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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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之下,我就愣住了。
看著還在燃燒著的飛機殘骸,我忽然覺得整個場面非常熟悉,好像眼前的墜毀現場,我之前也看到過。
這種熟悉感非常強烈,我知道不是錯覺,等我仔細回憶,就想到了是怎麼回事,劇烈的毛骨悚然頓時讓我如墜冰屋。
我發現,剛才我們墜毀的那架飛機殘骸在水中的位置和姿態,非常的眼熟,那突出水面上的翅膀,燒焦的機身,和之前在水下看到的那架二十多年前墜毀的深山,竟然一模一樣。
我無法理解,我以為我看錯了,又以為我在做夢。
但我冷靜了一下,再去看,確實是一模一樣。不管是機頭還是翻起的機翼的角度,都和我記憶中那架二十多年前的殘骸吻合。甚至飛機墜毀的大概位置,我都覺得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我立即走回到飛機邊上,希望我面前的景象是幻覺。但走到下面,相似的感覺反而更加的強烈,唯一感覺不對的地方,是機側貼住的部分。
飛機來不及噴漆,本來用膠布把日本人的標誌都貼住了,現在因為墜毀,幾塊膠布已經燒掉,露出了下面的太陽塗斑,像一隻瞪大的血紅眼睛。還有一塊膠布也被燒掉了一半,後面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符號。
我走過去看,發現,那是一個“7”字。
我僵在那裡,看著那個“7”字,像被人扼住了喉嚨一樣喘不過氣來。
“怎麼了?”王四川莫名其妙地問。
“我們剛才乘的是這架飛機嗎?”我已經語無倫次。
“你瘋了?當然是啊。”
“那原來在這裡的那架飛機殘骸呢?”我問,“日本人那架深山的殘骸呢?”
“肯定在附近,我記得那架爛飛機也沉在了這個地方的水裡,不會離我們太遠,他們總不會把那架爛飛機也搬走。”
“真的在這附近?”我喃喃道,王四川去找了一圈,回來時臉也綠了:“奇怪,它不見了。哪裡去了?難道真被搬走了?或者在我們墜毀的時候被壓扁了?”
我搖頭,指了指我們眼前還在燃燒的飛機殘骸:“它在這裡。”
我無法給出一個明確的解釋,也無法看透其中的貓膩,但是,我幾乎可以肯定,我之前看到的沉在地下河裡的日本“深山”,和剛才墜毀的轟炸機,是同一架飛機。
如果是這樣,這裡就出現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我們怎麼會在飛機墜毀之前,看到了飛機墜毀後的殘骸?對當時的我來說,我的知識已經完全無法思考其中的緣由。
我感覺,一定是我們自己出了問題,我們可能在深淵裡飛行的時候,還是吸入了不少毒氣,我們已經瘋了。
這是唯一的解釋,汞中毒會產生神經病變,這種感覺讓人毛骨悚然,瘋子看出來的事總是毫無理由的。
“那不用擔心了,也許我們現在已經被搶救躺在了帳篷裡。”王四川道,“伊萬也沒死。”
“也許其實還沒降落。”我冷冷道,“裴青也沒跳傘。”
“我們睡一覺醒過來,也許都好了。”跟過來的老田竟然當真了。
“那你可能要面臨更多的問題,我們其實從進洞開始就暴露在了這種毒氣之下,那麼我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瘋的?也許我們在找到袁喜樂的時候已經發瘋了,甚至是吊在洞口的時候就瘋了。”我道,“那表示我們身邊的人全瘋了,你一覺醒來還是瘋的。”
“再往回想,你怎麼能保證你原來不是瘋的?既然這麼真實的感覺都可能是假的,那麼還有什麼不可能?你可能是個老瘋子,躺在床上,我們和這裡都是你瘋想出來的。”我繼續道,“認為這一切都是整個故事,往往是真正變瘋的開始。”
“那這裡怎麼解釋?”王四川道。
“如果是無法解釋的東西,我們不強行解釋。”我道,“我老爹告訴我,想不通別想,做該做的事情。我們應該冷靜下來,想一下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我們應該做什麼?”
說完我們所有人都看向了地下河的上游。
“我想看天。我們多久沒看到天了?”王四川說道,“我恨死這個洞了。”
“那麼走吧。”我道,“也許他們會在洞口等我們,會像上次一樣拉住我們的手。”
“然後給我們一個解釋?”
我心說可能性不大,但是,我不想去想這些事。
我們收拾起東西,飛機上本來沒有準備多少乾糧,有的也基本甩下飛機了,所有人都輕裝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