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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娜齊爾開始每天做禱告,現在她希望祈禱能幫助她獲釋。她把獲釋的希望寄託在9月30日,但沒有實現。她又把希望寄託在10月初英國首相瑪格麗特·撒切爾夫人訪問巴基斯坦的日子。
貝娜齊爾認識瑪格麗特·撒切爾。當撒切爾夫人還是反對黨領袖時,貝娜齊爾和父親在拉瓦爾品第總理府見到了她。當貝娜齊爾任牛津辯論社主席時,在倫敦撒切爾夫人的辦公室裡再次見過她。
然而,一場意外的事發生了,並引起了又一次大逮捕。
1981年9月25日,齊亞·哈克政府的一名部長喬杜裡·扎胡爾·伊拉希在拉合爾遭到伏擊,他被打死。同車的前拉合爾高等法院首席法官毛爾維。穆斯塔克·侯賽因受了傷,他曾宣判布托的死刑。
貝娜齊爾從報紙上讀到這則訊息,陡生幾絲快感。“現在他的妻子、女兒和家人將明白悲傷是怎麼回事了。”貝娜齊爾在日記中寫道,“我並不高興,因為穆斯林不為別人的死而高興。生與死掌握在真主手中。但當我得知壞人沒能逃脫懲罰時,心裡還是覺得得到了一絲安慰。”
暗殺發生的第二天,米爾在接受英國廣播公司採訪時宣佈這起事件是由“佐勒菲卡爾反抗組織”乾的。於是各種報紙充斥著恐怖主義分子、謀殺犯、政治刺客等標題。當局又一次開始大逮捕,人民黨的一個又一個年輕領導人被捕。據報載,僅哈里普爾監獄就關了103名年輕人,另有200名被關在附近的城裡。
在這恐怖氣氛中,瑪格麗特·撒切爾夫人訪問了巴基斯坦。她在走訪了設在巴基斯坦邊界的阿富汗難民營後,給齊亞·哈克頒發了證書,稱讚他是“自由世界的最後一個堡壘”。
貝娜齊爾深感失望,甚至於憤怒。她不知道彼得·加爾佈雷思回到華盛頓後,就提出了巴基斯坦的人權問題。參議院每次開會涉及到巴基斯坦時,他和佩爾參議員都將人權問題和貝娜齊爾被拘禁的案件提出來。他們認為那樣可以最終形成足夠的壓力,使齊亞·哈克當局最終釋放貝娜齊爾。
“看來齊亞總統正在對被處死、或者說被謀殺的前總理布托的遺蠕和女兒掀起仇恨運動。我不知道當局是否已就布托家人被監禁和虐待的問題同巴基斯坦政府進行過交涉。”佩爾參議員質問助理國務卿。佩爾參議員還勸說同僚們修正議案:“在批准對巴基斯坦進行援助之時,國會希望巴基斯坦迅速恢復充分的公民自由權和建立代議制政府。”
4年後,當貝娜齊爾流亡國外時,曾到美國,對為她獲釋作出努力的佩爾參議員和老朋友彼得·加爾佈雷思表示感謝。
11月26日,報紙報道說:“在全國範圍內搜捕‘佐勒菲卡爾反抗組織’恐怖主義分子的行動仍在繼續,警察已逮捕了幾百人。”貝娜齊爾開始做惡夢,她夢見弟弟米爾秘密回到巴基斯坦。他越過阿富汗山口,渡過印度河,回到克里夫頓70號,躲在碗櫥裡。軍人襲擊了她家,就在他們開啟碗櫥看到米爾時,貝娜齊爾驚醒了,她深深地為弟弟擔心。
結束拘留的日子到了,但貝娜齊爾知道當局不會釋放她。12月11日,延長拘留的命令到達了,然而,佩爾參議員的動議顯然在巴基斯坦起作用了。兩星期後,副監獄長突然光顧貝娜齊爾的牢房,對她說:“收拾一下東西,明天早晨5點45分警察送你去拉卡納。”
1981年12月27日,貝娜齊爾又一次回到了老家拉卡納的穆爾塔扎。儘管院牆內外駐有準軍事部隊計程車兵,但畢竟是家,這讓貝娜齊爾感到親切。儘管當局許諾她每兩星期可見三個客人,但實際上只有母親布托夫人、妹妹薩娜姆和姑姑瑪納能獲准來看她,而且不許談政治。
每過三個月,當局便照例來宣讀一次對貝娜齊爾延長拘留的命令。貝娜齊爾對那句話已倒背如流:“軍法管制副執行官認為,為了防止貝娜齊爾·布托小姐從事違犯軍法管制有關規定的行為,或為了巴基斯坦的安全,為了公眾的安全或利益,或為有效地執行軍法管制令,有必要對貝娜齊爾·布托小姐實行拘留。”這不斷延長的拘留使貝娜齊爾在穆爾塔扎度過了長達一年多的軟禁生活。
貝娜齊爾越來越為母親著急。自從布托夫人去卡拉奇中心監獄看望女兒時說醫生懷疑她得了肺癌,到現在已有四個月了。布托夫人要求當局允許她出國治病,但當局不加理睬。謠傳說內務部無能為力是因為齊亞·哈克把布托夫人的檔案帶在身邊到北京訪問去了。
一個月過去了,當局仍未允許布托夫人離開巴基斯坦。又一個月過去了。布托夫人的醫生非常失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