騰地把錢德勒那本書放進布袋。之後,他和那位小姐的目光第一次對接。
“此外,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改變對瑞典克朗的看法。也許三個星期後可以重新考慮。我認為不妨轉到瑞士法郎上頭去。”
他蕪爾一笑,對姐妹倆點一點頭,告辭而去。接下來出現一陣靜默。隨後,夏眠·佩吉放聲大笑。
“居然對我作了調查!”
從她的眼睛裡,大衛·塞梯尼亞茲又覺察到使他非常憂慮的那種異乎尋常的、狂熱的目光。
在紐約證券交易所門前,通常有兩個人經營裝在車上的一個流動食品攤。這兩個義大利血統的美國人笑口常開,手腳挺麻利。雷伯·克立姆羅德與迪耶戈·哈斯在十點鐘左右到達那裡。雷伯叫那兩個人去喝一杯或吃點兒什麼,等他叫他們的時候再回來。
“我可不會做熱狗,”迪耶戈說。“我們這些南美原上妄自尊大的小貴族,就是瞧不起幹手藝的。別指望我幫忙。”
“至少你會開瓶塞吧?”
這活兒他會,當下便幹起來。他象雷伯一樣戴上綠白兩色的帽子,樣子怪可笑的,心想:“要是媽咪塔看見我這副模樣,她會在我眼前當場昏倒,一命歸天。我實在應該貼上一部假鬍鬚。”但他還是高高興興地嚷開了:“兩瓶蘇打水!好嘞!”
約十一點鐘,她來了。迪耶戈從未看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姐。聚集在交易所門前的秘書和其他職員,自然給她讓開一條道。
“請給我一份熱狗,好嗎?”她問。
“要不要芥末?”雷伯問。
“是不是辣得厲害?”
“你受得了,”雷伯說,“你什麼都受得了。”
“包括你在內,別擔心。”
“我才不擔心呢。”
接著他把手一沼。兩個美籍義大利入過來回到自己的崗位上。雷伯擦一擦手,解下圍腰布,脫去帽子。
他問那位小姐:“我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
“我叫迪耶戈,”迪耶戈接茬道,“我這個人非常可愛,非常熱情。”
“我還沒吃早飯吶,來一杯咖啡我不反對。”
她與雷伯面對面眉來眼去。
“來嗎,迪耶戈?”雷伯好象在問他,其實對他下命,那個阿根廷人隨同他倆走去。他們來到拿騷街,那兒有一家招牌用法文的餐廳。
“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