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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跨步想走下人行道時,不知為什麼你收住了腳步。而在此時,就在那麼一瞬間,一輛公交車或卡車在你跟前呼嘯而過,和你只差毫釐,要是你沒收住腳步,就會被撞倒壓死。你自己並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會收住腳步,但在冥冥之中卻這麼做了。一種神秘的力量救了你的命。你知道那是什麼?你可能會對別人說‘我還活著,這真是個奇蹟。’對我來說,就是那回事。一個奇蹟。”
“你稱它為奇蹟。我卻稱它為運氣。”
“當你面對一個奇蹟時,心裡就會有信念。正是在沒有任何徵兆時,才是對信念的真正考驗。”
《最後的聖殿騎士》 第四十四章(3)
她仍然感到迷惑不解,沒有想到會看到他生活中的這一面。她把握不定自己究竟該做出怎樣的判斷,儘管她也曾告誡過自己,不要盲目地追隨他的想法。“你是認真的?”
“是的。”
她仔細看著他,腦子裡仍在思索著。“好吧,對我說說,”她隨即說道,“信念——我是指真正的信念,像你所說的虔誠的信念——又是怎樣與做一個偵探相相容的?”
“你是什麼意思?”
她有點懷疑他其實是懂她的意思的,他以前曾經遭遇過這種衝突。“偵探是不會輕易相信某事或某人的。你無法人云亦云。你得依據事實,憑證據。而不是想當然地懷疑,諸如此類的。”
“是的。”他似乎並沒被她的提問打亂陣腳。
“那麼你是怎樣把它與你的信念進行調和的?”
“我的信念在上帝,不是對人。”
“好了。不會那麼簡單吧。”
“其實,”他強作鎮定地說道,“就是那麼簡單的。”
她搖搖頭,臉上露出淡淡的自嘲的笑容。“你看,我常常認為自己能正確看透別人,但我卻沒能在你身上做到。我沒想過你會是這麼說吧,一個信徒。你從小就信教?”
“不是的,我的父母並不特別信教。是後來的一些事。”
她等著他說下去,他卻收住口不再說了。她突然間覺得十分尷尬。“哦,對不起,這絕對是個人十分隱私的事,而我卻冒冒失失問了你這麼多問題。”
“沒關係的,真的。這只是嗯,我父親去世時我還很小,當時日子很難過,而實實在在幫我一把的就是教區的神甫。他幫我渡過了難關。我想,在此之後我就開始有了信念。就是這樣。”
不管他說了什麼,她覺察到他並不願意多談往事,這是她完全可以理解的。“好吧。”
“你怎樣呢?我想你從小到大並沒受到什麼特別的宗教影響吧?”
“倒是沒有。我也不清楚。我想我家當時的氛圍偏重於學術研究型的,是考古和科學方面的。因此所見所聞可能使我難以與神靈的概念相關聯。隨即,我又發現愛因斯坦也並不信教,那我就想,嗯,要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也不信教”
“那就不用去信教了,”他面無表情地介面說道。“我有些好朋友也是無神論者。”
她飛快地瞥了他一眼,看到他開始哈哈笑了,就說道,“很高興知道你對此並不介意,”儘管他並不一定就是對的。她認為自己與其說是無神論者,還不如說是不可知論者。“我認識的許多人似乎都把無神論者等同於道德虛無如果還不是道德墮落的話。”
她又帶著他走回到客廳裡,他走進客廳時瞥了一眼電視。電視螢幕上正在播放《小城》連續劇,那部連續劇講的是少年超人的種種超凡的壯舉。他眼睛盯著螢幕,突然問了一個與剛才話題完全無關的問題。“我想問你點事。是關於萬斯的。”
“當然可以。什麼事呢?”
“你知道,你說了與他一起發生的那些事,在公墓裡,在地窖裡,所有那些事但我不太清楚你覺得他這個人怎樣。”
她臉上堆起了烏雲。“許多年前我剛認識他時,他還真是個不錯的人,很正常的,可後來發生了他妻子和未出生孩子的事,我是說,這真是太慘了。”
賴利顯得有些不安。“你仍然同情他。”
她想起了以前也曾有過對他的那種矛盾的同情感覺。“在某種意義上是的。”
“甚至是在搶劫了博物館,開槍掃射威脅到金和你母親之後?”
特斯覺得自己被逼進了絕路。他讓她意識到了自己情感上的困惑,甚至是矛盾的方方面面,這也正是她一直想不清楚的。“我知道這很荒謬,但事實確是這樣,真是奇怪,在某種程度上我確實有點同情他。他說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