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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才四月份,海水卻已很暖。夏眠和雷伯一同去游泳。那些衣索比亞站娘也一起下水,她們的浴裝類似紗籠,緊貼著她們豐滿的身體,裸露的部分多於遮蔽的部份,塔拉斯認為這種浴裝很不錯。迪耶戈推說只有在氣溫高於三十五攝氏度、水溫高於三十度的情況下他才游泳,故而仍坐在一把漆成翠綠色的藤椅裡,抽那種令人作嘔的雪茄。塔拉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每次回到我身邊,總是格外溫柔,”這是夏眠剛才談到雷伯時說的。而事實就在眼前,千真萬確:雷伯對夏眠表現出一種令人困惑的溫存。有兩三次塔拉斯注意到幾個不容置疑的動作,雷伯用手掌或手指輕輕地撫摩她的肩頭或後頸。雷伯盯著她時,那雙灰眼睛也總是那樣全神貫注。塔拉斯心想:“如果這不是雷伯·克立姆羅德,而是另外一個人,我准以為這人熱戀這個女子已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
夜很快就來臨了,同時帶來一些涼意——那是這個季節的正常現象。塔拉斯回到自己的艙房,開始為晚餐換裝。恰在此時,遊艇啟程了。他記得遊艇上的六名希臘船員個個表現得十分謹慎周到。塔拉斯淋浴完畢,正在穿襯衫,聽到有人敲門。門口出現雷伯高大的身影。
“在海上過夜對你有什麼不便嗎?”
“一點兒也不。”
“明天上午我們就到馬賽了。”
那雙灰眼服慢慢地把艙房四下打量,目光又回到培拉斯身上。塔拉斯忽然想到:“他肯定已經全知道了。這個比魔鬼更聰明的人精,也許能把夏眠對我說的那席話一字不漏地重新整理出來,就連我當時最細微的猶豫也不放過,甚至用不著大概偷聽了我們談話的迪耶戈幫忙。”
“喬治,我確實有事要告訴你,從某種意義上說,是把你從倫敦請來的原因。我打算隱去一段時間。”
“隱去?”
“有個地方今後隔一陣子就需要我去一下。現在已到了這個時候。”
他蕪爾一笑。
“現在你可以把嘴合攏了。這種目瞪口呆的樣子對一位以前的哈佛大學教授可不太合適,你的睿智與口才一向是得到公認的。喬治,這件事毫無戲劇色彩。我只不過想去會幾個朋友,我已好長時間沒見到他們了,怪想念的。”
“在歐洲?”
“不。”克立姆羅德回答得很簡單。
“怎麼又忘了,你這個傻瓜!”塔拉斯暗暗罵自己。“他才不會告訴你呢。”
“那麼你要去多久呢?”塔拉斯問。
“幾個月,也許更長一些。我還不知道。”
“我們能跟你聯絡嗎?”
“既可以說能,也可以說不能。我已作好應急的安排。大衛會知道的。不過你也很清楚,我搞起來的那些公司不用我插手出完全可以工作得很好。我就是要它們做到這一步。”
“大衛知道這事嗎?”
“你去把這事告訴他。叫他別擔心。有時候他過於謹小慎微,這是他唯一真正的缺點。喬治,你好象要對我說些什麼,請不要說出來。”
塔拉斯一下子楞住了,接著,他怒氣衝衝地搖了搖頭。
“我也能往水裡一跳,游回岸上去。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雷伯。你把即將離去的事跟夏眠講了沒有?你有沒有讓她對此有個思想準備?”
“這一點,我想,你就不必操心了,喬治。”
“也許她跟你一起去吧?”
但塔拉斯知道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不,”雷伯說。
克立姆羅德那雙明淨的眼睛射出毫不通融的森嚴目光。
塔拉斯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儘管如此,他還是說:“告訴她吧,雷伯。請告訴她。我請求你要不,就帶她一起去”
沉默。那雙灰眼睛再次蒙上一層迷離恍惚的紗幕,叫人難以看透他的心思。艙房門被開啟又關上。塔拉斯坐到床上,覺很自己完全無能為力,一種不可名狀的悲哀佔據了他的心田。
他根本沒有聽到槍聲,倒是過道里雜亂的腳步聲把他給驚醒了。他習慣地看了看錶,凌晨一點四十三分。他披上一件晨袍,走了出去。正巧一個衣索比亞姑娘匆匆而過,所穿的白色緊身長外衣上有一灘血跡。
“先生,您可得來一下。”她用法語說。
塔拉斯跟著她走去。當他們來到艙廳末端的起居室門口時,塔拉斯搶先一步,越過她走進後甲板下一問寬敞舒適的艙房。塔拉斯見夏眠·佩吉站在那兒,睜大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前方,散亂的長髮披在肩上,右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