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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他才猛然意識到敵機來了。
窗外紅光一閃,巨大的爆炸聲震得他跳起來。眼看著一排排校舍倒塌下來,洋鐵皮屋頂落下時發出金屬的聲音。“這樣近!”他想,下意識地取出光柵掩在衣襟中,又把值夜的棉被蓋住電流器,才走至門外。敵機飛得很低,似乎對準了他,機艙中的人清晰可見。又是一聲天塌地陷般的巨響,他什麼也不知道了。
莊卣辰醒來時,發現自己好好站著。他倒不了,因為半截身子埋在土中。他仍緊緊抱著光柵。光柵完好無損!這時還沒有放解除警報,人們紛紛回到新校舍來救護。人們跑過來時,見莊先生如一尊泥像,立在廢墟上,眼淚將臉上泥土衝開兩條小溝。莊先生在哭!人們最初以為他是嚇的,很快明白了他哭是因為高興,為光柵的平安而高興!“光——,光——”,他喃喃的發出聲音,卻說不出一個句子。他下身被泥土緊緊箍住,身上像有千斤重。泥土經過壓力粘在一起,很難鏟動,和嵋等身上的不同。人們怕傷著他,只能鏟、手並用,慢慢挖。
弗之和梁明時大步走近來。弗之在卣辰耳邊叫了一聲,卣辰睜眼一笑,把手中的光柵交給弗之。“好了,好了!”他喃喃地說。
“江曄中彈了!江曄先生中彈了!”有人從大門那邊喊著跑過來。弗之忙將光柵遞給明時,拔腿向大門跑去,明時舉著匣子說:“與之共存亡!”
大門附近人不多。江曄靠牆半躺著,閉目無語,滿臉血汙,長衫上也是血跡斑斑。弗之趕了幾步:“江曄,江曄!傷在哪裡?”江曄不答,頭上仍在冒血,沿著臉頰流下來。“快送醫院!”弗之大聲說,立即命一個學生往校長辦事處要那輛唯一的車,一面拿出大手帕笨手笨腳地包紮。過了一會兒,血又滲出來,江曄仍未醒來。“不能耽誤!”弗之說,周圍幾個年輕人搶過來背起,一面問:“孟先生,送哪裡?”
最近的診所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