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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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巴基斯坦在聯合國會得到申訴的機會嗎?”布托在紐約見到女兒時問女兒。
“當然會,爸爸。”貝娜齊爾肯定地說,“誰也不能否認印度違犯了國際法,侵略並佔領了另一個國家。”
“你認為安理會會譴責印度,堅持讓它撤軍嗎,”父親又問。
“怎麼不會?數千人正在被屠殺,一個國家在被肢解,而作為一個國際維護和平組織,它竟袖手旁觀,這將是一種瀆職行為。”貝娜齊爾天真地回答。
布托深沉地對女兒說:“你會成一個國際法的好學生,萍姬,我難以否定一個哈佛大學學生的觀點,但你對強權政治一竅不通。”
在安理會,貝娜齊爾坐在父親後邊二排的座位上。參加安理會對於貝娜齊爾來說,是在道義上支援父親,支援父親去為維護巴基斯坦的統一而鬥爭。而對布托來說,則希望貝娜齊爾能從中學到政治的殘酷。他是在有意識地培養貝娜齊爾的政治興趣,以便將來有一天貝娜齊爾能接替自己。
安理會討論的結果是令人失望的。安理會就印巴衝突舉行了7次會儀,擬訂了十幾份決議草案,但由於蘇聯偏袒印度,行使否決權,一個也沒有透過。安理會的五個常任理事國甚至在停火問題上都未能取得一致意見。貝娜齊爾在這裡充分領略了超級大國操縱國際事務以及強權政治的真實面目。
12月11日凌晨,巴基斯坦在東巴的軍隊正在苦戰,而且種種跡象表明他們最多隻能堅持36小時了。布托為了在外交上取得進展,給伊斯蘭堡發去電報,要求軍隊再堅持72小時。
布托對巴基斯坦代表團說:“我們必須讓葉海亞在西線開戰,西線的進攻將牽制印度軍隊集中兵力攻打東線,減輕那裡的壓力。否則,我們將有失去整個巴基斯坦的危險。”貝娜齊爾替父親給葉海亞·汗打電話,但葉海亞·汗的軍事助手說,總統正在睡覺,不能打擾。布托聞此怒火中燒,抓過話筒吼道:“把總統叫醒!他必須在西線開戰,我們必須立即減輕東線的壓力。如果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討價還價,我怎能去談判一項對我們有利的解決辦法?”
而此時在東巴基斯坦,戰鬥正在殘酷地進行著。巴軍從戰爭一開始就在數量上和武器裝備上處於劣勢。在戰略上,巴軍統帥尼亞茲將軍將部隊部署在邊境的前沿地區,以旅為單位,分別固守十多個孤立的地域,企圖禦敵於國門之外。但當印軍改變了傳統的正面突破、齊頭並進的戰術,而採用避實就虛、多路迂迴的靈活戰術後,處於劣勢的巴軍便始終未能集中兵力主動出擊,陷於被動挨打的局面。雖然巴軍頑強抵抗,但終於被各個擊破,首尾不能相顧。當巴軍企圖收縮兵力固守達卡時,為時已晚。12月14日,東、西、北三路印軍在達卡城下會師,達卡被包圍。
在西巴戰場上,巴軍打的也不理想。12月15日,印軍突襲西巴南部國境,佔領了納亞加爾等城市。兩國空軍相互轟炸,併發生了激烈的海戰。由於巴軍在西線不能對印軍形成強大的壓力,東巴的命運危在旦夕。
在外交戰線上,布托竭盡全力試圖使聯合國發揮作用,制止印度的侵略,挽救東巴。但由於蘇聯作為安理會的常任理事國堅決支援印度的侵略,與印度在外交上進行戰略配合,否決一切停火協議,為印軍在戰場上贏得時問.所以布托的一切努力都無濟於事,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東巴淪陷。
在聯合國緊張的外交活動中,貝娜齊爾成了父親的秘書,參與布托與各國代表的會晤和磋商,出席安理會的會議,親眼目睹了國際舞臺上的強權政治、弱肉強食,學到了書本上根本學不到的知識。這段經歷給貝娜齊爾留下了深刻的烙印,是她在外交問題上的一次重要的實踐。
12月16日,布托在聯合國已無能為力,便於一早飛返巴基斯坦。貝娜齊爾也從紐約回到哈佛大學所在的坎布里奇。
1971年12月16日,印軍攻陷達卡,尼亞茲將軍率9萬名東巴駐軍無條件投降,成了印軍的俘虜。東巴淪陷。
同一天,印度總理英迪拉·甘地宣佈西線印軍將於17日22點30分停火。17日,巴基斯坦總統葉海亞·汗宣佈接受印度的停火建議,並命令巴軍全線停火。
1971年12月17日,第三次印巴戰爭結束。
第三次印巴戰爭的結果是巴基斯坦被肢解,原東巴的土地上成立了一個新的國家——孟加拉人民共和國。
1971年12月21日,“孟加拉人民共和國臨時政府”從印度的加爾各答遷回達卡。1972年1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