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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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願意自己掏銀子從逸仙香茶樓將那個壺買回來,王老闆應該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的。”
紀曉嵐說道:“既然你能拿回一個一模一樣的,就免你一頓打。不過,老爺可等不了多長時間,這壺在泡茶之前,還需用龍泉寺的水浸半個時辰方能使用,我限你一個時辰內,既要買回壺,又要把壺用龍泉寺泉水浸好了。現在是戌時六刻,亥時六刻的時候我要看不到已經浸好了龍泉寺水的壺,我就剝了你的皮!”
戌時六刻就是晚上八點半,亥時六刻就是晚上十點半,而龍泉寺在北京城南,來回需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逸仙香茶樓在城東,來回也差不多需一個時辰,若是單去一個地方,騎上快馬一個時辰還來得及,如果兩個地方都要去,還要將剛買的壺浸上龍泉寺的泉水,這是萬萬來不及的!
王德叫苦連天,再三求饒,紀曉嵐卻毫不留情,不依不饒,還說只許一個人辦這事,不許叫幫手,王德聽罷,再不說二話,到後院挑了匹快馬,加鞭而去。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西洋大鐘又“當”的響一聲的時候,王德回來了,手裡捧著那壺,說道:“回老爺,您要的壺拿回來了,壺也浸好了,現在就能泡茶吃,奴才這就給您泡去。”
紀曉嵐撫掌大笑,對劉羅鍋說道:“劉兄,題目出來了——你說說,王德是怎麼一個人在一個時辰之內跑了一南一東兩處地方,把這事情辦利索的?你能猜出其中緣由,我就把這把紫砂壺送給你;若是猜不出來,那是你無能,就不要再與我爭壺了!”
劉羅鍋冷笑道:“這還不容易?我方才細看了碎壺,壺是假的,王德出去歇了一個時辰,再把真壺捧了回來,你能騙過我麼?”
紀曉嵐說:“劉兄說得很對,這壺我可捨不得摔碎,已經藏了起來。不過,現在王德手裡拿著的壺,的確是從逸仙香茶樓王老闆手裡買來的另一把壺,而且已經用龍泉寺的泉水浸過,你若不信,可派人去茶樓和龍泉寺查證,看王德是不是去過這兩個地方。只要你猜出王德為什麼一個時辰內走了兩個時辰的路,我就一文錢不要,將我的紫砂壺白送與你。”
劉羅鍋一聽來了興趣,笑道:“一言為定,你可不要食言!”
紀曉嵐也笑道:“絕不食言,我正要見識老哥的本事呢!”
於是,劉羅鍋就開始皺著眉頭想,可他想了半天,想得頭都大了,仍是想不出結果來,只好說道:“紀大煙袋,你容我一天的時間,我明日派人去這兩處查實,明晚這個時候,我給你個答案如何?”
紀曉嵐胸有成竹地“哈哈”笑道:“好,給你一天的時間,我就不信你能猜得出來!”
西洋大鐘到底撥慢了沒有
劉羅鍋第二天親自帶著人去細細查了,真是奇了,逸仙香茶樓和龍泉寺兩個地方都說王德在亥時初的時候——也就是晚上九點後來過,這就是說,王德幾乎是同時出現在兩個相隔百里的地方!
劉羅鍋當時頭就暈了,難道王德會分身術不成?劉羅鍋畢竟是聰明人,他想了老半天,終於拍案而起,喚人備轎,直奔紀曉嵐的府中而去。劉羅鍋見了紀曉嵐,隨即冷笑道:“紀大煙袋,我問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沒有聽到更聲?”
紀曉嵐聽了,不動聲色地問道:“更聲有無,與此事又有何關係?”
“昨天夜裡在你府上沒有聽到更聲,這就意味著我不能從更聲來判斷時間,只能靠著屋內的西洋鍾來知道時辰,而你事先將西洋鍾撥慢了一個時辰,然後以天熱為名,換到那個放著西洋鐘的屋子裡喝茶。那麼,王德出發的時候,西洋鐘上雖是戌時六刻,其實已經是亥時六刻了!”
劉羅鍋的推斷是:王德其實已經在真正的戌時六刻—也就是晚上八點半偷偷出去過一回,去過一趟茶樓,將紫砂茶壺買了回來,所以,茶樓的老闆才會證明:王德在晚上九點後到過茶樓。從茶樓回來,王德又故意打碎了那把假壺,並且在撥慢後的戌時六刻—其實已是晚上十點半,當著劉羅鍋的面騎著快馬出發,去了龍泉寺。龍泉寺看水的和尚是個聾子,他聽不到寺院暮鼓的聲音,王德去打水的時候,掏出懷錶告訴他時間,其實表已經撥慢了,但聾和尚卻相信了王德說的時間。
紀曉嵐聽劉羅鍋這麼一說,不緊不慢地擺起了手:“你雖然說得很有道理,但證據何在?如果沒有證據,那麼,你所有推斷不過是空中樓閣,臆測而已!”
“難道你想耍賴不成?”劉羅鍋一聽此話火冒三丈,“你說我沒有證據,那你有證據麼?”
“對,我這裡有一個證據,能夠證明我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