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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西門賀帶了兩個外地人來,說是收購木材的老闆,要砍伐林場裡成林的樹木。西門賀和村幹部合謀後,賣掉林場跟周興國承包林地相接的一片千多畝林木。那片山林積材近萬立方米,最少可值兩三百萬元,他們以二十萬元的低價賣了。林場看守員方老頭知道了不讓賣,發生衝突,方老頭被打成重傷,一氣之下一命嗚呼了!接著他們砍伐樹木過了界,把周興國辛辛苦苦種植起來的林木也砍了一大片。
那天周興國不在家,他的妻子白小菊匆忙趕去講理,說這是私人承包的林地,不能砍伐。可那些人不聽,當著她的面又鋸倒兩棵較大的樹。她急了,便抱住樹不讓鋸,結果她的腿被鋸傷。她號哭叫喊,一點作用也沒有,便和那些人撕扯拼命,結果被推下懸崖摔死了!唉”
說到這裡,氣憤的葛修明說不下去了,喝了口茶歇了歇。包仁杰一拍桌子,站起來踱步說:“豈有此理,無法無天!”
葛修明接著說:“那是個號稱萬畝的林場,有山有水,計劃建成森林公園,發展旅遊業。林場有養護工、巡守員、技術員及養殖人員等上百人,他們和方老頭、周興國、白小菊等人的親友、鄰居、村民及村、組幹部等共約三百人聚集到鄉政府討說法,還準備到縣、省上訪。
第五章 暗訪奇遇(10)
“我到那裡的時候,他們還聚集在鄉政府的院子裡。鄉政府跟前的村民們也都氣憤難平。我在他們家裡和他們分別交談到天亮以後,借了件村民的衣服穿著,背上揹簍,裝扮成山民,僱了一名當地年輕小夥子帶路去砍伐的現場看看。
“去林場的場部有一條土公路,但沒有車,從場部到砍伐現場還有好長一段山路。他們為什麼要到那麼偏遠的地方去砍伐林木呢?那嚮導和村民們都認為與高右肩兩口子討債有關,因為高右肩曾說過要告他們。高右肩兩口子不在家,他們就報復打擊高右肩老婆娘家人,故意到那地方砍伐,藉口林地相連,分不清界線,是砍錯了。這顯然說不過去,傻子都知道那是有意鬧事的,因為那界線十分清楚。砍伐現場大片林木被鋸倒,橫七豎八的一片狼藉。高右肩舅子的林地上更亂,砍伐的面積大約兩三畝,不管樹木大小,一律被鋸倒,有的留下一米多高的樹樁,慘不忍睹,完全是有意破壞!我都拍錄下來了。
去那裡完全步行,往返花了一整天時間。嚮導說,不是他路熟走捷徑,一天還回不來。因為山路難行,翻山越嶺的。”
“真辛苦你了!”林達說著,起身給他的茶杯摻上熱開水,“來,喝點茶。”
“謝謝!”葛修明端起茶杯連喝幾口。
“我回到鄉政府所在地,天完全黑了。在鄉親的家裡吃過晚飯後,我去鄉政府看看,那裡的人還沒散。縣裡派人來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頭天上午在清寧寺看過相,測過字的仝全,那替他們事先上山聯絡的年輕人是縣政府的司機,他也去了。真是冤家路窄,萬一我被他們認出,可就麻煩大了。
“我本想了解一下縣裡的態度,看看他們是怎麼處理泉山鄉的問題的,但我不能繼續待在那兒。一是仝全代表不了縣領導,處理不了那麼重大的問題;二是我如果等到天亮以後搭車走,萬一碰上仝全他們,被認出就不好辦。於是決定連夜離開泉山去縣城。
“我摸黑沿公路走了幾個小時,估計走了二三十里路。太疲勞了,實在走不動了,就在路邊一個小村子的房簷下坐著休息。不料惹來狗叫,房主人開門來看,我向他說明我是搭錯了車的打工仔,想去縣城。他說那兒離縣城還有好幾十里路,要我在他家住下,明天搭路過的班車去。我擔心白天走不方便,怕萬一碰上仝全,也不想打擾那鄉親,就請問他那裡叫什麼地名,並向他借一手電筒用用,說在他家門口等一個夥伴,夥伴來了就走,請他們自己睡覺去,手電筒將放在他家窗臺上,並要付給他兩元錢手電筒使用費,他堅決不要,說你隨便用吧。山裡人真厚道啊!
“他閂門睡覺後,我給陸士琪打電話,幸虧隨身帶著手機,好一陣子才把他吵醒,說明了情況,告訴他具體的地點,並約定以手電筒的閃光為聯絡辦法,請他立即租車來接我。他又找到敖恬,並和敖恬一起來了。我一坐上車,便感到那沙發椅,那輕快行駛的小車是那麼的舒服,那麼的幸福,平時坐車可沒有那種感覺啊!儘管我很疲勞,在車上卻睡不著。跟陸士琪他們講了泉山鄉的事,陸士琪和敖恬都很氣憤,說這個縣的某些幹部太沒有法紀觀念了,再不治理還會出更大的事的。
“車到縣城,天已經亮了。我用了幾次小敖的車,要付